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沒動,周澤將金條放回原處,看來了一眼身側的老徐,不知道他在乾嘛。
“怎麼了?”
老徐盯著金子,眨眨眼問道:
“你說我跟你借了五百兩,我乾什麼用了?再者你怎麼會有五百兩銀子?你父親的俸祿也沒有多高,家中也沒什麼彆的進項啊?”
周澤一頓。
彆說老徐腦子不笨,隻是記憶有些混淆,周澤瞪眼看向老徐。
“我全家被殺,之後被關入天牢,放出來後,聖人給的撫恤,誰知道你要安撫哪個姐們兒,說急用銀子,那就拿去用吧,這會兒倒是不斷追問了,行了欠賬不用還了。”
徐功竹一臉的尷尬,趕緊拽住周澤的袖子。
回想一下,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如此懷疑一個救過自己性命的朋友,真的有些不地道。
“你彆惱,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不是,放心銀子會還的,我這就去問李母。”
說完老徐出門了,周澤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這貨很單純。
環顧整個房間,周澤將目光落在床上。
走到近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有王語嫣被殺一案在前,周澤對床榻都非常謹慎,畢竟誰也不知道,這裡麵是否會藏著什麼。
就在這時,老徐進來了,身後跟著李母,似乎是因為來了李家搜查線索,李母臉上顯得有些緊張。
“民婦見過明府,我那兒媳翠兒,前些天跟我說過,四郎不在了,她也不想在家中享福,她聽說在荊州有個九華庵,想去那裡當道姑為李家吃齋祈福,為四郎超度。”
說到這裡,李母哭了,兒子最心儀的女子,為了兒子能如此做,作為母親感動的一塌糊塗。
周澤點點頭。
“看來他們二人是兩情相悅,王翠兒當時知曉婚事,立馬就同意了?”
李母想了一下搖搖頭。
“並非如此,據我所知,最初翠兒是不同意這門婚事,後來我問過翠兒,她說貧富差異太大,而且那幾個哥哥都非善類,所以即便是嫁過來,也就算還了養育之恩,再不來往。”
周澤點點頭,李母被老徐送出去。
見周澤盯著床榻發呆,他也湊了過來。
“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周澤搖搖頭,眉頭緊蹙,這房間空曠的一目了然,擺設也不多,裡麵的衣衫被子,準備的東西都是新的,也沒多少,除了這些金條,真沒有彆的發現。
“沒有任何發現。”
老徐看看周澤。
“沒發現,就代表李四郎是投江死的,這有什麼不對嗎?”
周澤盯著床。
“你將床上仔細搜索一遍,暗格什麼的看看有沒有藏東西,總覺得疏漏了什麼,可一時間想不通。”
老徐舉著刀鞘不斷敲打,彆說還真的發現了一個暗格,打開能看到裡麵有三個盒子,拿出來打開,每個盒子裡麵是十個壓出來的錦緞痕跡。
“這盒子曾經是裝金條的,而且裝了很久,裡麵填塞的錦緞都壓出痕跡了。”
周澤將盒子放下,老徐跟著站起來,在走到側麵的時候,發現床腿的雕花空隙間,似乎有個黑點兒。
“箱子拿來!”
老徐趕緊起身,將箱子拿過來,周澤打開箱子,取出來棉簽,扯下去一點兒棉花,讓棉簽更加纖細一些,這才沾了一點點水,開始伸進去擦拭那個黑點兒。
沒有盧飛爾噴劑,找線索真的太難了。
輕輕擦拭了兩圈,周澤將棉簽抽出來,隻見棉簽的頭部沾著一些黑色的碎屑,還有一點紅。
“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