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不再作妖了,老老實實帶著馬車滾向遠方,但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劈裡啪啦”,雨隨風勢,打在臉上生疼。
“忠哥……!”江虎想來套套近乎。
“放……!”
老是搶我風頭,陳忠沒有給他好臉色,江虎悻悻然,“忠哥,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吧,兄弟們咬咬牙還吃得消,馬兒連日奔波恐怕吃不消啊!”
“哪裡避雨?鑽墳堆裡嗎?”
眾鬼大驚!
陳忠還想懟他,回頭看了一圈,手下們紛紛投來期待的眼神,看來民意難違,他不好再說什麼,也沒有再難為江虎。
“越過……墳堆,再找地方避雨吧!”
“謝忠哥體恤。”
“謝大人。”
眾人麵露喜色,眾鬼也鬆暗暗了一口氣,越過墳堆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啊!這群倒反天罡的賊人太不講理了,還想來我們家串門?呸!
另一邊,漆黑的雨夜裡,正在進行殘酷的審判。
一群士兵正對一人拳打腳踢,棍棒伺候,“劈裡啪啦,叮叮當當,”不遠處的馬車早已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陳忠安排的北上疑兵終於被追上了,此時他一個人承擔了所有人的怒火,此人也是硬骨頭,大腿挨了兩刀,還是不招供。
雨水順著發絲滴落,朱英俊惡狠狠盯著這名強種,煩躁莫名。
時間拖得越久,王妃越是危險。
接到承天寺的初步勘察消息之後,林道立馬給朱英俊傳信,即刻北上,可便宜行事,另外還送來一道身份令牌和手令,沿途所屬官員及軍民需全力配合,並皆受其節製,違者可先斬後奏。
擦了擦額頭滴落的雨水,朱英俊抓起身旁的濕衣服,上去就把這名賊人麵部的口鼻給圍了起來。
賊人劇烈掙紮,大聲咳嗽起來,猶如瀕死的魚。
“再拿一件衣服來。”朱英俊大吼道。
兩件濕漉漉的衣服一圍,賊人徹底喘不上氣來,手腳並用,拚命掙紮。
窒息的感覺猶如在鬼門關進進出出,有好幾次,他仿佛看到太奶在向他招手,賊人嚇得屎尿橫流,用儘吃奶的力氣拚命反抗,但終究徒勞,自己被五六個人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停……!”
“呼……呼……!”
“招不招?”
“啊……呸……!你們倒是問啊,打我半天了!”強種風骨猶在,天大的委屈無處訴說,唯有淚流滿麵控訴不公。
“你們剛才沒問嗎?”朱英俊疑惑的向周邊的手下們問道。
“嘿嘿!那啥……先打一頓解解氣。”一名手下傻笑道。
“臥槽!都啥時候了,還鬨?”
手下們一起賠笑“嘿嘿……!”
“說,你們是誰?”
“陳將軍麾下。”
“哪個陳將軍?”
“南漢征北大將軍。”
“陳延壽?”
“是的,不過來負責此事的是他的養子陳大人。”
“陳大人是誰?”
“陳忠。”
“還有誰參與此事?”
“還有駐泉州情報處頭目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