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瞬間上頭,直接對衝
“你也好意思說彆人卑鄙無恥!你們一群人打蕭約一個就算了,還用暗器、玩陰的,不然你以為你能打傷蕭約?”
領頭人“我卑鄙無恥,難道你就不卑鄙無恥了嗎?”
阮枝“我就算再怎麼卑鄙再怎麼無恥,也沒有你那麼卑鄙那麼無恥!”
領頭人“???”
他試圖反擊,但一時找不到更絕的話,無能狂怒“你才最卑鄙最無恥!”
阮枝輕飄飄地“嗬”了一聲。
表情嘲諷,嘴角含笑,眼神中含著四分輕蔑、三分嘲笑、三分漫不經心,當屬無聲氣人之最。
距離最近於是看得最清楚的蕭約“……”
困在漁網中的領頭人果然瞬間被點爆,怒氣高漲過頭,以至於開始胡言亂語,聽不清他具體在叫喊些什麼。
阮枝揚了揚下頜,正要發出勝者的宣言,後領突然一緊,被勒住了命運的脖頸。
“蕭、蕭約!”
阮枝身量不夠,屈辱地在空中蹬了蹬腿,試圖反手去抓蕭約,也慘遭失敗。
蕭約麵不改色地提著她往外走。
方才的陷阱事故來得太突然,這些弟子失了領頭人,群龍無首,一時間竟也沒什麼動作,就這麼看著蕭約把阮枝一路帶走。
“蕭約!蕭令臣!”
阮枝悲憤地喊出了他的表字,以表達滿腔的激憤之情,“士可殺不可辱!”
“……沒想辱你。”
蕭約的聲音莫名有些怪,似乎較尋常更虛浮些,語速稍慢。
快速走出了這個坡道,蕭約拐進了一片密林,當即便放下了阮枝。
“你就算是想算賬——”
阮枝轉過身,話說到一半,蕭約迎麵倒下來。
看得出他想止住這搖搖欲墜的勢頭,儘力將斷水劍卡在樹邊穩住身形,已經可惜還是難擋頹勢,手指已經失了力氣。
阮枝沒來得及躲,硬生生用手臂撐住他,腳下頓時往後踉蹌了兩步
“喂,你怎麼了?”
蕭約蹙著眉吐出一句“中毒”,緊接著就徹底暈死過去。
阮枝“……大哥??”
你倒是腦袋一歪暈了了事,我怎麼安排你啊!
阮枝看了看蕭約的傷口,沒有發黑發紫,鮮血顏色正常,又給他號了脈,確定這大概是令蕭約暈厥無力的藥,沒什麼其他毒性。
阮枝調動大腦資料庫,開動腦袋瘋狂回想這種時候的女配應對方案,有種從職業上論要趁機做掉蕭約、從世界觀角度論要救蕭約的矛盾感。
僵持之際,身後傳來一道怯懦的呼喚
“阮師姐……是你嗎?”
謝岍。
“謝師弟!”
阮枝如蒙大赦,驚喜地扭過視線,“是我!”
謝岍連忙跑過來,看見他們兩人此刻的狀況,主動將蕭約扶過去,他的目光從阮枝的手臂上掠過,不知為何有點愧疚的意味“阮師姐,你和蕭師兄都帶著傷,現在蕭師兄又昏迷不醒,要不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暫且藏起來吧。”
阮枝點頭“我們先回原來的山洞。”
那處山洞還沒有被人發現,仍然足夠隱蔽。
謝岍得知蕭約是因為中毒才暈了過去,拿了顆清心丸給蕭約服下。
阮枝問他“你方才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阮師姐走後,我思來想去,覺得良心不安,應該去幫一幫,所以就……胡亂地去找了。半途聽到了怪異的叫聲,過來看看,不成想居然真碰上了阮師姐和蕭師兄。”
謝岍說著,指了指阮枝的右臂,“師姐,你的傷口似乎崩裂了,還是處理一下吧。”
阮枝低頭一看,還真是,紗布上都滲了血,透到衣衫上來了。
她當即就要挽袖子,注意到謝岍猛地彆開的臉和泛紅的耳根,止住了動作往外走“我去附近看看是否安全,蕭師兄就勞你照顧了。”
最後那句隻是場麵話。
阮枝走了出去,確實沒在附近聽到異常動靜,這裡地方偏,少有人來。她順便給自己上了藥,重新包紮,是在留仙堂多買的,以備不時之需。
她走回山洞,隱約聽到謝岍說話的聲音。
謝岍“阮師姐當時聽到那些人要去找蕭師兄的麻煩,馬上就跟過去了……阮師姐手臂上的傷很嚴重,方才還崩裂了。”
沉默了片刻。
“嗯。”
微沉的一聲應答。
是蕭約的聲音。
蕭約竟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阮枝繼續往前走。
謝岍這時又開口了,似是鼓起了很大勇氣說出來的“蕭師兄,阮師姐為了你,不惜以身涉險,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她真的很看重你!”
阮枝當場瞳孔地震“!!!”
等等!你在說什麼?!
……你這不是在助長男主的自戀之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