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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離走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陰死之氣洶湧而至,蘇厲和向懷義先後來到楊殛所在的監牢前。
然而,此時薑離已經不見了蹤影,牢房內隻留下焦灼的雷痕,以及一道低垂著頭的身影。
“還活著”
蘇厲幾乎在看到楊殛身體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他身上還有生機,心頭微鬆。
但在下一刻,向懷義快步走入牢房,抬起楊殛的頭顱之後,卻是給出了一個不妙的結果,“生機尚存,魂魄已滅,有死無生。”
說話之時,楊殛體內隱有如電光華浮現,他所容納的道果正在析出。
這無疑是給向懷義的話語做出佐證,楊殛這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連道果都出現了。
向懷義看著這一幕,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名號“法外逍遙。”
斬魂殺魄而不傷肉身,此人絕對是那法外逍遙無疑。
南天司就有人死在法外逍遙手上,向懷義對此並不陌生。
向懷義繼續檢查屍體,發現楊殛體內就有光華透出,他所容納的道果正在析出,顯然是才死
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法外逍遙為何要潛入天牢殺楊殛,以及如何找到這狂徒
他不由回想之前所聽到的話語,低聲道“難道真就是為了道果演繹”
向懷義有著順風耳的神通,儘管在這天牢之內,禁製重重,讓他神通受製,他也還是聽到了薑離殺楊殛之前的那一句話。之後雷聲乍起,向懷義立即斷定潛入者意在楊殛。
他和蘇厲立即趕來,奈何薑離更快一步。
太平教的少教主楊殛在他手下,亦是沒有撐過一劍。
此前在雍州之時,楊殛就已經在薑離手下敗北過,如今薑離已至六品,實力與當初比較,已非同日可語,而楊殛則是依舊在原地踏步。
殺他,當真隻需要一招。
“道果演繹”蘇厲怒極反笑,“我倒是願意相信這賊人是為了道果演繹,問題是陛下信嗎太平教那邊信嗎還不如說這賊人是個自認替天行道的狂人,為雍州死難之人報仇呢。”
潛入天牢,就為演繹,這理由說給太平教那邊聽,不翻臉也得翻臉,幾乎是把對方當成傻子來耍。
“罷了,無論他是為何而來,他都跑不了。天牢外圍被狴犴封鎖,不得飛空,下方則是被演土成鋼的大神通固化,不能入地,隻有獄門能夠進出。而萬輔座此刻就在上方守著,他是插翅也難飛。”
蘇厲向著向懷義問道“能否聽到這狂徒的動靜”
向懷義聞言,凝神傾聽,雙耳出現了明顯的變大,四麵八方嘈雜之聲皆是入耳。
可惜,就是沒有異常的聲音。
“此人行路無聲,若非是輕功高絕,便可能是腳不沾地,想要以腳步確定他的所在,難。”向懷義搖頭道。
早在聽到對方的話語之時,向懷義就已經特彆關注周邊的聲音,結果發現聽不到任何一絲有關於法外逍遙的聲響。
沒有腳步聲,出劍已是無聲無音,簡直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一般。
那一句話,更像是說給他們這些人聽的。
法外逍遙應當是知曉他向懷義的道果神通,在出手之前刻意出言,給了個可笑的理由。反正楊殛暴起反抗,施展雷法,也還是會暴露,倒不如他先行開口,打個招呼
多年的經驗讓向懷義在心中勾勒出一個傲慢又無法無天的形象。
殺南天司之人,殺四皇子,現在又潛入天牢殺太平教的少教主,此人倒是人如其名,實打實的法外狂徒。
“行步無聲是吧”
蘇厲卻是立即想到了對應之法,“所有獄衛聽令,原地停下,若有人違命,殺無赦。”
到底是天牢的負責人,蘇厲第一時刻就想出了應對之法,並雷厲風行地下達命令。
雖然一直封鎖下去,對方肯定是在劫難逃,無論是天子還是主掌天牢、祭練狴犴石雕的那位前來,都足以找出對方,但若是在這之前就將法外逍遙找出,也算是將功折過。
命令在地下回蕩,嘈雜之聲倏然一靜,體現出令行禁止的紀律。
蘇厲見狀,就要與向懷義過去一一檢查,找出法外逍遙這狂徒。
然而還不等他們行動,就有渾惡的濁氣爆發,如潮水般湧向八方。沿途所過之處,一個個獄衛皆感氣機凝滯,甚至有些許遭遇惡氣入體,發出了哀嚎。
一處處牢門上出現了禁製的痕跡,又在惡氣下逐漸黯淡。
內中的囚犯見狀,瘋狂地敲擊、撞擊牢門,整個地下一層都喧鬨起來。
“越獄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