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父母、兄弟、妻子3族。即一人犯有重罪,他的父母、兄弟和妻子3族會遭受牽連被處死。
三指父、子、孫3族。即一人犯有重罪,他的父親、兒子、孫子三個家族會遭受牽連被處死。”
“三個說法,範圍不同,酷烈程度也有所不同,你若罷了,你若真是仁慈,便交個明白給祂們,也免得諸位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
本來舜帝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張珂那逐漸喜笑顏開的神色,他漸漸地明白了什麼,於是勸說變成了歎說。
既無法更改結局,那給一個直白的死法也算是他能給這蠻荒眾生最後的公平了。
“還得感謝舜帝,若不是您,我還當真不知道夷三族還有這麼多的說法!”
看著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徹底放棄掙紮的舜帝,張珂在軒轅搖頭勸解的眼神下也不再氣他,免得真一口氣喘不過來,反倒把自己裝坑裡。
而至於他是否真的不懂這些張珂雖不擅學習,但這些最簡單的基礎他還是多少懂些的。
不然的話,為什麼不是誅九族,也不是滿門抄斬,而偏偏是誅三族?
不就是因為夷三族已經是斬儘殺絕之下最狠的手段了?
反倒是其他幾種誅十族多為後世影視流傳,並無確切根據不好拿到這個場麵來說事兒,更何況與其真個那般大搞株連,反倒不如直來直去爽快的多。
畢竟,這天地之間,人情往來,是活物就難以避免往來跟因果,而以蠻荒悠久且混亂的情況,誰也不敢保證順藤摸瓜的誅十族會不會牽連到一些神獸祥瑞,更甚至是人族自己。
這法子聽起來殘酷,但實際操作上卻太容易把自己裝坑裡,不可取!
而至於誅九族一般是指“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跟三族大同小異,變的隻不過是父妻兩係一增一減,除了聽起來好聽點兒之外,基本沒太大的差彆;滿門抄斬就更不可能了!
蠻荒又不是九州,沒那麼多**凡胎的世家老爺,奴仆們能做到的法術神通隻會做的更好,如此,除了少部分有族群聚居習性的種族之外,大部分實力稍強的存在都是以家庭,亦或是個人獨居。
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本沒什麼錯,但奈何它違背了張珂以暴製暴的思維。
更何況,蠻荒那些食人的凶神惡獸哪個不是一張口就是千百人命下肚,以一命抵千百上萬人的性命,這也未免顯得人族太廉價了些。
如此,略過苟延殘喘的舜帝不提,張珂的目光轉而看向了周遭或潛於空間夾層,或隔天地眺望的目光,淡然道“父母三代,妻族三代,既被選中者給你們旬月的時間處理後事之後便識趣點兒自行了斷。”
“如此也省的我往返諸界奔波勞碌!”
“但,記得做事兒乾淨點兒,彆偷藏真靈,私扣血肉,若有朝一日被我查出我年紀輕輕又不是垂垂老朽自然沒什麼腿腳不便的說法,不過,若是被我找上門去,那到時諸位還請不要埋怨本王波及無辜!”
“當然,這蠻荒弱肉強食,也沒什麼無辜可言,不過是立場不同,善惡自有定論罷了!”
聽著張珂輕描淡寫的便給祂們之中的部分人定下了結局,瞭望著舜帝天地的諸多存在都感覺到一股無名怒火自胸中燃起,且呈愈演愈烈之勢直衝腦海。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都是活了幾十,數百萬年的老不死了,歲月賦予了祂們永恒的壽命跟強橫的實力的同時也奪走了絕大部分神聖心中的血勇!
習慣了權衡利弊,習慣了幕後算計,哪怕一時因怒火衝頭也會很快的冷靜下來,漠視張珂這拙劣的挑釁,並靜靜的等待著他放出相應的冤魂而後追溯因果自認倒黴。
沒辦法,昔日的蠻小子如今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哪怕不排除人族跟他有演戲的嫌疑,但一位人王顯然也不是祂們中的大多數能碰瓷的存在。
是自己跟父母老妻共赴死難,還是被惡尤尋上門闔族團圓甚至連帶上無數其他的神聖,孰輕孰重祂們還拎得清!
而也正因為如此,說完這番話之後看著一片死寂仿佛默認他這番暴行的蠻荒,張珂心中無趣的嗤了一聲。
他確實是想借題發揮,可沒奈何這群老東西奸詐的很根本不上套!!!
如此這般也就暫且放下斬儘殺絕的心思,反正從另一個方麵來想,不殺絕也有不殺絕的好處,而剩下的那些,自己逼著對方殘殺家族禍害種族沒可能對張珂不心懷惡意。
有這種想法是好事,仇恨的積累終有一日能逼瘋一個人,哪怕是神聖也無可能永無止境的忍耐下去,而但凡對方表現出惡意之舉,那他就又能用這個借口幫蠻荒洗牌。
甚至他都不需要等太多,隻要這批留下的神聖後代中有一個露出了不忿的想法,那是否動手可就全看張珂的心意了!
什麼,這麼做太反派?
拜托,他在非人族的一切生命口中可是那個能止小兒夜啼的惡尤!
從根本上張珂就不是什麼好人,難不成他還得為了這越描越黑的名聲那再裝一把?
如此,下一瞬間,張珂的手中九州冠散發出瑩瑩之光,一個個或肢體殘缺,或身軀模糊的身影自冠冕之中走了出來,似是一團黑雲一樣飄蕩在高天之上,而也在這時九州冠射出萬道光華,無窮的光芒好似有自動定位的導彈一般紛紛朝著四麵八方飆射而去。
隻片刻間便有數萬道光芒穿過了天地屏障朝著天外飛射而去,與此同時也有數百道落在舜帝蠻荒。
片刻之後,當一切塵埃落定,伴隨著因果線的牽絆跟聯係,借著權柄帶來的反饋,張珂也看到了這十萬上古人族的殺身仇人。
等他將這一個個氣息記錄在腦海之中後,張珂便放下此事轉而看向了周圍仍呈現環繞之勢的人王跟古神“好容易這麼光明正大的來一次蠻荒,諸位長輩怎麵色如此嚴肅?”
“煩擾已去,天地澄清,雖有遺憾但以我之勤勉不消數年必能讓天地複原甚至更勝往昔!”
“如此,您們若無心事不若笑一笑?而若是有事,也不妨直言於我,小子也好悉心儘孝?”
儘孝?
可彆了!
倘若你口中的儘孝就是光明正大的毆帝三拳的話,那這孝順他們可消受不起!
而至於笑一笑笑?
誰還笑得出來哦!
彆人不知道,身在九州兼任三官的堯帝跟禹王還能不清楚麼?
所謂的還債跟自我懲罰都隻是名義上的,實際上這玩意兒的遠征不管對外域還是對自己人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
前有九州自信許諾,而後不消百年被撐的強行飛升,且落下個人手虧空,天地爆滿的後患,後又有少尤堂而皇之的跟他們講他要以外域來填補蠻荒缺損。
雖然往常破壞了蠻荒天地除了被直接殺了,鎮壓的那批之外,不太嚴重的基本都是這麼個處理章程,且破壞一山要其十倍償還的規則也讓那些無法無天的莽子們收束了不少的脾氣。
但少尤跟蠻荒的那群莽子可不是一批!
他是真正把征戰這活兒當成了個事業,且對外域蠻夷的仇恨達到了一個頂峰,再加上手中凶兵的威力這是一個真正運輸機器,一旦開動就會衝著撐滿天地,消化不良的爆倉狀態一路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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