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哪怕張珂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也無法變更已經既定的事實,尤且這個事實還是在一群蠻荒大能們或主動或被動的參與下,宛若豬肉章一般牢牢地刻在了蠻荒的時間長河之中。
很無奈,但倒也談不上絕望。
畢竟,相比於愛罵人,噴粗口這些小兒科的玩意兒來說;虛空中諸多外域世界對他的抹黑要尤甚七分
諸如饕餮無底洞;骨灰之主;貨吃兩家連鍋端走創始人;糞車路過都得嘗嘗鹹淡等等,更加不堪入目的不是沒有,隻是張珂在自己那不知道被修改了多少次的個人簡介頁簡單瀏覽了一遍之後就再沒勇氣打開。
汙蔑,全都是汙蔑
肮臟的,低劣的外域人,打不過就愛搞這些抹黑的小動作。
雖然他是能吃了點,愛玩火,且有時候波及的範圍比較廣但他可是很有誠信的,絕不會霍霍盟友那些尚且完好的地塊,而生靈塗炭的部分反正都糜爛成那個樣子了,與其耗費數千上萬年的修複,倒不如便宜了他,也好讓自己在這單活兒上乾的更賣力些
而且,重中之重的是,他是絕對不會品嘗糞車的
由此一點,便可看出外域的奸詐小人們究竟有多離譜了,秦相公也就是早生了幾百年,否則的話莫須有這個名言少不得得讓外域來繼承
是的,既然現實已經無法更改,與其自怨自艾,反倒不如尋摸著這事兒能給自己帶來點什麼樣的好處。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珂的眼中非但沒有靈光一閃,反倒是額頭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是的,體質如他,在劇烈的情緒變動下也難免露出些屬於凡人的醜態。
作為一個生於斯,長於斯的後世人,張珂可太知道網絡上的那些鍵盤俠的功力了,哪怕是再好脾氣的人也能被他們激的紅溫破防,更何況是張珂。
在蠻荒那群人均量子計算機大腦的襯托下,很難想象祂們能將這些高雅的語言開發到何種地步。
哪怕隻是聽著水官大致提了一嘴,張珂便已經想到了蠻荒混亂的現狀蠻荒大舞台,有媽你就來
光想到這離譜的場麵,他就一陣玉玉,蠻荒諸神仍避如蛇蠍,那他呢
這舊日的回旋鏢,兜兜轉轉最終還是紮在了張珂自己身上。
“嗨”
悠長且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良久,終是水官看不過終日沒有煩惱的熊孩子,此刻一副氣壓低沉,仿佛小老頭般憂愁的模樣,動手驅散了凝聚在天河上空的陰雲物理。
而後一根金燦燦的魚竿便裹挾著空氣帶起一陣低沉的嗚咽聲,狠狠地砸在了張珂身旁的水麵上。
一時間,滔天巨浪滾滾而起,炸裂的水柱直衝星河。
而在傾盆而下的雨幕中,張珂驚訝又不敢置信的看著滿臉遺憾的水官“給你玩玩就算了,還真下死手啊,老登”
本就因張珂緊急避險從而空手一擊的水官聞言,那麵上遺憾的神色瞬間變成了可惜,同時手中的魚竿再度高高揚起,頃刻間有無窮劍氣直衝霄漢。
天河晦暗,星辰抖如篩糠。
一種暴戾而破滅的毀滅之感刹那間在天庭中彌漫開來。
“”
說話,哪兒能顧得上說話啊
早在察覺到水官麵色不對的時候,張珂就已經一股腦的潛入了天河,從跨入超凡大門到此時為止,他從未像如今這一刻一般迫切的想要逃離現場。
萬裡河道隻一刹跨越,天河通往凡間的大門轉瞬即至。
途中刮起的颶風直叫正在演戲的水軍們一陣天旋地轉,陡然間坐了一趟土飛機的也不在少數,更甚至阻攔在他衝鋒道路上的天蓬元帥隻覺得一股無可阻擋的沛然大力陡然襲來。
隨後人就打著旋兒的飛了出去,恍惚間祂似是看到了陰天子那慈善的笑容,更是轉眼間看到了麵前逐漸放大的太陰星。
雖然對天蓬遭遇的這場無妄之災挺抱歉的,但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無關瑣事的時候。
他可不想在傷勢未好完全之前,再挨一頓毒打。
雖然是他蓄意挑釁在先,但難道水官就沒有一點兒錯嗎
為他譜寫記功這事,其本體大禹哪怕不是推手之一,起碼也是默許的,否則些許傳聞哪兒能記錄在人族曆史上,了不起野史提起一句就算感恩戴德了
甚至於連他的一隻腳都已經沒入了那宛若一扇黑洞般旋轉不休的大門中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且熟悉的聲音“滾回來”
“你說滾就滾,那”
“咳,咱先說好咯,不能動手哈”
雖有些生硬,但看著陡然間從黑洞中探出的劍柄,幾乎是臉貼臉的看著那鐫刻了山川江河的劍刃,張珂舉盾將其推遠了一些。
軒轅劍
這玩意兒連全盛的大尤都扛不住,更何況張珂這個寶寶。
雖然他早就知道,水官的內核已發生了更迭,從原本的九州帝君換成了蠻荒人王,且那金色的魚竿也有玄妙,但拎著正版的軒轅劍出場,這未免也太重視了點。
“那你跑什麼,打兩下又不會死,好歹也是稱帝的人了,敢叫還不敢認”
張珂隻感覺到了身後陡然出現的腳步,再回頭時便看到了還在萬裡之外的水官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側。
“跑不很正常小杖受,大杖走,我總不能讓您不孝”
講道理,張珂的本意不是如此,他隻是想著引經據典從而讓自己的話變的更有說服力一點,但奈何帝尤文化課的成績不怎麼好,典故是知道,但在使用上麵卻出現了一點點差錯。
但眼見著水官隻在五步之內,身後又有軒轅劍頂著,哪怕他變成猴兒都跑不脫這搖搖欲墜的五指山。
好在水官沒有跟他計較的心思。
又或許是這次他們這群老家夥做的確實不怎麼地道,現在想起來多少有點心虛
反正以劍作杖的打法是沒落下來,反倒是“閉目等死”的張珂忽的感覺到麵前傳來一聲呼嘯,緊接著他的腦門便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計。
隨著額頭的皮肉微微泛紅,順勢而為的張珂也將那砸自己腦門的物事攥在了手裡。
方正,光滑。
打開手掌一看,隻見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璽正乖巧的躺在他的手裡。
“此是你這趟外出的收獲,雖隻是部分,尚不足三分之一,但如此倉促的時間裡,這也是我能提煉出來的最大份額了”
看著抱著印璽怔怔出神的張珂,水官的嘴角微微勾起“好生收好,趁這修養的功夫多長長個子,總不能我九州堂堂帝君,就頂著這副小兒姿態整日招搖在外吧”
“你不嫌丟人,我等都嫌,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您去哪兒”
回過神來的張珂趕忙開口問道。
“喲,怎麼變的這麼有禮貌了”
“我身為九州一員,活兒多的去了,哪兒能像小兒似的整日無所事事”
“至於他麼,估計去找軒轅喝酒去了吧”
聽著水官陡然間變換的語氣,與摩挲在自己頭頂的大手,張珂下意識的回頭。
果不其然,先前那跟狗皮膏藥一般,緊貼在他身後的軒轅劍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此時的水官方才是真正的水官,而不是被替換了內核的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