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擔憂地看向周澤,剛剛周澤的話,他聽得真切,有些不知道周澤要怎麼做。
不過周澤似乎蠻有信心的,擔憂少了幾分,周澤隻是叮囑幾句,二人帶人離開,當然不隻是去開元觀,之前去過的幾個道觀都要走一趟。
畢竟琪寶奪魂刀這樣的東西,讓他們如此悄無聲息地帶走,白費了之前的布置,這可不是周澤能接受的。
二人離開,小白將崔毅叫進來,當著寧王的麵,周澤沒什麼遮掩。
“我需要讓捉妖司的張誌雄知曉開元觀的事,當然還有剛才分析的那些京城異動,比如張天師被排擠,開元觀有什麼光芒閃現,怎樣說你自己想,讓他們的人抓緊去追賀真人就好。”
崔毅一臉的興奮,這些活兒對他來說簡直信手捏來,畢竟不用出力氣,分分鐘的事兒。
“公子稍後,我這就去,不過此時的散播不會非常精準,可能荊州城的人都會知曉,這個是否需要控製一下?”
周澤看向寧王,這事兒還是需要寧王來定。
“無需多慮,他們不是認同天機嗎?那就將他們所認同的天機泄露出去,比如在道士口中本王早該死,南境也成為西周,南境生靈塗炭,這些道士就想著某人能順利接任大唐儲君之位......”
周澤笑了,這招夠陰損的,不過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還是殿下想得周全,我竟然沒想到這一點。”
寧王笑了。
“你會想得不周全,恐怕是故意留給本王的。”
周澤也笑了起來,朝著崔毅擺擺手。
“行了去吧,知曉什麼信息傳遞給誰就行,任憑他是聖人麵前的紅人高人也不能抵擋民意,沒了殿下的南境,還能稱其為南境?
大唐沒了南境,沒了白沙江的天塹阻隔,那西周豈不是更要猖狂,那時候也不會這樣雨季過後就停歇下來,而是會直搗京城,我大唐國之將傾。”
寧王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周澤,崔毅更是盯著周澤,躬身退出去,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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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城內,張誌雄的院落北側門前。
兩個男子挑著扁擔,從北側牆邊走過,天上轟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碩大的雨點兒毫無征兆地落下。
片刻功夫,地上已經被打濕。
門口守衛的幾個人,看了二人一眼,二人尷尬地笑笑,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
還好侍衛沒說話,兩個小廝靠在北牆邊一處凸起的屋簷下,用衣衫擋著籮筐裡麵的東西,聲音不大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
“這鬼天氣,怎麼突然下雨了?”
“大好的日頭,這天象不正常,你沒聽街上的人說,那城外的開元觀人滿為患,對街鄒家的婆子去了,回來鞋子都踩丟了。”
那個小廝似乎特彆震驚,吸著氣問道:
“什麼日子,道觀裡麵竟然有這樣多的人?”
另一個故作神秘,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跟你說,不過可彆出去瞎說啊,聽說那開元觀來了大能,叫什麼真人,他們說此人是踩著祥雲落入開元觀的,當時整個道觀的上空,都飄著異常的花香,跟仙人一樣。”
“真逗,又是仙人又是真人的,來南境作甚?這裡又沒有妖魔,就靠咱們王爺撐著,在京城當他的仙人真人不好?”
“你不知道,聽說這個真人是皇帝身邊的人,跟皇後母家有恩,這關係還要說啥,至少不是向著我們王爺的。
我還聽說,這些老道都放出來話了,說是要找什麼東西,還說是捉妖的一個什麼地方失竊了,裡麵數百年的兵器都丟失,總不能讓那些捉妖的親自來找,他就被派出來尋找。”
另一個人似乎對這些不感冒,隻是敷衍地答道:
“那就找唄,搞得如此興師動眾,這到底是何意?”
“嗬嗬,何意?一個什麼真人,來了南境都不拜見寧王,自己搞得跟神仙下凡似得,這難道不是故意為之,找東西還讓所有人傳的沸沸揚揚,不就是想要讓那什麼捉妖的丟人?
不過,我跟你說,我有一個侄子在開元觀當外門弟子,剛去幾個月而已,他回來說過,聽說那個什麼真人,好像查看天機了......”
說到這裡,那人一臉謹慎,小心地左右看看,大雨滂沱這會兒已經稍微小了一點,對麵那人急了。
“你倒是說啊,啥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