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好速度,果然去宮中找到師傅了。”
張誌雄沒接茬,陳鐸一點兒沒覺得尷尬,依舊笑吟吟地站著,仿佛剛剛說話的不是他。
張誌雄有些懊惱,看來在南境時間長了,果然京城不適合他,師傅的眼光還是厲害的。
張懷遠下車,張誌雄跟著他二人朝著後殿走去,至於陳鐸,張懷遠看了一眼,吩咐道:
“帶人去三清觀,將南境來的人接回來,多派去幾輛馬車。”
陳鐸沒廢話,趕緊躬身退後,朝著身後擺手,數人跟著他離開,頗有些雷厲風行的架勢。
張誌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如若京城還是大師兄徐功竹在掌控,恐怕知曉自己被襲,第一時間就是跟著自己去救人,大師兄從來都是將所有師弟當做手足對待的。
這一點,就是師傅都比不了。
心裡一閃而逝的酸楚,被他壓製下去,小心地跟著張懷遠進入大殿內,這裡一層關押著重犯,二層是張天師的住所。
上樓,回到房間,張懷遠似乎是累了,直接坐在軟塌上,微微閉著眼。
張誌雄有些尷尬,趕緊撩袍子跪在張懷遠麵前,沒有廢話,就這樣直挺挺地跪著。
他知道自己惹禍了,雖然不是自己的原因,但是給捉妖司帶來了重創,至少南境的人損失慘重,這是事實。
不知過了多久,張懷遠張開眼,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張誌雄,微微抬手。
“起來吧,剛解毒,身子要緊,彆最後落得跟為師一樣。”
張誌雄站起身,一臉的糾結。
“師傅接下來要如何做?難道任賀真人顛倒黑白,我們就這般忍讓?”
張懷遠喝了一口茶。
“京城的事兒,有京城的處置方式,稍後帶回來你的人,修整一下,再給你撥一些人手,趕緊回南境,至於寧王如何對待南境的道觀,不需你管,更不可插手。
京城這裡,我自有想法,此事找回遺失的東西才是重點,我們捉妖司有失在先,無論怎樣都逃脫不了罪責,再說聖人的司庫被偷,還沒有查清,這裡不是你能幫得上的。”
張誌雄張張嘴,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續。
這樣的安排,他不意外,畢竟在禦書房外,已經窺探一二。
“喏,徒兒謹遵師命。”
“另外你是否知曉,寧王可曾找了一個好幫手?”
張誌雄想了一下,腦海中想到自己曾經在白沙堡見過的那個周澤,畢竟後續的事兒,很多跟這個人脫不了乾係。
“有這麼一個人,名叫周澤京城人士,是去歲的新科狀元,被任命為合江縣令,在合江已經有半年多,此人想法新奇,深得寧王賞識,隻是並未提拔,徒兒不知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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