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點點頭,手指朝著周澤的右手上一指,周澤的手啪一下拍在桌子上,隨後捏住自己的鼻子。
“這就是操控了,不過我這個是借助陣法,操控一下可以,而這些黑線不一樣,對方排斥就像李家那個老仆一樣,奄奄一息,短短數月就命不久矣。
如若對方不排斥,就是主動接受操控,那就不一樣了,可以完全共存。”
老徐說完愣住了,周澤微微點頭。
“看來你也想到了!”
老徐眨眨眼。
“不會吧,主動被操控?滅了自己家,還不反抗,這是自己爹娘、親兄弟姐妹啊!”
周澤搖搖頭。
“先不說他,你是否被青雲山那些老道追蹤了?”
老徐吸吸鼻子,沒有多在意。
“不會,來去我非常謹慎,還留下妖氣的尾巴,朝著荊州城的方向引了,即便感知到也會被誤導。”
周澤長籲一口氣,直接站起身。
“放下張培育的殺人動機,現在唯一解不開的,就是於縣令家七小姐的死,那殘存的符咒,跟你今天帶回來的是否相似?”
老徐搖搖頭,歎息一聲。
“當時偷到符咒,我就進行了比對,差彆有點兒大,不過也有近似的地方,怎麼說呢,於縣令家發現的是狗血書寫的,威力上不如人血的符咒,可那符咒又跟青雲山的,屬於一脈相承。”
這番話讓周澤有些意外,不一樣但是雷同,還一脈相承。
“會不會是故意用狗血書寫,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不可能,於縣令家發現的殘存符咒更像是仿照,仿照青雲山的符咒,書寫很認真,不過功力尚淺,不然也不會留下殘片。”
“一脈相承,又不是青雲觀所為......”
周澤陷入沉思,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漸漸清晰,他的目光也變得堅定。
“我稍後給寧王傳書,說一下此事,既然對外這個青雲觀是家觀,那也沒什麼好避諱,將那個觀主抓回來,如若反抗直接剿滅就好。
茅山派在南境偷偷摸摸的布置,讓人不得不多想,還有之前英氏的事兒,那個白先生跟英凝多次見麵的地點,好像也是一個道觀吧?”
“是玉竹庵,不過玉竹庵裡麵確實都是女道士,一個尼姑都沒有。”
周澤擺擺手,對於老徐的糾正他一臉的不在意。
“在我這裡一樣,這些細節不用深究,好好一個尼姑庵裡麵還是道士,這事兒必須有瓜葛,而且一定與茅山派有瓜葛,行了研墨,也不知這綿水是否有寧王的聯絡地點?”
老徐抿緊唇,周澤上來不講理的勁頭,說啥沒用,趕緊掏出來一塊牌子,上麵星星點點很多標注,看了一眼這才揣起來說道:
“綿水有聯絡點。”
周澤瞥了一眼,先寫好信,塞入信封砸吧砸吧嘴。
“劉成主動給的?”
老徐點點頭。
“聽聞我們要清理沉積案件,劉成派人送來了這個牌子,可以調動王府駐紮在各地的人手,配合我們查案。”
周澤嗯了一聲,將信箋丟給老徐。
“那就去傳信吧,看來寧王也想讓政績好看一些,最有效的就是清查積壓案件,至於想不想動茅山派,這個還要寧王定奪,我們也做一個嘗試。”
老徐自然明白周澤的意思,彆看周澤平日懶散,可茅山派滅了小白的妖族,還派人刺殺過他,這筆賬他沒忘,老徐臉上有些動容。
“好我這就去傳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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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抱著一隻信鴿,快步走到寧王麵前,將一封信放在寧王手中。
“周長史傳來消息,清理綿水的那個滅門案時,發現荊州的一座家觀是幕後主使,暗中是茅山派掌控,想問問殿下的意思,動還是不動?”
寧王看了一眼,眉頭一挑。
“茅山派暗中操控的?”
劉成點頭。
“屬下核實過,在南屏道這樣的道觀不少,即便是上次那個玉竹庵裡麵也都是女道士,恐怕背後也有茅山派的影子,不過在南屏道還算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