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帝君也有自己的私心。
從次看了某人笑話之後,他就知道張珂在這裡也待不長。
既然如此,這次獻俘的祭典張珂就必須得出現。
確定了名分就立馬把人送回來。
不是喜歡征戰麼,極西那群天使夠玩一會兒的了。
至於他麼,還得處理些首尾。
之前能瞞住,是因為西域偏遠,隻要他不想說沒人能知道,但現在整個天庭都知道了,這邊出了一個勇的嚇人的後輩,一年多就打穿了整個絲綢之路。
甚至連大唐國運中的拐點吐蕃,都穿了。
本來一群老東西,就閒得無聊,出了這事,一個個的就像聞到了芳香的蒼蠅一樣,還不得都聚過來,即便本體不動,估計也是真靈臨塵。
到時候,彆人能瞞得住,真武可未必。
平靜估計也就能持續到祭天結束,畢竟在這之前天帝跟後土兩位一並在場,誰敢冒犯
但等結束,估計麻煩就要找門來了,真武還好說,關鍵是另一位,不管是按權柄來算還是聖旨新封的神位,按理來說張珂應該歸屬於那位的麾下,他雖然借助西域征戰的借口強行要過來了,但也壞了規矩,到時候也是麻煩。
這就兩個了,再算些樂子神
頭疼啊,頭疼
不過,隻要能扛過去,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想封帝君,功勞是足夠了,但這套流程走下來,從唐皇請示天地,到封神的儀式前後起碼得十多年的時間,這都是一切從簡了,但凡拖延一點,時間都得翻個倍。
到那個時候,張珂大概率早已經不在這裡了。
即便是有人想從中作梗,本人不在也沒那個機會,事後反應過來他也完全不怕,畢竟誰知道,這小子下次又會去哪兒即便知道了,想抓人也不容易。
不是他幫張珂吹。
如果不是一些巧合,再加真武那事湊到一起,連他也得被糊弄過去。
沒確定身份的情況下,碰到不錯的後輩肯定會提攜兩把,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個名分,他比那正經的祖宗還要心。
這可是他耗費心血,親手培養出來的。
眼看著瓜熟蒂落,怎麼可能讓給彆人。
於是心念一轉,開口說道
不過去半日一天露露臉罷了,若是擔心那些鳥,衝過了邊界,這樣我讓陸判留在此地,幫你看著。
他雖然不擅征伐,但防守十天半月綽綽有餘,你看如何
話都說道這份兒了,張珂還能怎麼說。
況且,在大唐這期間,帝君對他真挺不錯的,將心比心,隻是去長安接一封聖旨,好處還都是他的,帝君頂多就是顯擺一下虛榮心。
彆說兩三天,就是十多天,半個月,張珂都沒怨言。
張珂點頭,輕笑道您決定就好
帝君見狀,大笑一聲。
旋即拉著張珂走了一旁的車架,隨著帝君的踏足,原本隻是正常大小的車架陡然間變大了數倍,足有一間屋子大小,原本空無一物的頭頂也出現了一個華蓋。
而原本拉車的兩匹龍馬此時也隨著車架擴展,變成了六匹。
六匹龍馬齊齊發力,瞬間車架就化作一道虹光消散在天邊。
山頂。
站在原地的陸判,張了張嘴,神色幾經變換。
就算自己原是泰山府君的屬神,到您麾下隻是暫時調遣,但這段時日裡,他也是任勞任怨,沒有一件事是打過折扣的。
長安城他去不了,但這
也是因為判官的職責。
而不是身份不夠,若當真要去,總歸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管是從哪方麵看,都不至於這麼無情吧
這個也太正當陸判不太高興的時候,他眼前似有一道畫麵一閃而過,眉頭微蹙
嘶,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還是我動的手,那算了
正當他順著感覺去追尋時,確實發現了些零碎的畫麵在記憶深處,但當陸判想更深入看看時,卻覺察到了不對勁。
這段記憶,是被他自己抹除掉的。
看明白這點,陸判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這畫麵肯定不會貿然浮現,也不知道究竟是關於張珂的還是帝君,但不論如何既然能被他主動遺忘的,肯定涉及到了什麼事。
於是,陸判不但放棄了原本探查的想法,還動手將殘存的痕跡徹底清除了自己的記憶。
做完這一切,他才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
心中的怨懟也被衝散了不少。
隨後,陸判扭頭看向那些天使。
沒了張珂的存在,這些鳥,人也不再那麼安分,變的蠢蠢欲動起來。
見狀,陸判冷笑一聲。
一群看碟下菜的家夥,彆以為文官就揮不動刀了。
敦煌。
時隔多日,張珂再度來到了這裡。
隻是相比於先前幾次來時,敦煌明顯變的空曠了許多,在這裡聚集的牛詭蛇神,經過了數月的安頓之後,總算不用繼續在城門外聚集了。
這不管是對牛詭蛇神,還是城中的百姓跟往來的商隊都算是一件好事。
前者得到了一直以來盼望的入編的機會。
而城中的百姓跟商隊,日後也能正常生活跟交易了。
不過對這些,張珂隻是匆匆掃了一眼。
隨後龍馬減速,車架就從天落下,到了西嶽廟內。
車架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調轉方向繞到了正殿後一處空曠的場地,在這裡同樣有一扇鑲嵌了諸多惡詭的大門正敞開著。
龍馬驅車走入其中,短暫的光暗變化後,張珂來到了幽冥,他下意識的看向周圍的環境
隻見到在他正前方有一個龐大的隊伍正在列陣。
有手持兵戈坐在戰馬身著金甲的兵馬,也有高大威武的神將跟身穿長袍的文神分布其中,再往前走是金童玉女跟一部分更加凶煞的步卒。
從頭到尾,隊伍綿延千米,陣勢浩大。
張珂看著都有些微微愣神,就在這時候車架緩緩來到金童玉女的前方,並入隊伍當中,接著隻聽到身側的帝君開口出發
聲音越過華蓋之後便如同洪呂大鐘一般,響徹數十裡。
諾
接著,前方的步卒一聲怒吼,整個隊伍頓時行進起來。
一路,僻靜無比,連個詭影都沒碰到。
雖然這再正常不過,畢竟光是帝君車架的華蓋空,就有濃鬱的五金之氣翻湧,形成種種兵戈武器,變換個不停,而隊伍又有大軍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