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
已經儘情瘋狂,搖臀擺頭的在舞台上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歌曲,反正即便是以熊湘陸地真仙的活力之軀也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疲憊。
伴隨著絲絲縷縷的紫霞之氣透過大樓的中央空調浸潤到了昏暗的d廳空間,那因數百人儘情揮灑熱汗,體味香水以及某些不知名物事混合發酵後沉重的味道也得以更新。
當然,外界時日的變化並不足以乾擾到d廳內部熱切的氛圍。
還是作為金主的熊繹感覺這一波玩的差不多儘興了,一揮大手,這才算結束了這場盛大的狂歡。
然而,現實還沒等熊湘喘口氣,便見到隨著d廳大門的開啟,數十個穿著保安外套卻留著平頭的精壯青年匆匆入場,以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清掃了地上的一切障礙,原本空蕩蕩的舞台上靠近大門的一角更是被人為的擺上了一套巨大的沙發以及滿桌的菜肴,小吃,酒水。
而這還隻是d廳內微不足道的變換。
事實上,這群異常精壯的青年,在短暫到一刻鐘的時間內,硬是將釋放激情的舞廳更改成了一個小型的演唱會現場。
而隨著一個個樂師帶著中西交彙的樂器入場並駐紮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裡,七個穿著紫色古裝裙,豐盈的大腿上裹著白紫色長·襪的女孩兒走到了舞台上,伴隨著音樂開始了動人的唱跳。
(大致這樣)
啊?
剛鬆了一口氣,準備告一段落的熊湘瞬間便提振了精神。
不是美人不動人,關鍵是任誰在舞台上被兩個猛男拉著跳了一整夜也承受不住,更何況在這之前熊湘還度過了一場看似平平無奇的血脈大關。
表現上的麵無表情,並不代表著血脈淨化對他而言真的毫無壓力。
那畢竟是連熊繹都忍不住要勸兩句的苦難,又怎是輕易度過的?
倘若換個人來,跪在地上涕泗橫流,哭爹喊娘已是最好的結果,至少能哭證明儀式還有成功的可能,更多的則是會被欒鳥的烈焰在一瞬間焚成灰燼。
即便是正兒八經的羋家人,也不會隨意嘗試,想重振先祖榮光,類似父祖他們有不下九種更加溫和的方法。
而至於熊湘.隻能說他不是一般人。
相比於每次副本那堪比虐文主角一般的坎坷下本過程,蛐蛐血脈淨化,痛,但還在忍受範圍之內。
直白來說,這家夥純是挨打挨多了產生了抗體。
但闖關成功之後,血脈的重新塑造,大量的營養供給卻也使得熊湘疲憊無比,迫切的需要一場隆重的宴會跟休眠來緩解靈肉深處傳來的不適。
然攤上了一個不著調的祖宗,這些好事兒就彆想了。
好消息,這會兒他能休息一會兒了,而且這些經由保安們帶來的菜肴,哪怕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吃其材料也取自上等的靈禽野獸,總體規格更是堪比國宴。
透過神念的探查,熊湘甚至能“看”到,就在d廳的大門外,站著不下十個大廚以及臨時搭建灶台的十多個“保安”,各式的鮮活材料確保了桌上永遠不會缺乏菜肴。
壞消息,自家這不著調的老祖宗看女團看的津津有味,沒有一點兒散場的跡象。
看著沉浸在燥熱的舞蹈動作中,舉著酒杯拍手叫好的熊繹,他莫名的想到了當初在新手副本中自己驚鴻一遇的始皇帝。
相比於那位的雄才武略,眼前自家的這楚國初始之君就有些不上台麵。
怪不得秦國能鯨吞六國,一統九州。
就這昏君秉性,他們憑啥啊?
“咚!”
不出預料的,在想到某些無理問題的熊湘腦門上狠狠的挨了一錘。
回過神來便見到了收回右手的熊繹滿不經意瞥了他一眼。
不許這麼跟爹說話·jpg
在不足半米的距離下,腹誹一位古之國君,尤其這位還是自己血脈的源頭,是一位妥妥的神人。
也就是他之前的表現獲得了熊繹的認可,否則的話現在可不隻是腦門上起個包這麼簡單的了.
