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七小姐說的是,稍後會送人回來,本官先告退了。”
說完沒停頓,趕緊下船。
一眾快速回到縣衙,崔文斌早就聽到消息,在大堂等著,不用周澤審問,他就找王漢他們,給幾人寫下證詞和供述,隨後就是簽字畫押。
龐春來收監,那二人也派人送回船上。
周澤和老徐剛放下筷子,崔文斌已經回來,朝著周澤躬身說道
“明府破案神速,早晨出去,沒成想剛過午時就破了案子,屬下真心佩服。”
周澤擺擺手,跪舔的這些詞兒,他會的更多,吃飽了聽著有些膩歪。
“說重點!”
崔文斌笑了,湊到近前。
“送龐管家走的路上,他們就買了棺木,上船後都沒有停頓,船隻掉頭直接朝著荊州的方向走了,估計是取消行程,畢竟王語嫣小姐的喪事重要,那龐家老夫人身子也不利索。”
周澤點點頭,推開碗筷,三寶趕緊收拾乾淨。
“回去是對的,這定是那龐七小姐的意思,死了一個重病一個,這會兒去探親也不現實,龐家也需要給王家一個交代。”
崔文斌收起笑容,捏著兩撇胡子,分析道
“其實,凶手留在合江其實是最好的結果,龐家不用擔心王家問責,雖說凶手是管家的親屬,可來了沒幾天,案子第一時間就報案了,行程也全都結束,直接回來治喪,這就是給王家最大的尊重。
真要是鬨開了,王語嫣跟屈二郎私會的事兒,也都抖落出來了,而我們這裡隻能將屈二郎當做通奸未遂處置,杖責二十。
王家不是一個女兒,今後這事兒傳開,親戚不是親戚,家中子女也都難以嫁娶,這裡麵的得失,大家族算計的清楚著呢。”
周澤搖搖頭,這些他懶得管,隻要不牽連自己就好,不然得罪這王通判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雖然那是荊州通判,說句話也夠自己喝一壺的。
“屈二郎直接杖責二十,不用讓人知曉,讓想活命就閉上嘴,通知家人過來領人,至於對外就說尋釁滋事吧,還有跟薛平說,以後這樣沒難度的案子,自己搞彆來煩我!”
“”
“喏。”
崔文斌走了,臉色都有些憋得發紅,估計是想去嘲笑薛平腳步飛快。
周澤晃悠著脖子,摸了摸小白的皮毛。
這手感太治愈了,小白有些抗拒,不過剛吃飽也不想動,隻是將頭埋在周澤的手臂裡麵裝鵪鶉,有徐功竹在她當個吉祥物也不錯。
徐功竹看了一眼周澤,抱緊橫刀。
“你這些勘察現場,還有斷案的理論是跟誰學的?”
周澤一頓,心裡不自覺有些慌。
“怎麼如此問?”
徐功竹搖搖頭。
“跟一般人斷案不一樣,即便是仵作恐怕也沒你這樣的手段,這不是隨意的猜測,而是心中有丘壑,牆壁和屈二郎衣袍上的割痕,你都能聯係到身高,還有凶手的動作,這難道是你自悟的?”
周澤白了一眼,努力鎮定下來。
“在我小時後啊,一個大雪天,有個白胡子老爺爺路過我們家門前,我救起他來,老者給了我一本冊子,上麵都是各種探案的手段和故事,我自然就學會了。”
“冊子在何處?”
“學會了自然燒掉,難不成還與人分享。”
說到這裡周澤一頓,直接站起來看向徐功竹,一臉的疑惑。
“等等,你說跟一般人不一樣,難道你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