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內,一處不起眼的院落。
“王爺還是趕緊離開吧,這個地點已經告知了那人,城中的兵馬還有捉妖司的人很快就會趕來。”
樊尼喝著茶,看向單膝跪地的白衣男子,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麵具,無法看到麵容,聲音不是那種渾厚的,有些少年特有的音色。
“走?去哪兒?”
如此關切的話,如若平時,鹿王會離開,而且對眼前提醒的人更為看重,可今日的他,卻覺得這一切少了一些味道。
怎麼說呢,就像少了跟那個唐寧聊天的感覺,明明互相都知曉了身份,誰也不揭穿,還能談的很舒心。
甚至讓自己對他都沒有殺心,還想籠絡過來,這份能力,真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那人的才情,可以用變幻多測來形容,你儂我儂的相思情,家國情懷的霸氣胸懷,各種感悟都是信手捏來。
戴著麵具的白衣男子,膝蓋朝前挪了兩步,直接抱住鹿王的大腿。
“請王爺即刻出城,荊州城已經不似半年前的荊州城,這裡捉妖司剛派來數百高手,柯總兵的駐軍也就在城外,稍有風吹草動,將荊州城圍住,我們即便高手多,也難以脫身。”
鹿王抬手,將白衣男的麵具摘下來,不輸女子的容貌顯露出來,此人的目光盯著鹿王,眼中的炙熱,似乎要燒毀所有。
看到這目光,鹿王眉頭微微一蹙,麵具塞回此人懷中。
聲音冷了幾分,環顧一周,這個房間外麵站著不少人,此刻都跪在地上。
“你們......想要請命,還是威脅本王?”
一句話,白衣男身子一顫。
“回稟王爺,是請求,屬下們請求王爺能離開,此役之後,寧王在南境的威望比之前有增無減,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為妙。”
鹿王點點頭。
“很好,都能做本王的主了,你好生厲害啊?”
一句話,白衣男直接匍匐在地,沒了聲音。
鹿王站起身,朝著白衣男肩膀就是一腳。
“本王不來的話,怎麼知道英氏的事兒,辦的如此潦草?這南境的各方勢力,什麼時候開始,都朝著寧王靠攏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樣,那就是在白沙堡一戰的時候,那些會炸裂的黑色石頭是什麼東西?
為何丟出來就能炸傷人?是何人製造?是誰來提供?配方是什麼?你們可曾查清楚了?”
白衣男愣住了,被踹倒都沒敢爬起來,臉上剛剛那種表忠心的眼神,被驚恐替代,趕緊一翻身趴在地上。
“屬下正在查,不過現在沒有絲毫線索,即便是軍中埋藏的人,都不知曉這是何物,為此我們已經廢掉了兩條線,可還是一無所獲,屬下懷疑此物並非軍中製作。”
鹿王笑了,冷冷地看向地上的白衣男。
“白羽瞳你曾是本王的侍衛不假,派你出來曆練,也是對你的信任,可你就是如此給本王掌控荊州的?
什麼時候起,懷疑兩個字也是調查的結果了?你配影衛兩個字嗎?”
白羽瞳渾身顫抖,鹿王身上的寒意,讓他跪都有些跪不住,外麵的一眾人有的直接趴在地上。
“王爺息怒!屬下罪該萬死!”
“哼,罪該萬死?我看你是恃寵而驕,本王進門你就在安排本王的行程,分內的事兒,沒乾幾件,手伸的倒是很長。
後麵這些人,能用的用,不能用的抓緊換掉,人也不用回西周了,至於你需要本王給你多久時間,能查清那黑色石頭是何物?”
鹿王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你是不是有用的人,不是早說話,免得之後主仆情誼都沒了。
白羽瞳自然明白,沉默了片刻,這才磕頭說道:
“請王爺給屬下一個月的時間,屬下......”
鹿王抬起手,製止了他剩下的話。
“十日,本王沒有那個耐心,給你十日天的時間,查清楚黑石頭是什麼東西,至於我剛才問的其他問題,可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調查。
但凡有一個問題查不清,自刎謝罪,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就說自己做不到,本王會念在主仆情誼上,帶你會西周。”
白羽瞳此刻心亂了,看向鹿王,覺得熟悉有陌生,這還是當年那個少年嗎?
“屬下......屬下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