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佇立在原地。
不知是誰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們說,阮師妹到底是喜歡顧師弟,還是更喜歡外門的小師弟呢?”
另一人幽幽地道
“不管阮師妹更喜歡哪個,被她喜歡就很幸福了……給錢給『藥』還給送回家。”
靜默兩秒。
其餘幾人紛紛道
“你說得對。”
“你說得很對。”
這一通折騰下來,阮枝去扶搖閣,就更加沒什麼好任務了,挑來撿去,次和生草園麵麵相覷。
輪值的弟子都覺得奇怪,“咦”了一聲“最近生草園似乎隔三差五就有任務,現在連雜草都長得這麼快了嗎?”
阮枝福至心靈,心中突然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她當機立斷地接下了生草園的任務“就這個了,勞煩師兄替我記錄。”
“啊?好吧。”
阮枝情緒高漲地衝向生草園,懷揣著一點不敢置信的賭徒心,期待著事情如她所想。
——最近這段時間頻繁出現,而先前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的任務牌,不是在告訴她,這是等著她去的特定考驗?
孔馨月又雙叒叕在半路上找到了她,嗔怨道
“現在見你一麵真難,天找不著人,總是在忙活。”
孔馨月看著阮枝手中熟悉的任務牌,發出不情願的哀嚎“不吧!你竟然又接生草園的任務了,我本來還想著今天找你一塊兒練劍呢。”
阮枝對她比了個大拇指“下次一定。”
“喲,心情不錯嘛。”
孔馨月和她並肩往前走,拿手肘拐了拐她,“我可是聽說了,玄緣派的女修跟著顧師弟就上山來了,據說是當時在場?那你這兒心情這麼好,可是顧師弟跟你說些什麼了?”
孔馨月猜,大約是顧問淵終於有了鬆動的痕跡,讓阮枝在本該吃醋的場合,這般明顯的喜上眉梢。
“是的。”
阮枝激動地抓住孔馨月的手,神『色』振奮,眼眸清亮,“我覺得我贏了。”
孔馨月“啊?”
“前幾次交鋒,我和顧師弟有來有往,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偶爾他也沉默尷尬。”阮枝眼『露』追憶之『色』,飽含惆悵與無奈,而後她神『色』一轉,不無得意地道,“但是這次,是我的完勝!”
孔馨月“……”
孔馨月“你不是在追人麼?”
阮枝擲地有聲地道
“愛情,就是戰爭啊!”
孔馨月“…………”
孔馨月除了練劍一事,還告訴阮枝,打聽到溫師兄那邊似乎有隨行下山的任務。這類任務不掛在扶搖閣,都是派內長老們直接派給修為、經驗都足夠的師兄師姐們,他們可以視任務情況自己多帶人,且都是有靈石補貼的。
阮枝聽完就驚了,心說這不是就是公費出差麼?
阮枝將這件事記在心裡,同孔馨月道了謝,繼續奔生草園,勤勤懇懇地做完了任務。
生草園內竟然還的有不少雜草,看得阮枝分外『迷』茫,心中的期待落空了大半,知曉大約是她異想天開了。直到她全部做完了,一如既往地沒看到任何人影。
也是,蓮華長老都沒見過她,怎麼可能特意去放任務牌用作考驗呢?
阮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住處,施了清潔術法到頭就要睡,『迷』『迷』糊糊間想起了孔馨月的囑咐,她『摸』索著拿出了去蜃樓秘境時分發的玉牌。
這東西雖說是秘境主辦方發下來的,但並不回收,功能一如既往,編號自然也是一如既往。
阮枝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回憶著『操』流程,慢騰騰地往玉牌裡注入靈力。
玉牌上淡淡光暈浮動,隨即現出一行數字來。
居然是阿拉伯數字。
阮枝愣了一下,手指憑著本能點了個“1”。
又是一陣淺光逸散,如水麵波紋漾開。
數字全部消失。
玉牌上隻剩下光暈籠罩,這便是接通的意思了;否則光全部消去,玉牌回歸原樣。
“師兄,我是阮枝。”
有求於人,自然是得主動說明來意,態度還要好,“我最近手頭不大寬裕,聽說您之後要帶著弟子隊伍下山曆練,可方便帶我一同去麼?我絕對不給您添麻煩!”
其實阮枝已經不怎麼缺錢了,隻是考慮到部分丹『藥』的製作特彆耗費材料,即便她隻是業餘愛好也夠燒錢了,便先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那頭沉默著。
時間有些反常的長。
阮枝心中忐忑。
半晌。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很缺錢?”
“!!”
居然是蕭約!
怎麼是蕭約啊!
阮枝手忙腳『亂』地騰然坐起來,就要中斷通訊,玉牌卻從手中滑落。
此時,蕭約的第二句話緊隨而至
“缺多少?”
阮枝儘量穩住聲線,平和地道“不好意思,蕭師兄,我打錯——”
“算了。”
蕭約似乎很小聲地說了這兩個,聲音同阮枝的重疊,聽得不大清楚。
兩人同時靜下來。
這空隙隻有短短一息。
蕭約聲線冷淡、毫無起伏而不假思索地道“我書房桌後的第二個架子上有個紫檀木的盒子,裡麵放著上品靈石,你先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