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坐好,看向寧王,他知道這裡麵一定不會如此簡單,畢竟老皇帝多在意賀真人,更是因為賀真人,對這個嫡長兄有多信任,即便懦弱無能,也一直被帶在身邊。
如若不是鐵證,或者是危機皇權的事情,很難將其扳倒,尤其是這樣的賜死,更是難上加難。
“快說,難道太子謀反?”
寧王搖搖頭,看向周澤。
周澤趕緊上前,畢竟他是親曆者,這些話如若是寧王說,有些話不方便,畢竟是宮闈秘辛,也是醜聞。
周澤將太子供述的話,還有張天師的發現,以及賀文青的一係列操作都說了,當然真正的賀文青已經逃脫也說了。
講述完這些,二皇子一貫淡然的臉上,滿是驚訝,甚至嘴巴都合不攏,看了一眼寧王這才幽幽點頭。
“如此一說還真是,當年不知你是否記得,有一位淑媛生的公主巧兒就打鬨的時候說過,她說太子哥哥跟我們不像,甚至跟他同母所生的沐沐都不像,不過巧兒和她母妃兩日後就病死了,現在想來,這就是因為猜中的真相。”
寧王點點頭,雖然他很小就離宮,不過這個人還有印象。
“我也記得,不知沐沐知曉此事會怎樣,也不知父皇會如何處置沐沐。”
二皇子歎息一聲,微微搖頭,皇子都生存艱難,一個公主即便是嫡女也是被賜婚的命,用來籠絡朝臣罷了。
“這些倒是好說,賀真......不賀文青逃了這要如何是好,他掌控茅山派幾十年,即便毀了茅山派,也難以對付啊!”
寧王點點頭,歎息一聲。
“其實他不單單是逃了,他做的事還有很多,柳家兩百年來,一直用秘法供奉自家先祖,更是滋養出柳家龍脈,龍脈雖然被三元帶人毀去,可這份能力不可小覷,如若聯合西周,或者是楚國和北涼,我大唐岌岌可危。”
“龍脈?柳家怎麼會有龍脈?”
周澤起身,再度講述了一遍,寧王既然提及,就是想讓二皇子知曉,他們都做了什麼,這也是讓二皇子知難而退,畢竟這些以他的能力是無法控製的,即便坐上那個位置,也是隻有看著的份兒。
聽著周澤講述完,二皇子都傻眼了,沉默良久這才起身,單膝跪地,朝著寧王和周澤垂下頭。
寧王要扶起來人,不過二皇子搖搖頭。
“這一拜,三弟和周尊者該受的,守護大唐愚兄一直以為隻要有學問就好,平衡朝中眾人,讓百姓衣食無憂,能夠富足安康。
可現在看並非如此,大唐以武立國,這不是能鬆懈下去的,北涼、楚國、西周,一個個都虎視眈眈,如若君王不善武,不懂軍事,那國之將傾。
或許在今日之前,愚兄還有些妄想,今日之後將再也不會有此想法,即便提及也是力推你為儲君,京中你放心能給你的支持,我定然傾儘全力,你安心去南境吧。”
周澤已經側開身子,他們兄弟之間想要怎麼表達,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兒,雖然掌控捉妖司,可臣子就是臣子,這一拜受不起。
寧王滿眼的感動,趕緊將二皇子拉起來。
“有二哥這句話,我信了,這會兒過來也是辭行,父皇老了,追求的不過是身體康健,可常年服食丹藥,這身子是大不從前,立儲的事,不要輕易提及。”
二皇子這才起來,寧王的話,他自然是明白,畢竟他一直在京中,對所有事都是看在眼裡,更是知曉朝臣擔憂什麼。
畢竟像他這樣沒有母族,不掌控軍中的皇子更好拿捏,這些他不難看出來。
“此刻,戶部我已經捋順,陳忠友雖然沒有治罪,被捉妖司放了出來,不過他遞上辭呈。
鎮南軍的糧餉我會在半月內籌集好,之後送去南境,也不會用禁軍押送,到時候請慶家軍來押運,你看如何?”
寧王點點頭,看來戶部確實被他已經捋順好,不然這個承諾還真的有些難。
“很好,不過這次要跟回去,恐怕不是小打小鬨,而是正式跟西周開戰,所需的糧餉這些是遠遠不夠,三元想了個辦法,我的王府無需興建,就將這比銀子捐了,兵部尚書會提及此事,之後還需二哥把控一下!”
二皇子一愣,看了周澤一眼,有些意味深長,隨即笑了起來。
“好,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