看著挨了一巴掌就變得跟狸奴一樣乖巧溫順的熊湘,一旁坐在左側的熊艾撇了撇嘴。
這隨便撿來的野兒子就是膽小。
你慫什麼啊,跟他掐架啊,輸贏無所謂反正跟這昏君嚷一架,他難道還能下手打死你不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後世子孫們雖然不孝,屢屢丟了九州,把自己搞的人不人,蠻不蠻的;但至少奇技淫巧這方麵確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舞蹈不夠典雅,樂理更是一塌糊塗,但耐不住舞蹈露骨!
近乎於直白勾引的動作,以及那花裡胡哨的穿著,著實看的讓人眼熱。
長相身材都沒得挑,即便放在楚王宮裡也算上上之選。
當然,現在的楚國還不是春秋戰國時的那個龐然大物,當下弱小的楚國,甚至在祭祀先祖的用料上都是偷來的,所謂的王宮更隻是幾間破爛的茅草屋。
但外在的環境並不妨礙熊繹一國之君的身份。
而其誇張的武力,也是楚國這嫡係一批人能跨越艱難險阻到了南蠻之地立國的根本。
雖說其中免不了那位九黎先祖,炎部後王的恩惠,掃清並震懾了天地之內一切的不安定因素,但烈日之下也有驅不散的陰影,更何況在赴任之前羋姓確實是西周的忠臣。
當然,到了南蠻的第一件事,羋姓除了祭祀祝融先祖之外的第一件事就是拜山門。
而帝尤也並未拒絕一位後輩的棄暗投明,且對外酷烈的帝尤並沒有強製性的征辟楚國作為少尤部的附庸,仍舊保留了他們基礎的權柄。
這更是讓羋家一族感動無比。
看看帝尤再看看你姬家,呸!
雖然,像楚國一樣的諸侯還有很多,而所謂的寬容在事後大家發現隻是那位懶得處理公務,哪怕是少尤本部的公務也全部托付給了巫山神女,更何況他們這些親戚的崽。
但話不能這麼說。
一個出了五服的長輩能保護你不受饑寒困苦,不受外來威脅就已經值得感恩戴德了,再把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托付給人家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相比於腦回路稀少,且不擅思考的老父,熊艾的想法有點太多了。
話說回來,這一批批流轉,在半個時辰內起碼流換了六批的青春女團,確實各個長得嬌豔明媚,不輸商周的一般的佳人,但也就這樣了。
血脈的隔閡宛若不周一般阻攔在前,看看還行,但想要讓他們獸性大發確實有點不夠格!
而在熊艾審視的目光一側,熊繹目光怪誕的看著麵前突然消失的雞腿,隨後扭頭看向仿佛饕餮轉世一般的熊湘。
剛上桌的點心,不到三秒就被一掃而空。
一整瓶的酒水灌溉下去連個酒嗝都泛不起來。
更甚至被熱油封鎖,滾燙而又**的菜肴在桌上幸存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五秒鐘,好像隻是為了讓人確定這盤菜確實被端上了桌,然後就會整盤沒入了那油潤的大口中。
看著熊湘身旁那幾乎堆了一人高的各式餐盤,熊繹的嘴角微微抽搐。
‘你是真的餓了!’
雖然他不缺這點零嘴,且超凡脫俗的肉身足以支撐數年不吃不喝,光憑餐風飲露就能提供日常所需。
但恰當的氛圍下,不吃點喝點,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但熊繹又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去責怪熊湘。
畢竟血脈提純的那種饑餓感他是切實體會過的,而這小子更是將彆人以年計算的流程在短短一刻鐘內全部走完,餓成個饕餮已經算他身體的底子不錯了,一般而言,像這種還沒勘破了仙神壁壘(後世說法)的崽,幾乎得在事後立馬提供大量富營養的天材地寶來補充,否則的話被純化的血脈抽成個人乾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熊繹雖然不是一個好的長輩,但他也不是那些混賬。
在察覺到熊湘逐漸體力不支後,便換了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