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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再次證明了,取巧的辦法在這種特殊的副本中並不合適。
不同於先前以真靈姿態降臨的單機副本。
因為遊戲的存在。
那些副本雖然是獨立的世界,但其中的時間卻不是以固定的線性存在的。
就好像是一條河流,在水流湍急處,總會延伸出一條條支流來。
這些支流雖然走向不同,但最後總要奔赴大海
借助副本的特異性,張珂能靠著反複讀檔回檔,來更改副本既定的走向,讓其走向有利於自己的那條支路。
但像是公開世界跟古試煉這樣的特殊副本卻又不一樣。
張珂並不懷疑,遊戲具備扭轉時間跟因果的偉力。
但相比於那些水淺王八多的單機副本,類似於魔法大世界這樣的公開副本世界,其中夾雜諸如玩家,神靈之類的意外因素太多,扭轉時間,開辟支流的代價無疑是龐大的。
而眾所周知,羊毛出在羊身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張珂是以真身降臨的姿態前往公開世界。
死亡回檔的功能對他並不開放,所以隻能在這憑空想象。
而至於古試煉
雖然左右門內的這兩位並不是以活人的姿態存在,但祂們在生前都是處於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批,甚至於,如果不是時代將他們推到那個非生即死的地步的話,想要殺死祂們幾乎不可能。
像現在這樣身體跟真靈的切割,鎮壓,讓其陷入一種類似於植物人的狀態,無法以任何狀態出現在外界已經是能做到的極限了。
毀屍滅跡
挫骨揚灰,想都不要想
連古那群狠人,都沒想到辦法將這兩位徹底磨滅,僅僅隻是時間回溯,怎麼能對共工起到效果。
更何況,古試煉副本裡的重來,更偏向於複活而不是回溯。
除非張珂像之前一樣,真靈跟肉身都沒有了搶救的價值
在轟鳴的水聲下,張珂那本就幾乎碎成兩半的頭顱徹底斷開鏈接,而隨著肢體的變動,下一瞬他體內的經絡,五臟,乃至骨骼中都有絲絲縷縷的黑色氣息逸散出來混入筋肉中。
某種異變正在張珂的身軀之中醞釀。
但還沒等他再站起來,傾瀉而下的洪水,突然卷起張珂的無頭屍體,隨著一道浪花翻湧,直接將其拋到了那片漆黑無垠的空間中去。
看著歸墟將那具殘缺的屍體吞下。
盤踞在不周山頂的共工,那麵若冰霜的臉露出了一點微笑。
斷頭不死,在古時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操作。
實事求是的說,但凡能在那片蠻荒的大地,擁有一定名聲的,無論善惡都有絕活。
彆說被砍了腦袋,哪怕是真靈被一並砍了,一分為二,再站起來的都有那位被砍了腦袋之後,仍能以胸為眼,以臍為口,舞動乾戚,再戰黃帝的無頭氏就是其中的典範。
對了,防風氏也有死後大鬨會稽之山的曆史,哪怕是祂,之所以能撞斷不周山除了自身的實力強橫之外,也有一定抽空子的因素。
不然,人王跟那些古神聖們又怎麼會坐視共工將身為天柱的不周山撞塌
而張珂作為古嫡傳血脈,又有防風氏這前車之鑒,共工又怎麼會不防備一手。
雖是一場考驗,試煉,但倘若考官完全不留餘地,又怎麼會出現陰溝翻船這種蠢事。
張珂要想登不周山,要麼在硬實力能硬鋼被遊戲捏造出來的這幅身軀,要麼就得在水法達到一定的造詣,能夠抵擋得住這奔湧的
洪水。
已消耗治愈次數1,目前還剩35
隨著耳邊一道聲音響起,張珂眼前畫麵一轉,再度回到了從不周山頂墜落的時間點。
有了次的教訓,張珂也沒有再去嘗試什麼。
鑽空子,去尋找規則的漏洞,那也得考官同意才行,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有便宜行事的機會。
張珂的行為,雖然自認為不算鑽空子,但顯然,身為考官的共工將其劃分到了不允許的行為中去。
於是,張珂在抵消洪水衝力的同時,並沒有多做違逆的動作。
直到接觸地麵的瞬間,他才開始行動,在避免了被砸入大地的結局之後,張珂起身的第一時間便撐大了自己的身軀,同時將蒼玉變幻的山巒擲於大地之,讓山水地脈在不周山腳下生根發芽。
隻是紮根的一瞬間,張珂眼瞳猛然一縮。
之前,在遠一些的地方,他也落下過山水地脈,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不被洪水衝走。對地麵以下的情況,張珂也很清楚,這裡跟隔壁一樣,都僅僅是套了一個古地圖的外皮,有了地形跟土壤牢固的本質,但在彆的方麵,無疑是匱乏的。
但現在他的這種想法被打臉了。
或許是因為不周山的特殊性
它並非是以一個空殼子出現的,在地脈紮入地麵以下的時候張珂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拿針刺入一塊硬木一樣。
沒有事先預備好的通道,一切隻能靠硬懟。
但隻要懟進去,哪怕隻是一點點進展,立馬像是踏入了另一方天地。
隨著凝成一股的地脈,一點點的深入探索,舒爽,暢快的感覺源源不斷的湧心間。
雖然在這不周山下的並非完整的地脈,而僅僅是地脈的幼生體,一部分凝實的地氣,但其超高的質量仍能給張珂帶來巨大的成長。
雖然比不共工本相對水脈的增益。
但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張珂也不敢奢求太多。
隻是,張珂才在門口蹭了蹭,還沒有等他深入探索。
下一瞬,洪水傾瀉而下。
張珂,連帶著蒼玉所化的山巒直接被洪水衝了出去,直到百裡外他才勉強穩住身形,扛著山巒艱難的矗立在轟鳴陣陣的洪水之中。
山水地脈在努力的下沉。
如同大樹的根係一樣延展開來,試圖將地麵的山巒部分固定住,而張珂在山後推頂的同時,口鼻中有火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