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壯抱著旗子,樂顛顛地跑了。
周澤端著茶盞,沒有去關注安德明他們,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劉大壯他們是抬棺人,自幼就乾的體力活,而且講究的就是一個配合,給他們節奏感,自然能獲勝。
至於後麵的比拚,才是關鍵。
寧王滿意地笑了,擺擺手催促道:
“趕緊進行下一場比拚,這軍中比拚,還真的很有趣啊!”
柯旭東看似無意地,跟著說道:
“也不知這比拚的項目,都是誰設計的,當時接到通知的時候,老臣還是有些驚訝,畢竟不是傳統的軍中比試。”
一句話,安德明也豎起耳朵,劉成趕緊上前一步,躬身說道:
“這是在下選親兵內衛時進行的比拚,殿下覺得有趣,所以讓軍中推廣,如有不妥之處,二位總兵還請多擔待。”
一句話,柯旭東也啞火了,隻是笑笑,看著傳令官開始呼喊:
“第二場比試,障礙賽!”
說完,人已經退到一側,此時場地上各種障礙已經擺放整齊,周澤設計的這個項目,是四百米障礙賽。
全程共有八組障礙,因為要正反各通過一次,所以全程要通過十六次障礙物。跨樁、壕溝、矮牆、高板跳台、雲梯、獨木橋、高牆、低樁網。
一次可以六個人同時比拚,這個項目報名人數也非常多,畢竟是個人項目,三軍參加的人員有三十六個人,這次是六進製,六個小組的第一進入決賽。
所有人早已在外圍抽簽決定分組,這裡每個人身上掛著一個背心一樣的白布。
前麵是號碼牌,背後是名字,全都除去甲胄,穿著合身的衣褲,有幾個甚至赤裸上身。
這個沒有特彆的規定,自然是被允許的。
第一組已經準備就緒,安德明雖然沒吼叫,看樣子這裡麵有他的部下,周圍呼喊叫好的人不少,一時間氣憤倒是非常熱鬨。
寧王站起身,走到台子邊緣,背著手站立。
“行了,彆坐臥不安的,軍中比武,本王準許你們隨意一些,在那後麵看也少了幾分熱鬨。”
如此一說,三人都跟著起來,不是盤腿坐著就沒了這份拘謹,後麵的副總兵還有各自帶來的人也都湊到邊緣。
隨著一聲號角聲,六個人如同出籠的猛虎,朝著第一道障礙衝過來,那速度都不慢,來到矮樁前。
這裡就是五個相距一米半左右,十公分直徑的矮木樁組成,也叫作五步樁,沒有什麼技巧隻是考驗你的熟練度,還有動作的準確性。
第一組的六個人剛上樁,有一個就踩空,直接摔倒,立馬有人上去將人抬下來,頭上流血。
柯旭東沒說話,但是臉色陰沉,不用問是他的部下。
剩下五人依舊快步進行,壕溝、矮牆、高板跳台、雲梯、獨木橋、高牆,這些大家速度都差不多。
到了低樁網一個瘦小的小子,四腳著地仿佛猴子一樣,保持奔跑的節奏,直接穿越而過。
如此動作,將剩下的四個人遠遠甩在後麵,所有圍觀的人也都發出叫好的聲。
無他,就這個節奏,完勝!
此人腳步沒停,跑到拐點,繞過一周,回到低樁網,此人轉身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這人的名字——劉狗子。
寧王一愣。
軍中有人名字粗俗不堪,但真的將狗子當名字,也真的是沒誰了。
一陣陣更加激烈的呼喊,打斷了寧王的走神,此人似乎經曆了一遍低樁網更加熟悉,速度更加快,他爬到下一道障礙的時候,還有人第一次鑽進低樁網。
在眾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中,此人已經跑到終點。
寧王也用力揮動了一下手臂,拍了兩下一左一右的安德明和柯旭東。
“精彩,不過此人是你們哪個軍的?”
安德明搖搖頭,來人他都基本熟悉,畢竟一個個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如此粗陋的名字,他可以肯定,沒有這麼個人。
柯旭東一看,愣了愣,趕緊也搖頭。
寧王一頓,不會是周澤帶來的人吧?
他那裡拔河能勝,是因為有黑火營的投手,這個彆人不知道,寧王很確定,這些都是抬棺人不要命的主兒。
可如此障礙賽,這兩個軍可是練習了一個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