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節目即將開始,結束之後,就會開始評選,上方這十首詩可是掛了有些時候了,沒人想要挑戰嗎?”
周澤眯起眼。
草,還是那十首詩,雖然寫的不錯,可算不上什麼傳世之作,他瞥了一眼隔壁,那人已經站在圍欄邊,似乎在糾結幾首小曲兒的詞。
周澤將小白放下來,小白一臉不解,老徐已經走過去幫著研磨,他太了解周澤,這樣讓一個人拿走所有獎項的事兒,他看不慣。
絕對不是舍不得銀子,就是覺得憋屈。
周澤想了想,開始提筆書寫,十首詩詞一氣嗬成,隨後看了一遍,彆說這幾個月的練習,字跡算是能看了。
老徐不用吩咐,將詩稿整理好,卷成一卷下了樓。
台上此時是內衣的服飾展,這些文人騷客一個個都驚掉下巴,薄紗之下,若隱若現的內衣,太過撩人了。
有些定力不行的,已經臉色發紅,調整著坐姿。
老徐走到龐院長麵前,將詩稿放下,上麵的名字已經被糊上,如此動作打斷了這些人的觀看,一個個目光中透露著不滿。
老徐沒停頓,轉身就走。
不過,龐院長將目光落在詩稿上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不自覺的誦讀起來,這聲音出現在表演的時候,非常突兀。
周圍幾個人都看了過來,有的甚至離開座椅,結果龐院長誦讀完畢的詩稿,在一旁品味,更有甚者,直接開始用本子抄錄。
一時間這邊熱鬨非凡,一樓二樓的很多儒生都看過來。
周澤抿緊唇,剛剛上頭了,推廣內衣和酒水才是關鍵,怎麼能忍不住呢?
不過這會兒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表演結束,眾女全都朝著在場的眾人施禮,隨後下台。
劉向忠快步走上來,抬頭看看繩子上懸掛的十首詩。
“看來,最終選出來的詩作,沒有什麼變化了,龐院長以及諸位可還有異議?”
龐院長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抬手,站起身朝著劉向忠搖搖手腕。
“稍等稍等,這裡臨結束收到十首詩,堪稱曠世之作,曠世之作啊,我們無法選出哪首才是魁首,慚愧啊慚愧。”
劉向忠一頓,這樣的情況,還是讓他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台下眾人,顯然一個個有些著急。
“要不然請龐院長將詩作懸掛出來,在座的諸位都是儒生,也一起品評鑒賞一下如何?”
龐院長一拍大腿,趕緊吩咐下去,幾個王府的儒生都起身,將這些詩作夾在剛剛的繩子上,周澤隔壁那位送上去的詩作全都被換了下來。
有好信兒的已經站起身,誦讀出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玉樓深鎖薄情種,清夜悠悠誰共,羞見枕衾鴛鳳......”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瘋子,寫出這樣詩作的都是瘋子,詩瘋子!”
整個文香閣炸了,嘈雜的誦讀聲,已經完全蓋過龐院長還有劉向忠的聲音,劉向忠喊了幾遍,這些人都置若罔聞。
周澤隔壁的那個男子,已經再度站起身。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好胸襟好氣魄,這樣的詞,當真是傳世之作。”
此時,劉向忠讓所有的小廝,還有商會的人一起維持秩序,總算是不那麼吵鬨了,龐院長已經走到戲台上,臉上激動的有些泛紅。
“老夫覺得這首明月幾時有,當之無愧是魁首,至於剩下的九首也都是曠世之作,不過比之差了一些情懷,能否全部並列乙等?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如此一說,這些人也沒了意見,都跟著叫好,一個儒生激動地朝著龐院長躬身施禮。
“龐院長能否揭曉一下,這十首詩詞到底是誰做的,也讓我們一度此人風采?”
龐院長點點頭,一臉的期待,吩咐人拆除糊上名字的位置。
“老夫也很想知曉,這詩詞是誰做的,不過這字跡倒是......倒是彆致,似乎是同一人所書。”
如此一說,所有人仔細看向字跡,確實就這樣的字跡,跟剛入學的黃口小兒沒什麼區彆,真的是有辱這些詩作。
那個發問的儒生,搖搖頭一臉篤定地說道:
“院長,鄙人覺得,這是作者故意為之,估計他本尊的字跡,寫出來會讓我們一看便知吧!”
龐院長不斷點頭,這個猜測更像是標準答案。
此時詩作上麵的糊紙全部撕掉了,十張紙都送到龐院長身側,他有些激動地說道:
“果然如此,這十首詩是同一人所寫,此人叫唐寧,請唐公子上來領取魁首,不對所有獎勵!”
“唐寧是誰?”
“沒聽過。”
“......”
周澤笑了,獲獎就算了,也沒想出風頭,抱著小白,站起身準備離開,畢竟今後要是有人知曉,他自己在這裡安詳操作,就為了省下十兩黃金似乎有些丟人。
剛出了包房,隔壁門開了,一個一身黑袍的俊美男子也走了出來,朝著周澤拱手笑著招呼道:
“唐公子請留步,可否一起喝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