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直接莽了上去。
對方那張陰柔美貌的臉引不起秦梵的半點憐惜,一想到剛才的狼狽樣兒被這人從頭看到尾,就火氣直冒!
不幫忙不說,還審問她?
那審視質問的目光語氣,當誰不會嗎?!
秦梵腦中閃過上午辦理的領地繼承人登記上的些許內容。
好像有什麼司法權限轉移啥的?
當時趕著回去吃飯,隻瞟了一眼,大概意思好象是她如果觸犯了法律,需要最高律法機構審判之類。
聽著挺嚇人。
但她好象明白導師為啥不像隊長那樣對審查司顧忌重重了。
換句話說。
審查司對她家導師其實是沒有審查權的。
而現在……對她也沒有了?
既然這樣,還顧忌啥?!
嗤!
刀光無影!
刻刀帶出一串血珠,就要從祭方的右肩膀內抽出,但祭方神情隻更冷了幾分,無視自己的傷勢撞向秦梵。
手上刺劍無形般刺向秦梵。
秦梵也不曾躲閃,早就預知對方行動方向。
腿膝向上一用力!
哢嚓!
祭方麵色更加慘白!
但攻擊不變!
秦梵在近距離左手及時抓住了對方攻擊的握劍的右手,又是哢嚓一聲,鐺!
細劍落地。
兩人從質問互懟到出手,時間不過瞬息。
交錯刹那。
秦梵看著右胸掛在自己刻刀上,腿骨斷了,右手腕斷了,左手攻擊她的手肘也折了的祭方愣了下。
這也……太脆了吧?
難道是碰瓷?
祭方則雙手一腿骨折,另一條腿保持著勉強站立,人也幾乎撲到秦梵身上,以她的刻刀為支撐。
人,呆滯住了。
刻刀刀身細小,又未抽出,並未衝心胸要害而去,造成的傷勢並不算太重。
但刀在體內,又限製了人的活動範圍。
祭方就算還想繼續攻擊,也發現了自己遭遇的逆境……他被人……串了?
街道前後都被衛兵例行封鎖了。
沒有行人路過。
空蕩蕩的寬敞街道上,戰鬥聲息平複,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秦梵左右瞅了幾眼,想著,要不,滅口得了?
祭方則大腦從混亂到清醒。
明白了為什麼旁觀時他總感覺違和而質疑了。
這人實力看著平平無奇,招式簡潔,戰鬥技巧不足卻和大騎士交手隻稍落下風,看著詭異極了。
他以為,兩人在是演!
結果……他用事實證明了,人家其實並不是在演。
隻是他眼力有限……沒看出來……
“你真是秦莉莉?”
祭方這人就有一股子不要命也要質疑弄清真相的本性,小命還在人家手上,就再次發出疑問。
“我是秦梵!”
秦梵懶得去管這人的懷疑,開始研究怎麼抽回刻刀。
不會死在她麵前吧?
以靈能騎士的生命力,應該不至於。
不過麵前這人的攻擊性極強,被串著還使用全身其他部位攻擊她,就差繼續用頭槌和單腿跳攻擊了。
當然,沒使用單腿攻擊大概不是隻剩下一條腿。
而是對方正串在她刻刀上卡著呢。
跳不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