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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鬨得很大,維克托蹲在監獄裡也能聽見外邊的槍聲。
兩名治安官躲在大廳,與外邊的刁民對射,窗戶被打破,木質牆麵被子彈轟爛,有的鎮民在朝治安所扔著石頭,用尖銳的器具往房子上砸。
他們都瘋了,集體的瘋狂,治安官臭罵的聲音清晰的傳入維克托耳裡。
又是幾聲槍響,兩個鎮民當場就被還擊的治安官打死,但剩餘的人卻一點也沒有怯意,他們的怒火澆滅了對死亡的恐懼,比赴死的狂信徒還要不可理喻。
這場詭異的暴亂持續了十幾分鐘,直到馬路另一頭傳來兩聲槍響,黑色西裝赤紅襯衣的殲察局探員趕到了。
亨利與馬克騎著兩匹馬,闖入了鎮馬路中央,幫助治安官對暴亂的鎮民反擊。
又有兩個暴民被打死,有人把仇視對象轉移到了殲察局探員的身上,兩名農婦扛著鏟子與木棍就衝了過來。
但當亨利抬起槍口瞄準她們時,突然,暴動戛然而止。
所有參與暴亂的鎮民全都猶如停止了發條的木偶一樣,呆在了原地。
隻隔了兩秒時間,他們就麵麵相覷起來,錯愣的望著自己手裡的武器,震驚於剛才自己做的這一切。
砰
治安官的子彈沒停,打中了一位老人的胳膊,對方疼得在地上哀嚎不已。
一瞬間,這群鎮民被嚇得驚呼失措,好幾個人四下亂逃,剩餘的則抱著頭蹲在地上恐懼連連。
“彆開槍警長先生”
亨利望著這群不知所措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鎮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讓治安官停止還擊。
他二人騎著馬衝入人群,在治安所門前把馬拴好,然後與裡麵的治安官開始進行交流。
那個小個子治安官唐尼,也跟在他們身邊,隻不過他的表情有些鬱悶。
“他們的狀態很奇怪,或許是被什麼力量給放大了微不足道的怒火。”亨利和兩名治安官聊了起來,“有可能是無形之術的原因,維克托先生被你們關押在裡麵嗎”
亨利問完,兩名治安官看了那位小個子唐尼一下,眼中都帶著微怒。
“兩位是殲察局的調查員,並不是瓦爾丁的治安官,我們看押殺人凶手,有什麼問題嗎”對方治安官不是很開心。
“維克托先生目前是我們殲察局重點保護的證人,聯邦政府給了我們越過州警署的權力,所以我不管他做過什麼,你得把他交給我們,要看看聯邦政府簽署的文件嗎”
亨利雖然很年輕,但氣勢很強,穩穩的壓製住了本地治安官。
對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無奈的進了牢房
瓦爾丁大街的另一頭,與治安所發生暴動的位置隔著幾棟房子的地方,是鎮上唯一的雜貨鋪。
此時,雜貨鋪的老板小心翼翼的從櫃台後邊爬了出來,用眼神不停的往治安所的方向瞟。
“呼太危險了這些家夥瘋了嗎怎麼敢去圍攻鎮上的治安所先生,您剛才為什麼不躲起來,萬一子彈打進來了怎麼辦”
他說話的對象,是一名戴著破舊牛仔帽,身披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
男人靠在窗戶邊,冷靜的觀看完了一整個暴動的全過程。
他在半個小時前進來,讓老板給他找一下產自德慕赫州的精品雪茄,然後就一直靠在窗戶邊往治安所的位置看,沒過多久,就發生了剛才的那場暴亂。
“我的貨有嗎”
男人沒理會老板的問題,轉身看向他。
“額您的運氣不好,先生,最近的一批貨都賣光了。”
得到回複,男人頭也不回的推開了雜貨鋪的門,走了出去,騎上自己拴在外邊的黑馬,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跑到一公裡外左右的位置時,黑馬停下了腳步,男人回頭凝視瓦爾丁鎮的方向。
“殲察局的人這麼快就趕來了他們中或許有一名先見者,我不能輕易的暴露。接下來,隻能去向通曉者先生賠罪了”
稍微琢磨了一下,男人趕緊一甩韁繩,黑馬飛奔而出。
“提醒你們一下,這場暴亂很可能是被無形之術操控的,你們現在該去排查鎮上的外來人員,說不定有先見者藏在裡麵”馬克冷冰冰的對兩名治安官說道。
而亨利,已經把完好的維克托從牢房裡領了出來。
“我對你怎麼被關進去的沒興趣,但這場暴動,說不定就是衝著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