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彆人並不知道內情,這會兒,他就是這支隊伍,最耀眼的主心骨!
景瑄心下意,享受著被眾人注視的快樂,並不想立即“找出”破解的法子;加之他顧及著不能表現對五行八卦太精通,以免反而招人懷疑,於是動間細致緩慢,仿佛專心研究思考,是大大地拖累了時間,帶著眾人不停地轉圈。
其餘幾人基本都耐心等著,畢竟無從下手,有人能對付自然不會多嘴。
唯有顧問淵,頂著常的臉做著副百無聊賴的人表情,在不耐煩地打了第五個哈欠險些引來賀言煜的注視時,他趁著其他幾人觀察四周,拽了下阮枝的手。
“我有法子出去。”
顧問淵對阮枝輕聲道,“你照我的做。”
阮枝驚訝反問“我?”
“你。”
顧問淵不容置疑地簡單肯定,視線往景瑄那方短暫地掠了一眼,“這並不難,那人太蠢了,我困很。但我現在沒法子出手,你去就是了。”
阮枝大概明白他的意思顧問淵現在是常的份,『性』格對不上還勉強能圓過去,畢竟以後和滄海宗的弟子見不了幾次。可一旦是顧問淵出手破解,在外人眼就是常對五行八卦頗為了解,很容易『露』餡。
“可我對五行八卦也不了解,這不過去啊。”
阮枝小聲反駁。
顧問淵的視線落在她靈動澄澈的眼睛,下移到她輕輕抿起的唇瓣,再是她柔軟瑩潤的脖頸肌膚……他倏地移開目光“你就,是我教你的。”
阮枝『迷』茫地看他,兩秒後反應過來“是顧問淵教我的?”
顧問淵點頭。
“……我們離開宗門前,還吵了架呢。”
阮枝提醒他,“這通?”
顧問淵懶散地瞥她“吵吵架怎了,我們的關係自然吵。”
阮枝懵『逼』“啊?”
沒太懂他這句話的前後邏輯。
顧問淵沒再多,三言兩語簡單明了地將法子告訴了阮枝,指導了她該怎做,末了道“我看那景瑄不是個用的,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準兒能在這過夜了。”
阮枝對他臨了還要損人的行為表示無語。
但她也確實不想再耗下去了,原著沒提到景瑄會不會五行八卦,根本他永遠比蕭約低一頭的定律來看,既然蕭約不會,那景瑄大概率也不會。
思及此,阮枝走到景瑄旁,迎著他掩不住意的眼神,鎮定自若地道
“景道友,我好像知道該怎破解這密林困陣了。”
正算著時間,打量著再過半刻鐘就出解法的景瑄“……什?”
他眼的意連同內心的暢快一同凝固了。
景瑄強撐著笑道“阮道友,不必擔憂,我有頭緒了。你實在不用如此心急。”
言則,是阮枝是心急等不下去了,所以不懂裝懂來激他。
阮枝看了景瑄一眼,邁步往左前方走。
她這一動,尋華宗的弟子當然都是跟著她走,賀言煜猶豫了下,步子經邁出去,還頭看看景瑄“景師兄,我們要不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景瑄暗自握緊了拳頭,想不到自己受眾人矚目的時刻會被阮枝輕易帶跑偏了,心憤恨自不用,上的表情都要忍不下去,他從齒縫間擠出字來“好啊,總不能任阮道友胡鬨任『性』。”
心道我倒要看看阮枝會這出醜。
然後,阮枝就一路走到了陣眼,繼而破開了密林困陣。
景瑄“……………”
這個阮枝真的隻是尋華宗一個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嗎?
她這分明很強啊!!
孔馨月對阮枝的歡呼崇拜吵景瑄耳朵疼,偏偏“常”還倚在樹乾上,雙手抱臂,望著被誇臉都紅了的阮枝,打趣道“看來師姐藏拙了,三兩下就破了這關,怎不早些帶我們出去?”
阮枝瞪了他一眼。
顧問淵笑更放肆。
景瑄覺“常”這就是在內涵自己,而賀言煜那閃爍其詞又充滿擔憂的目光簡直就是在往他的心上『插』刀!
