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也破口大罵,這顧家子弟哪裡受過這氣,幾人一通眼神交流,冷著臉上前,就要用強。
蕭時也眼神一淩,冷聲道
“雲夢州龍符城的蕭家老祖可是悟道境大成,你們動老子試試!”
說完舉起一塊白色令牌,嘲諷道
“這是蕭家嫡係子孫身上才有的命牌,老子捏碎後,霧江城就等著和龍符城開戰吧。”
幾人顧家子弟,沒想到這位脾氣這麼大,一時間停在原地,進退不得。
“世侄,彆那麼大的火氣,你爹說來還和我認識呢……”
一個籠著大袖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從懷裡取出一塊白色令牌和蕭時也的一模一樣。
蕭時也看到後,敵意頓消,拱手行禮,作揖彎腰一躬到底,這中年人去扶他起來,他也不動,反而大聲說道
“還請顧世伯派人尋我朋友……”
良久,顧無央輕聲問道“很重要?”
低頭躬腰的蕭時也悶聲說道
“我把第二塊命牌給他了……隻是還沒來得及滴血認主。”
顧無央拿起手裡的命牌,輕笑一聲
“那也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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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深夜,一道清冷的月光照進了山洞,錢青石打了個寒顫,他抬頭望著一輪滿月掛在天空,外麵傳來幾怪鳥的嘶鳴,頭疼欲裂。
渾身上下都軟趴趴的沒有一點力氣,他艱難的轉了個身,撐了起來。
滿屋被月光映照成銀色,四周全是石質的器具。
石床、石枕、石桌、石凳……
這是什麼地方?
呆愣了片刻,錢青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挪下床,看著到處幽冷的裝束,死氣沉沉,仿佛千百年間的器物。
空氣裡有一股藥香。
還有……屍臭!
這裡是?
墓穴!?
錢青石走到隔壁石室中,一口藥鼎裡正散發著陣陣藥香,藥鼎下麵幽藍色個鬼火正在燃燒著。
老子掛了?
錢青石摸了摸身上,發現心跳還在,鬆了一口氣,四下張望,拿出玉符,搖了搖。
“喂老前輩,還在嗎?”
沒有回答,看來和他沒關係。
“蘇淵已經從玉碟中出來了!”
他耳畔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嚇的錢青石差點沒背過氣去。
空氣裡,一個半透明的男人緩緩凝實,渾身慘白,麵無血色。
那眉眼間都透著鋒利,仿若冰淩。
錢青石沉默一會兒後,小心的問道
“是前輩救了我?”
“是你身上的魔宗長老救了你,玉碟上麵的禁製,已經被你用劍氣毀掉了,所以他也自由了。”
這個麵若寒霜的男子並不像他麵貌那邊冷漠,仔細的給錢青石描述了前因後果。
等到錢青石聽明白,他又靜靜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語了。
“那蘇前輩在什麼地方?”
“他?他重見天日後,便把你送了過來,隨後你們兩的緣分已儘,他也回曾經的魔宗聖地,天都山去了。”
走了?
原來他當時抖那麼厲害,就是為了那如海的劍氣……
沉默……
一人一鬼都不開口,墓室裡一下陷入了沉默。
“你不用害怕,我隻是一個普通鬼魂罷了。”
“我可以……走嗎?”
錢青石試探的問道,畢竟鬼這種東西一直都不是什麼正麵形象。
“隨時都可以……”
男子說完緩緩消失在空氣裡,周圍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
錢青石看到牆邊的石門一下彈開後,露出一條石階。
長舒了一口氣,他強撐著往外走去,怎麼也不能在墓裡呆著啊。
一出門他就看到自己所處的位置,居然是在一座高台上。
儘數由白玉打造的墳塋大的可怕。
高台下數白台階,整整齊齊鋪設成。
更讓他吃驚的是,一群群幽魂正在對著墳塋叩拜,然後起身往一旁的山穀走去,那山穀中一道藍色光柱貫通天地。
錢青石抬頭,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特麼是進了大澤內了?”
“媽的老東西這麼坑我!”
錢青石破口大罵,忽然想起,那群鬼為什麼會對著這裡叩拜,他轉身往碑文上看去。
隻見白玉在月光下隱約浮現幾個蒼勁的文字。
從右往左豎著念了一遍,錢青石忍不住讀出聲
“七十年知己師友,白淩之墓。”
雕刻之人沒有留名字,反而插了兩柄鏽跡斑斑的劍在墓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