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後半段逐漸靠回椅子,開始神遊的張珂,兩個女妖暗中銀牙緊咬,但卻隻能更加賣力的表演。
直到演唱會結束,張珂打了個嗬欠。
當初聽人說起,人在極度興奮之後總會有一段時間會排空了一切的欲望跟想法,變的如同一位聖人一樣思考世界規則,人生哲學。
現在切實嘗試過後,隻能說前輩們確實沒騙人,有多儘興,就有多聖賢
隻可惜時間尚短,受到的熏陶仍舊不怎麼充裕,而且看多了同一張臉,心境也逐漸變的古井無波。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一次相當滿意的體驗。
畢竟在發跡之前,張珂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大學僧,纖薄的淺薄並不足以支撐他有太多的想法,而之後經曆的三個副本不是末法將近就是身處西域,哪怕身份不低也沒被中原王朝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所以,對這次小型單人現場演唱會,張珂給予了高度讚揚,隻是各個環節仍需完善。
之後,張珂的目光轉向了一直趴在院子角落的犀渠身。
感應到張珂的目光,犀渠的一雙牛眼裡迸發出璀璨的花火果真嗎義父劃掉老爺
“看什麼,既然睡夠了還不趕緊過來”
雖然在這段時間犀渠一直都鑽在牆角默默鼓搗,但這絕不是張珂對其冷遇,他對凶獸並沒什麼精神潔癖,況且哪怕是那些在天庭地府掛名的正神麾下也有一兩個改邪歸正的角色。
之所以讓它鑽牆角,不過是沒有適合它出場的機會罷了。
畢竟作為有傳承的凶獸,既然繼承了這個名號,那它跟山海經中所描繪的犀渠便沒什麼兩樣。
它還不像那些不偷盜就手癢的竊賊,犀渠從降生的那一刻就要肩負起興風作浪的責任,而至於吃人那倒是愛好。
但不論如何,他總不能放任犀渠在小破球搞破壞,而至於魔法大世界,剛開始的格蘭之森尚且還好,但後麵急速飆升的戰場等級,哪怕是張珂自己也是遍體鱗傷的退出來,哪兒能保障得了它的安全。
不過,這次它恰好能派用場,甚至不光是犀渠,金絲鼠跟蛇妖如果願意的話也能一並前往。
畢竟隨著靈氣複蘇的攤子逐漸鋪開,而張珂又得經常外出去進行副本,山水地脈光靠自行運轉可不行,總得需要些山神,河伯之類的替代張珂調理地脈,培育生靈。
而這個位置,說實話張珂並沒有準備要將它們交給人類。
作為現代九州土著,張珂很清楚自家人究竟是個什麼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不知潛藏著多少陰暗詭異的玩意,況且他也沒功夫從茫茫人海中挑選那些品德高尚功德傍身的人選。
相較於參差不齊的人類而言,妖族在地祇方麵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比人更加親和山水地脈是一方麵,除了少數擁有不堪曆史從而變的狡詐的個體跟族群之外,妖族大多數個體都比較淳樸,選它們能有更長的保質期,也更為忠心。
畢竟張珂隻是準備選一些管家來幫自己管理財產。
在將兩妖跟犀渠重新收入個人麵板之後,張珂雙眼一睜一閉便來到了遊戲內部。
走到副本區域,等到以秒計數的時間倒數結束之後,張珂果斷的抬腿邁入其中。
隨著他邁步走了進去,門框內流動的字樣直接崩碎,下一刻周圍的場景突變
一如既往,
張珂抬腳走進門內,隨著雲霧層層疊得將他的身體籠罩。
副本也正式開始。
不在柴堆,也不再繼續被人掛在脖頸,更沒有出現在其它什麼奇奇怪怪的場所。
還未等張珂清醒過來,就聞到了十分濃重的香燭氣息,而且耳邊還有眾多祭拜,祈求的話語縈繞。
“求佑靈王保佑,我家大朗能安穩從戰場下來,老漢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可千萬彆讓我家絕了香火”
“佑靈王保佑,願大宋能順利北伐,驅逐外賊,複我漢家河山”
“大宋,嗬,就他欺負孤兒寡母位當了皇帝的家夥,還想收複河山憑他也配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姓趙的暴斃的正是時候”
“噓慎言,妄議皇可是殺頭的大罪,你不要命了”
“怕什麼,這威武聖佑靈王廟裡難不成還能有探子把我抓了去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要我說,哪怕是佑靈王祂老人家也不會保佑你大慫,畢竟祂老人可是,可是”
“你怎麼突然不說了,是俺的娘,神像活了呸,佑靈王顯靈啦”
大宋孤兒寡母,暴斃好熟悉啊
在一陣嘈雜聲中張珂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個身著古裝,麵容呆滯的讀書人。
隻是短暫的對視之後,隨著一個激靈,倆人便猛然低下了頭,跪在蒲團腦袋緊貼著冰涼的地磚一動也不敢動。
雖然儒家一貫奉承敬鬼神而遠之的先賢名言。
但顯然,麵前的這兩位並不是個聽話的後輩讀書人,並沒有遵守先輩的告誡。非但沒有遠離,反倒眼巴巴的前來拜神。
更何況當曆史的車輪流轉到了大宋時期,儒家的諸多真意已經掩埋在了曆史長河之中。
如今的儒家,忍耐不住共天下的誘惑,正在大宋創立者的指引下,摒棄了過往的一切“糟粕”,嘗試著在祖宗之法裡創造出一套合適的規則
而除了這兩個讀書人之外,在他們的背後的大門外張珂看到了,幾個穿著粗布衣裳麵色蠻橫凶惡的仆從,他們伸手攔下了正欲進殿拜神的普通善信。
惹不起這些凶橫的奴仆,這些普通的善信隻能在殿外念叨幾句,磕幾個頭之後將香燭插在外麵的香爐裡隨後戀戀不舍的離去。
但沒等他們走多遠,便聽到了殿內像是被捏住脖子一樣戛然而止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過頭,便看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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