“接著說。”李子木麵不改色,心裡也犯嘀咕,“李”字大旗?又是一個疑問。
“福州城有事先混入的奸細,敵人趁著夜色進攻城門,靠著裡應外合,一舉打開了福州城的大門,隨後,燒殺搶掠,掃蕩一番,帶著金銀珠寶就走了。”
“席先生和劉浩呐?”劉啟趴在不遠處的草坡上,大聲問道,節度使的形象俱無。
“聽說,城破的時候,他們得到消息後,早一步從北門帶著家眷直接出城了。”
“這兩個廢物。”劉啟氣得捶打著小草。
“哎,不對,那你怎麼說福州城陷落了?讓我速回?”劉啟反問道。
報信人哭著臉,“大人啊!過了兩天,他們又回來了。”
劉啟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啥米?
報信人一語震三觀,周邊的人個個被雷了外焦裡嫩,這是什麼操作?好不容易打下城池,搶掠一番,走了?過兩天又回來了?乾啥呐?選日子來攻城?玩得這麼花嗎?
“這次擋住了嗎?”劉啟追問道。
周邊的人個個豎起耳朵,場麵變成了說書現場,就差瓜子點心和茶水了。
“都跑光了,誰擋?”報信人義憤填膺慢慢進入狀態,聲情並茂,娓娓道來。
“你帶走一大半的軍隊,你親家帶走了另一半,你的心腹和家生子又劃拉一圈,福州城就剩地痞流氓了。”
“對了,你親家也不是啥好人,劍州來攻,他天天告急,福州城的守兵被調走了一批又一批。”
“講到哪了?對,敵人進了福州城,又是一番大肆劫掠,那金銀車載鬥量茫茫多,特彆是你們家,後來是糧食,布匹,鐵器,隻要是能搬得動,統統帶走。”
劉啟已經不生氣了,他被震麻了!
這特麼不是來攻城的?這特麼就是來搬我家的?
“然後,又走了?”旁邊的捧哏言道。
“那可不,來來回回的,三天兩頭的來,一開始搶官府,後來搶富戶,最後城門都被卸走兩扇,說什麼他們要造船。”
劉啟能想象到他那溫馨漂亮的大宅子,光禿禿的,可信?
李子木已經大約知道是哪位大神了,他的目的不是占城池,他是為了吸引火力,讓敵人回援,順便發點小財,乾的漂亮!不愧為我的部下!
“強盜裡有一部分番兵,老說什麼阿西吧之類的!”
實錘了,“睚眥”大統領李沫白是也!好小子!乾的漂亮!
原來,當日沫白離開舟山群島後,立馬親自帶著斥候,依靠著船快舟輕,很快就發現了浩浩蕩蕩的劉江一行人。
隻見,船帆密布,桅杆林林。
除了震撼就剩下驚嚇了。沫白緊皺眉頭,暗想,靠自己這條船準沒戲,還衝上去捅一刀?送死嗎?
身旁一名斥候言道“大手筆啊!這茫茫多的戰船,人員和物資可不得了,福州城全軍出動嗎?”
一語驚起沫白的靈感,海上加陸上的軍隊,應該掏空了福州城的大半家底,那此時的福州城就是外強中乾,仿佛不設防的水靈靈的大姑娘,一推就倒!吸溜!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乾我清源郡,我就敢乾你的福州城!有沒有兔子,先摟一耙子,頗飛!”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沫白長大了!
格局拉滿,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