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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破軍,顱獻星座”
在血色魔物們一邊兒自我殘殺著,一邊兒從四麵八方向著血海彙聚的時候。
原本平靜的四處流淌的霧靄深處,忽的傳出了一陣嘈雜但極度狂熱的吼叫。
緊接著,慘白的霧靄被猛然衝散,一個巨大而猙獰的身影從中竄了出來,那足有小山一般的身軀徑直將一個勇敢的魔物撞成了一片血泥,而在漫天碎裂的骨肉之中,骨刺長鞭徑直將那拋飛的頭顱攔截了下來,並抓握在手中。
血色的爪趾摩挲著手中死不瞑目的異形顱骨,那狂野的惡魔之麵上浮現出些許病態的微笑
“新種族的第一枚頭顱,顱骨之主必然會欣賞我的勇武”
“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卒子罷了,斯卡艾吉你也高興的太早了,更何況我主現在並不喜歡彆人稱呼祂原來的名號,你應該向偉大的破軍星獻以堆積如山的京觀”
如圖斯卡艾吉
一片混亂的戰場中,一柄猩紅的鐮刀一閃而過,在割下並將數十個頭顱一起收藏的同時,鐮刀的主人,一個籠罩在巨大長袍中的骸骨巨人,也來到了破軍大魔的跟前。
冷漠,而又嘲諷的說道。
而在它們兩人交流的時候,來自於霧靄深處的破軍魔軍以及血色魔物,兩方色彩相同,且同樣麵目猙獰仿佛惡魔一般的怪物已經衝鋒撞在了一起。
其形好似兩道相對而過的浪潮一般,在碰撞的瞬間,便有大量的鮮血拋灑高空,無數的屍體被不分敵我的撕扯成了碎片。
咆哮
怒吼
來源不同,但同樣癲狂的戰爭魔物們儘情釋放著自己心中的暴虐因子,殺戮使它們愉悅,鮮血使它們變得更加強大。
而在滾滾落地的頭顱中,本來還在廢話的兩尊大魔也忍不住心中狂躁的殺戮之意,跟隨著大流與魔物大軍們衝殺成了一團,並瘋狂屠戮著麵前一切的生物。
“粗俗的野蠻生物”
在一片嘈雜的戰場中,一頭長著兩個鳥頭,全身披著藍紫色毛發,爪中握著一根智慧權杖的雙頭大鳥從湧動的霧靄中優雅的飛了出來,而在其身後,在源源不斷的破軍魔物湧出的霧靄中,點點智慧的藍色正在逐漸分潤屬於戰爭的份額。
卡洛斯織命者,奸奇大魔
混沌四神,既互相敵對,又進退如一。
既已有了破軍大魔的現身,又怎麼能沒有詭計跟變化之主,現任的天璣星君的身影
突兀
並不突兀。
畢竟,天璣本就代表了變化無常,我的行為我做主。
也就是原本的生命之主納垢被分配到了瘟部,現如今這位慷慨的慈父正帶著祂的一堆子嗣沉浸的研究並發揚著獨屬於九州的各種瘟病而無暇他顧,不然以這位的秉性,也免不了來湊一腳熱鬨。
可憐色孽,在三個缺德的盟友毒害下,在其他三人都神采奕奕的時候,它還被掛在蔓延到虛空的樹杈上,跟兩位原體一起經受著“風吹日曬”的苦楚。
而在霧靄之中,張珂與他肩上的紫薇大帝一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雖然整天庭的存在們早知道這倆都不靠譜,但好歹是少有的,勇於信任九州道德的存在,並確實給天庭帶來了巨大的利益,如此,礙於麵子,天庭不得不給祂們高薪厚祿
誰知道,就這麼一次小小的千金買馬骨的行為,竟請來了兩個整活兒大家。
不是,誰家仙神喜歡鑄京觀啊
哪怕殺性之大一如真武對蠻夷異類也具是形神俱滅,砍了腦袋留下來當做榮譽,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過好在來的僅僅隻是些許“星兵”。
