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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所在的時代,人們本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獵戶跟農戶,再加些采藥人就是一個村莊的大致構成,也是臨近太行山脈下一個個村莊的真實寫照。
然而在這個副本世界,因為大清的失誤導致雪山高原產生異變,使得深山中邪祟漸生成,太行山內的一眾山神也變得善惡不明。
深山之中情況險惡,在最開始那批不信邪的埋葬其中之後,剩下的獵戶跟采藥人沒辦法進山的情況下,隻能跟著其他的村民一起開墾田地。
可這才安分幾年,就又出事兒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本在深山中也罕有蹤跡的山魅群體出山,膽怯,慫包的山魅全然不見了,反倒變得凶悍嗜血,每晚來山下,到村子裡轉悠。
這才幾個夜晚,村裡的家畜跟一些了年紀的老弱就被獵食了不少,即便是青壯稍不注意也得被咬掉了頭,等第二天起來再找到時,被啃食的也隻剩骨架了。
對比這些土地廟,祖宗祠堂早早敗落了的村子,有土地神的村莊情況還稍好些。
隻要太陽落山後緊鎖家門不出,一夜過去頂多就是損失些牲畜
當然,前提是屋外得有牲畜,如果貪心把牲畜抱回家,那找不到目標的山魅可就來敲打屋門了。
可牲畜的命就不是命嗎
對農戶來說,牲畜有時候可比人重要多了。
死了雞鴨鵝,沒了禽蛋拿什麼來貼補家用,死了牛,明年開荒耕地的時候是會出大問題,更彆說如今正值秋收,白天收割糧食疲憊的要死,晚回來山魅進村,一整夜都不得安寢。
這種情況下,倒也有人提議去城裡求援。
可過去找了兩次,縣城裡城隍廟的廟祝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肯跟他們出城,寺廟裡倒是有和尚跟著來過,可到第二天包裹還在,人卻沒了,找遍了村子下,最後在溪邊才發現了大師們的身影。
衣袍空蕩蕩的,都不用看就知道沒救了。
帶著屍骨送回去,再想請求大師幫忙,結果佛寺把他們禮送出門後也閉門不出了。
府城,那太遠了,路荒郊野外的也沒比村子裡安全到哪兒去,更何況一來一回起碼多半個月,等回來秋收肯定耽誤了不說,村子裡能剩多少活物也不一定。
白天田間地頭忙碌,夜幕降臨之後人心浮動徹夜難眠,沒幾天各家各戶都有人陸續病倒就在村子裡準備籌集青壯去跟這些山魅邪祟拚命的時候,下山村的消息突然傳來。
村長跟幾個村老拉著騾車,車擺滿了山魅的殘屍。
這就是黑暗的一束光,不管這道光芒後麵等待人的是夜儘天明,還是張開已久的血盆大口。
前詢問,得知是下山村土地神的戰績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好凶悍的土地神
但短暫的驚訝之後就是狂喜,乃至妄想連篇
有這麼一個選擇,很多人就放棄搏命的想法,轉而跟著去了下山村,有耐心村子裡情況也還不錯的還會多考察幾天,可那些被山魅折騰怕了的村子,當天就迫不及待的將神像請回村去。
在略顯繁瑣的祭祀儀式之後,寄存了一縷張珂神念的神像被擺在了土地廟中。
隨著香火嫋嫋升起,村莊裡每家每戶的生辰,命數,福壽都化作一張張書頁,填入命簿之中,纖薄的命簿逐漸變的厚重起來。
有了村民在手,對這些村莊所在的土地,張珂也就有了足夠的宣稱。
將命簿攥在手中,時隔許久張珂再次離開了村莊的地界,肆意擴張著自己的地盤。
而隨著一塊塊土地改弦易轍打了張珂
的標簽,原本的土地神位也水漲船高,從從九品一直攀升到了從八品速度才緩慢下來。
而且為了讓這些村民能更快的成為自己的自來水,進駐村莊之後張珂反手一發五穀豐登下去,原本田地裡就已經碩果累累的糧食,一夜間又沉重了不少。
相應的地底本就薄弱的地氣又匱乏了三分,不過這不重要。
關鍵是表麵的效果
晚山魅再也沒辦法進村了,糧食還增產,誰還能有異議
敢說土地神一句不對,都得被填滿了糧倉的村民們亂棍打出去。
隨著之前幾個村莊,情況立竿見影的好轉,以及村民對他的供奉越發的誠懇,連帶著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村莊也都加入其中。
張珂的名聲跟實力就像是滾雪球一般,迅速的成長,往周圍鋪散。
而那些原本就存在土地神的村子,薅奪了它們的權柄之後張珂也沒有趕儘殺絕,而是從自己的權柄中分離出相應的命簿複製品,讓他們協助處理自己麾下的地盤。
畢竟隨著自己的地盤越來越大,總難顧及到全部信徒的情況,總得有些助手來處理閒雜事務。
更何況,曾經也生而為人,張珂很清楚再美好樸素的願景在人心的醞釀下也會逐漸變的貪婪,無非是每個人能謹守本心的程度不同,貪婪的輕重也不一樣罷了。
所以對山魅張珂從來都沒有趕儘殺絕過,甚至除了最開始殺雞儆猴,在各個村莊裡都處理幾隻彰顯一下,之後張珂劃定了一個隻覆蓋村子,跟周邊臨近的田地的圈。
在這範圍內,統統趕出去,而在這之外的邪祟,張珂就坐視它們在村外來來去去。
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太安逸,省得飽暖思那啥,給自己平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即便如此,難免耳邊每天被人念叨,保佑這個祈求那個
畢竟從彆人那裡繼承到張珂手中時,就是半權柄半信仰的土地神位,即便把數個土地權柄合成也更改不了神位本身的性質。
煩不勝煩的張珂索性把除了大地跟幽冥外的權柄都分割給了幾個土地神。
這就好像公司,
眾位土地神能根據他複製命簿連接內網,處理用戶村民的需求,而本體命簿在手,張珂可以隨時掐斷這其中的某一本命簿,也可以隨時抽查其中的一條分線在乾什麼。
掌管這些下屬土地神的任免權,提純權柄的同時也減少了他的工作量。
而且隨著開疆拓土的進行,張珂也沒忘了順手留一個存檔。
隨著錨點的增多,張珂融入副本世界越深,他非但沒有輕鬆,反而逐漸覺得愈發壓抑。
真靈睜眼法力彌漫,在視角下,他頭頂的天空中烏雲蓋頂,腳下的大地更化作了泥沼深潭,天地下都一片漆黑啊,尤其是這些黑暗還好像是農村的旱廁一樣,散發出來的韻味讓他十分的厭惡跟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