士可殺,不可辱!
——實際上,這次顧問淵單純就隻是想逗逗阮枝,壓根沒想起來景瑄這號人。
景瑄心的怒意怨憎前所未有的漲,當通往第五層的關口打開,周遭狂風驟起時,他不動聲『色』地往阮枝後挪近了點。
這一層的關口同過往幾層都不同,除了他們所站立的這片狹小區域,其餘都被暴烈的狂風圍攏,即便是負靈力的修士上前也會輕易被這狂風卷到不知名的地方去;通往另一端的也並不是坦途之路,而是一根細窄的繩子,下方是望不到底的深淵。
景瑄就在這時開口,話語有股莫名的陰森意味“這一層十分特殊,若是被狂風卷走,不過是出局;若是掉進這下方的深淵,就生難料了。”
“?!!”
孔馨月嚇表情失去管理,變成大寫的呐喊,“掉進去你們滄海宗的人也不能找到嗎?”
景瑄意味深長地道“幻閣精妙,也危險。”
眾人一時靜默。
“我先去試試。”
蕭約率先開口,著一隻腳經踏上了那根繩子。
繩子並不細,但在人的對比下,實在是顯羸弱不堪。
阮枝打定主意要拿下這次坑蕭約的機會,在其他人有可能製止之前,她滿眼崇拜地看著蕭約,略顯誇張地道“蕭師兄好棒!既然如此,我跟在蕭師兄後走!”
蕭約怔住,心湧起一陣不可忽視的暖意,他是搖首拒絕了“你還是不要太緊跟著我,等我能安全過去了,你再走。”
萬一途出現什變故呢?
“我不怕!”
阮枝毫不猶豫地道,竟是格外堅持的模樣。
蕭約眼瞳緊縮一瞬,正要話。
景瑄道“在場諸位,除了蕭道友之外,我的修為最,我便走在阮道友後。既能全了阮道友的心願,又能保證阮道友的安全。”
蕭約還是不怎讚同,阮枝一口應下,且催促著他趕快上去,不要再耽誤時間。
這等心急模樣,看顧問淵連連蹙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袖口,沒找到想要的東西;裴逢星開口勸,想留下阮枝。
阮枝經推著蕭約上繩子了。
蕭約調動全靈力,格外小心地邁出第一步,這繩子隻輕微晃動了下便歸原樣。阮枝有樣學樣,跟著上去。
景瑄緊隨其後,不過他踏上去的動有點慢,行走之間再有遲滯,而承受了三人的繩子晃動幅度愈發大,便使後幾人不能馬上跟上來。
“阮道友,蕭道友,可要小心些了。”
景瑄的聲音從後傳來。
原著,完後這句話,景瑄便對蕭約出手。
阮枝不敢耽誤,怕錯失良機,眼疾手快地凝聚靈力朝著蕭約後背打去一道氣勁。全神貫注的蕭約壓根沒有防備她,全幅心都在過關上,正正被擊,毫無反抗之力地向下方深淵栽倒而去。
阮枝望見蕭約朝自己投來的短促一眼,滿是不敢置信的驚愕,還有什然是看不清了,她還來不及興任務完成,後背同樣受到了一道氣勁,緊跟著向下掉落。
“!!”
景瑄,你這個狗!
暗算我有什好處嗎?!
阮枝成功在短時間內體會到了“陷害人”和“被害人”雙重份帶來的不同受,連聲驚呼都沒能吐出,整個人便被無休止的黑暗淹沒。
“阮枝!”
“師姐!”
在關口邊的顧問淵和裴逢星同時跳了下去。
反應慢一拍的孔馨月跟著也要跳,被距離最近的賀言煜下意識抓住了。
兩人廝覷。
孔馨月“你抓我乾什?!”
賀言煜比她懵還厲害,後知後覺地僵著臉道“對……我也應該跳下去才對,枝枝都掉下去了……”
他慌『亂』惶『惑』地看向孔馨月,明顯語無倫次了“那我們全都一起跳下去吧!”
孔馨月“……”
景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