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都給我停下,剛才打的高興,明府錦囊吩咐,清點你們自己用了多少黑火彈,剩了多少,都報個數,後麵還有差不多十艘船,必須省著點兒用。”
王憲魁見黑火彈停了,一揮橫刀再度帶人衝過來,這會兒沒了什麼抵抗的人,分成三隊,上船找人,片刻那兩個將領就被抓到,一個個都掛了彩。
有個年輕一些的將領,最可笑的是,他額頭中了一個鐵釘,就釘在兩眉中間上一指,進去了差不多半寸,也沒人敢動。
王憲魁笑了,橫刀放在此人脖子上,瞥了一眼江心的船,那幾艘船沒有朝著白沙堡的岸邊來,而是朝著西側駛去。
“呦嗬,這是二郎神的扮相,看來你們西周就喜歡這個調調,上個戰場還要學戲子,嘖!
說,這次出動多少艘船?多少人參與此次突襲?是隻攻擊白沙堡,還是祭公堡和鵝公堡同時攻擊?
彆給我動歪心思,騙我要掂量掂量,這些傷了的都是你的親兵,不說我就殺了他們,反正省糧食,我還沒地方看押,留著你們西周也不一定願意交換,想好了就說。”
那個二郎神不知被誰踹了一腳,直接跪在地上,此刻他滿臉都是血,也不知自己傷的多重,就是覺得眼皮發沉,瞥了一眼身側的那個同樣被俘的將軍,目光有些發愣。
那個將領吼道:
“就是全殺了我們,也不會說!動手吧!”
就在這時,王憲魁跳下馬,橫刀一翻,刀背抵在二郎神的腿間,就這麼一刺,褲子已經破了,冰涼涼的觸感,他自己非常清楚刀背碰到的是什麼,因為已經下意識夾緊菊花。
“彆廢話,沒工夫跟你閒聊,說不說?”
‘二郎神’一哆嗦,這回目光似乎也聚焦了,趕緊說道:
“一共十五艘船,我們三艘攻占白沙堡,剩下的六艘攻占祭公堡,六艘攻占鵝公堡,每艘船上有差不多兩千人,艙中一千二,夾板八百。”
王憲魁咬緊牙,此時岸邊都是屍體,看數量知道他沒撒謊,沒鑽出船艙的人也不少,這邊就是六千人,跑了的如若真的偷襲成功,不知會如何。
“人帶走,關押起來,死不了就行。”
王憲魁帶人趕緊撤回白沙堡,戰場隻是將大唐受傷的戰死的袍澤帶回來,西周兵俘虜被押送回去,受傷的還有屍體沒去管。
之前,按照周澤的話來執行,就得到最好的印證。
王憲魁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周澤身邊,將這個小老弟拋到天上去,這人就是自己的福星,遇事兒一個點子就能扭轉乾坤。
黑火彈不用說了,這玩意開始沒覺得啥,現在操作的熟練了,準頭更厲害,十幾個一起砸,逃都沒地方逃,鋪天蓋地的。
至於受傷的這些西周兵,就這樣眼巴巴看著自家的船隻駛離,身邊的將領也顧著自己逃命,等待死亡的恐懼是會蔓延的,彆說他們,就是船上撤離那些人心裡也不會平靜,今夜注定不凡。
回身看了一眼自己帶出去的兵馬,一個個雖然累得不行,可臉上都是興奮的神色。
“清點人數,統計傷者,還有戰力,黑火彈也加入清點行列,另外哨衛去送信了嗎?”
副將趕緊幫著王憲魁牽馬,隨後介紹道:
“沒開戰前,哨衛就放出去了,不過這會兒沒回來,看著船隻走的方向,應該是朝著那兩個堡去的,不過沒發現狼煙。”
王憲魁一屁股坐下,將手上的布條鬆開,手中已經跟刀柄黏貼在一起,稍微活動一下,才恢複知覺。
片刻副將回來,此時天色也有些泛白。
“報都尉,我們損失不大,戰死四十七人,傷一百七十人,其中重傷不到四十人。”
王憲魁點點頭,鬆了一口氣,大喇喇地岔開腿,享受著片刻的放鬆。
他知道天亮,就會傳來各處的消息。
“等吧,祭公堡一萬精兵,據說寧王殿下要去督戰,隻是不知是否到了,他帶著的兵馬絕不會少,至於鵝公堡,有八千精兵,加上他們堡裡麵的人,也過萬了。
算起來咱們最窮,今天能吃掉西周兵六千人,我們損失還這麼少,算是賺到了,來人盯著那兩邊,如若有狼煙或者哨衛回來叫我,傳令下去,輪番休息。
神射手盯著江邊的傷病,要逃的射殺!”
副將應聲而答。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