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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寶庫之中,從龍筋鳳骨各種珍惜的材料,到鍛造好的法器法寶應有儘有,被分門彆類的放置在一個個台階,旁邊還貼心的寫下了注釋,像是怕人進來看不懂似的。
確實。
如果不是這些注釋的存在,張珂隻能靠直覺揣測,畢竟彆說這些珍貴的法寶材料了,在他所處的那片天地,連一個正經修行者都沒有。
根本沒那個條件。
現在方便多了,隻看一眼就知道擺在眼前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有什麼效果。
甚至張珂還看到了一枚山巒大小的完整隕星,被扔在犄角旮旯裡。
前觀看過注釋之後才發現,這枚隕星是取自太陽的一塊碎屑,怪不得張珂的靠近的時候,都感覺到了一股股熱浪迎麵撲來。
要知道,他如今已經是從二品的地神。
連他都覺得燥熱難耐,換做一般人來,豈不是會被直接焚化成灰燼
看來,這寶庫裡的寶物好則好矣,但也得有相應的實力才行,不然沒等取用,就沒命了轉身離開灼熱的隕星,張珂走向了其他方向。
從外麵看起來,隻是一個六層的樓閣。
但進入其中之後,連這一處存放法寶跟材料的庫房都像是無窮無儘一般,在其中晃蕩了幾十分鐘都仍沒逛到頭。
甚至,置身其中,張珂的心態也在悄然發生著一些變化。
原本他隻想著挑兩件趁手的帶出去就算了。
但漸漸地,他感覺自己好像是一隻鑽進了糧倉裡的耗子,麵對著諸多珍寶有些心癢難耐。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寶物不設防就算了,還對他儘力綻放光芒就像是包房中,穿著清涼的少女,在你麵前轉來轉去。
心中的貪欲遮蔽了雙眼。
好在他抬手之前,捆仙索自發的從張珂的後背竄了出來,將他的雙手捆綁。
力量很大,勒的張珂有些不適,而這份刺痛也讓他及時清醒了過來。
嘶張珂深吸了一口氣。
明明一再告誡自己,這些身外之物,並不能帶著離開,也隻是在這片天地裡耍耍,但仍然被迷了眼,要不是捆仙索自發的行動,那後果估計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將捆仙索安撫好之後,最終張珂原路返回,隻倉促挑了一柄長刀,一套能適應大小如意的法袍。
前者用來解決手中武器不合用的尷尬境地,至於後者也省的他用神通時還得用法力編織一套遮蔽的外袍。
雖然驚醒之後,他倒是不會再被貪欲蒙蔽雙眼了,但剛才的醜態,也讓張珂心中增添了一股彆扭的不適的感覺,敦促他趕快離開。
隨後,在寶庫外,他看到了正在含笑注視著他的帝君多取幾件也是無礙的,都拿走吾也不在乎,不過沒想到你能這麼快清醒過來,雖有法寶幫助,但也著實不錯
帝君也不全是因為古發生的那點兒事,就決定跟張珂接觸。
早在他決心當魚餌的時候,就已經暗中關注,雖然並不是每時每刻,但隻要想起來時總會看一眼。
後續發生的事情,隻是增添了觀察的頻率罷了。
注意到他對權柄的執著,每次占據一地權柄之後,稍作融合便再次馬不停蹄的調轉方向之前不管,但現在既然已經是自己人了,他就想要幫著戒一戒貪心。
沒想到,貪欲張珂有,但卻並不像帝君所想的那麼旺盛。
這下,他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既然貪欲並不旺盛,那先前那麼急做什麼。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隻要確定張珂不會因為貪欲而走歪了就行。
至於他身的其他問
題都是些癬疥之疾。
畢竟還年輕,日後自己慢慢磋磨就是
極西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過不了幾日權柄神印自會送到你手中,這段時日,最好在離去之前能更深入的去接觸權柄,履行下自己身為地祇的職責。
吾也隻是提一嘴,若是你想趁此機會往南開拓也可,不過那邊畢竟是佛門的根基之地,兵卒征服可以,神靈前往占取權柄或許有些困難。
乘吾的車架返回吧,到時它們還得去中土把陸判接回來
又交代了兩句,隨後帝君便留下車架自己離開了。
見狀,張珂也再次坐到了車架,不過相比之前,六匹拉扯的龍馬陡然間減少了一匹,頭頂籠罩的華蓋也悄然消失。
感情,不同的人駕車,這輛車架也會相應調整
倒是有意思。
駕
在將張珂送到了精絕城的聖王廟之後,帝君車架便再度轉身朝著天奔行離去。
張珂轉身,走進了廟裡。
穿過廟門,他就注意到了往來的香客似乎更密集了。
看了眼香爐,果不其然,其中香燭插的密密麻麻,甚至在一旁還有修行者專門守著,一旦有香燭熄滅,他便趕緊將殘留的部分拿出來。
隻是空餘的地方持續不了多久,就會被後來的香客填。
這導致修行者隻能一直守在香爐旁邊,跟嗆人的煙霧作伴。
也幸虧這是大唐,
要換做張珂所在的那方天地,沒幾天人就得去醫院裡了。
停在原地,不一會兒張珂便看到了城內的百姓,修行者,往來的客商乃至巡城的士卒窺一眼而知全貌。
可想而知,這香祈願幾乎已經變成了精絕城內眾人的日常。
這跟過往神靈響應,以及妖物跟修行者們努力缺不了乾係。
但更重要的還是免費這兩個大字
從進門到香祈福不花一文錢,再加神鬼並存的天地,求神拜佛本就是習慣了的事,才使得香火如此旺盛。
張珂親眼看著,嫋嫋香火彙聚到神像之中。
在神像裡沉澱數日之後,才會貼靠在金身,然後才是精煉提純那些承載了眾人願景跟欲望的雜質則凝聚到金身的右手中,化作一柄長刀。
這也是張珂為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們準備的小驚喜。
比起動手打殺,這信仰之毒,可要猛多了
即便隻是輕輕擦到一點,都會體驗到成千萬的人,在你耳邊不停祈願的聲音,循環往複,除非能滿足了這些冤枉,否則就隻能硬抗。
這過程堪稱生不如死,如果融入太多的話,魂魄承受不住如此繁重的負擔,失魂落魄都是小事,嚴重些會直接炸掉
從始至終,他都隱藏了身形,正常人並沒辦法看到張珂的存在。
也唯有擔任此地廟祝的老王道士,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主殿內的神像,想了想前進了一炷香,口中輕聲念道恭迎老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