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信任,被封為真人,他更加肆無忌憚,最後在十五年前,玩兒了那一手,直接將太一宗清理出大唐。
周澤都想給他鼓掌,從什麼都沒有,不知出處的一個人,到一派掌門,再到類似國師的如此高度,真是玩兒的不錯。
不過他不該碰黨爭,不該參與奪嫡,如此一步自然落了下成,也將自己的短處示人。
想要擊垮他,要麼是將茅山派一舉打壓成過街老鼠,要麼就從太子方向下手,讓其失去儲君之位,再也無法翻身。
如此一來,茅山派即便有地位也會被朝廷抵製。
想到這裡,周澤收起心思,看向陳九。
感謝的話也說了,想問的也問了,生意也步入正軌,阿箏和劉向忠一直接觸著,生意更是日新月異,這些他並不擔心。
唯獨是他們陳家的心,到底是偏向哪兒,這個還不得而知,尤其那位陳家的戶部尚書陳忠友,此人舉足輕重,身在京城很難不站隊。
“之前忘記問陳九姑娘了,你們陳家那位陳尚書,是你的什麼人?”
陳九一點兒不意外,抓著團扇,似模似樣地扇著,睫毛緩緩上揚,看向周澤。
“沒出五服的三伯父,他父親是我祖父的幼弟,我沒見過,跟陳家隻有書信來往,還都是訓斥和叮囑的話語,大意就是彆惹事。
還要求,後一輩中不要有人參加科舉,即便去京中也不要去尚書府,並且他找了陳家族長,按照族譜上的記錄,他們家早已在四十年前分了出去,外人覺得我們是一家,可壓根沒關係。”
周澤恍悟,好家夥這是早早就做了安排,隻是借著陳家的金銀資源,卻跟陳家界限清晰,有任何事兒,都無法乾預。
不過大唐沒有限製商賈參加科舉,這又是為何?
“倒是稀奇,那你當時參加科舉,他不知?”
陳九的扇子一頓,瞥了周澤一眼。
“被山賊劫持後,他才知曉的,寫了一封書信斥責我父親,言辭相當犀利,說我們利用他的名號如此做,就是背信棄義,反正說了很多,後來父親和我接管陳家,他就沒再來過信兒。”
周澤點點頭,當初以為陳九被劫持,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看來這裡麵也不儘然,或許陳九是真的想去參加一次科舉試試。
證明自己的能力也好,體驗一次男子的特權也好,不過被劫顯然也是在他們意料中的一部分,不過陳尚書的斥責,似乎有些過了。
“以你對陳家信息的掌控,可知陳尚書支持誰?”
陳九用團上當著嘴巴,笑了起來。
“周公子想問就直說,無需如此鋪墊,三伯對陳家如此盯防,我自然也不可能一點兒不掌控。
當初茅山派的動作裡麵,是否有他們那一支的參與我不知道,但他想侵吞陳家的心,多年沒變,畢竟每年都跟陳家要不少金銀,而且成倍增加。
我很好奇,就打探了一下,原來太子立儲之後,三伯就直接站到太子陣營,也因此他才從戶部侍郎成為戶部尚書。
因為原來的戶部尚書支持二皇子,後來被查出貪腐一事,而陳家是陳家,跟陳忠友無關。”
這句話毫無遮掩,也算是表明陳家到底什麼態度,絕不是跟她三伯一樣,周澤恍悟道。
“你三伯檢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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