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感覺!
景逸與寂懷真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縷真氣嗎?修煉這麼久才練出來這麼一點真氣也值得驕傲?
呸,菜雞。
方即墨心情大好,連忙走到屋外,拿起寂懷真那口黑刀,開始練起了刀法。
刷刷刷!
短短幾招之後,方即墨汗如雨下。
這口刀隻有三斤不到的重量,可是按照一之刀法揮動起來,體力的消耗卻是極大。方即墨這幾年又疏於鍛煉,此刻甚至都無法完整的演練一次。
“老景,來跟我過過招!”方即墨喘了幾口氣,自覺體力恢複了,便向一旁的景逸挑戰道。
“方兄你還是算了吧。”景逸搖頭。
就你這菜雞,打贏了都丟臉。
“看刀!”
方即墨本就不是一個講武德的人,你答應了最好,不答應,也不妨礙他直接動手。
噌!
一之刀法施展開來,徑直向著景逸斬去。
景逸一動不動,等到那刀鋒近身,左手一掌拍出。
啪!
方即墨手中刀被一掌拍飛。
“啊這……”方即墨尷尬了。
“方兄,還是再練幾年吧。”景逸道,“至少,練到第二境再來和我切磋。”
方即墨惱羞成怒,直接走人。
廟中,寂懷真看了景逸一眼,眼中倒是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如此年紀,能將兵家體修橫練之法修至這種程度,景逸的武學天賦著實不差。不過可惜,對方走的是兵家體修的路線,現在要改修江湖武學也已經來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豔陽高照。
寂懷真終於將太極拳推衍完善,從身上的道袍上扯下一塊白布,將自己所推衍的太極拳經寫了下來。
“前輩早。”院中,景逸見寂懷真起身,問候道。
“嗯。”寂懷真看了看景逸,又看了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方即墨,將自己的太極拳經塞進了方即墨的懷裡。
“來,指點你一招。”寂懷真道。
“如此,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能與五境巔峰的高手切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寶貴機會,景逸換上一身行頭,拿出全部的本事。
“景家槍法!”
景逸說罷,槍尖挽出梨花,向著寂懷真刺去。
寂懷真見狀,右掌探出,如蛟龍一般纏上槍杆,隨即,景逸便感覺槍杆之上傳來一股震顫之力,竟是直接震得槍杆脫手。
寂懷真雙掌在槍杆上一搓,隨即單手握住槍杆末端,以槍行劍,竟是另有一番風景。
景逸見狀,頓時若有所感。
原來江湖武學練至巔峰造極,竟然也是如同兵家武學般返璞歸真!
景逸那杆鐵槍,在寂懷真手中如若無物,隻見寂懷真縱身而起,槍法大開大合。
攔拿紮,一氣嗬成,景逸自問,若是這槍攻向自己,自己絕擋不住,一個照麵就會被捅的渾身窟窿。
寂懷真再揮袖,槍杆如箭矢般飛出。
砰!
鐵槍直接穿牆而出,釘在了山神廟外一顆古樹上,將那四人粗的古樹紮了個對穿。
好驚人的力道!景逸看著眼前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五境高手?隨意揮灑的招式,便有這等威力?!
寂懷真對於自己這一招的威力同樣非常滿意,方才他所使用的,正是自己剛剛完成的太極勁。
“方才這套槍法,名為渾天梨花槍。”寂懷真看著景逸道,“此槍法雖是江湖武學,但若是在馬下與人交戰的時候,比你那套槍法強上數倍。”
“多謝前輩。”景逸雖然沒有聽過這套槍法,但能從寂懷真口中說出的,必然不是簡單的貨色。
“另外,那套一之刀法,你也記住了吧?”寂懷真道,“一之刀法,本就是我按照軍隊的刀法推衍而來,也非常適合你。隻要你勤修不輟,假以時日,戰場上必是以一當千的猛將。”
“景逸,謝前輩授業之恩。”景逸躬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