哪怕數量多了點,但對戰爭的導向影響並不算大,反正這些臭魚爛蝦裡,也就僅有的那些強大神力值得張珂耗費一點兒功夫,但也頂多是幾斧的關係。
帝君自是考慮到了乾戚那不算負麵效果的缺陷,但缺陷這玩意兒總是要破解的。
炎黃之戰之所以落幕的如此倉促,堪稱摧枯拉朽一般的戰爭,一是因為大尤的背刺,導致炎部分裂;二是山海諸神的忌憚,不願幫忙;三就是刑天這前搖太長的缺陷,導致了但凡他出現的戰場,彆人都是你來我走你走我來,循環往複,從不給他疊buff的機會。
如此,在僅剩不多的高端戰力被拉扯的渾渾噩噩的情況下,僅有榆罔一人支撐的炎部麵對集結了整個山海的有熊氏不輸才怪了。
而也正因為炎部的慘敗導致了惱羞成怒的刑天單人衝陣,單挑軒轅,結果被更暴躁的軒轅直接鎮壓,梟首封印。
雖然此戰中軒轅也受了不輕的傷,但過程不重要,結果是軒轅成了人王,那便證明了刑天的失敗。
如今,張珂也麵臨著同樣的考驗。
幼弱的年齡成了他身上的硬傷,在同賽道呈現碾壓之勢,可稍微往上靠近偉大層次卻有些力有不逮。
手段齊出的情況下,那些剛扒住門框,甚至於在此道上走了不多,以及自身根基體係有著某方麵致命傷的存在也能在付出一定代價後強行斬殺,靠著乾戚更是能越級挑戰,哪怕蠻荒跟天庭的諸多古老存在,也不願在麵對張珂時給他太多的機會跟時間。
黃河河伯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當然,致命缺陷的前提是與張珂動手的存在是九州跟蠻荒的存在,畢竟在整個虛空的無數文明之中,像九州這樣有著足夠的耐心,人人全麵發展,打造六邊形完美戰士的文明,不能說獨一無二,但也是為數寥寥。
在非九州的區域裡,張珂還是完美無缺的。
尤其是在對九州曆史不熟悉的地方,隻要張珂跟對方之間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那對方就得老老實實的吃下這一計初見殺
而原本這些強大神力的魔物能恰到好處的測試張珂的缺陷,方便祂們這些偷窺的老頭適當的調整日後的計劃,但現在罷了,破壞就破壞了,反正時間還長,不缺這一次兩次的。
而至於張珂,則是沉默的看著自己身上,在雙臂上化形盤繞的紅藍雙色兩條巨蟒。
怎麼說呢
也挺好的,至少祂們還懂得入鄉隨俗,不是直接給張珂身上添加那些猙獰的掛件。
哪怕他現在血脈全開的本相,對常人來說已是格外猙獰可怖,但至少,對九州來說還是在正常的畫風之內
感受著兩股星神之力下直觀的加持。
張珂冷漠的注視著霧靄外的殺戮。
鮮血
死亡
無數生命的凋零對他而言都漠不關心,哪怕天穹上不間斷的有猩紅的吐息隕落而下,將霧靄洞穿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破孔,但緊接著湧動的霧氣便將缺陷填補完全。
在文明的本土世界內,孤身作戰的情況下,謹慎一點兒並沒有什麼壞處。
也許單憑莽,配備著諸多增益的手段他能將泰坦巨蟒斬在斧下,但此地的偉大存在卻又不止這麼一尊
直到洶湧的霧靄徹底籠罩了視界範圍內的天地。
張珂才從地上拔出了戰斧。
午時已到
“呼”
“轟”
下一瞬,他的身影如燎原的烈火一般急速的衝天而去。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宏偉的泰坦巨蟒忽然間如同一個磨盤一般旋轉了起來,其如小山般的鱗片在摩擦間迸射出無數的星火,肥大而又柔韌的蛇腹筆直朝下正對迎麵撲來的張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