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話好好說。”方即墨對於這位心寬體胖的夫人有些害怕。
對方那大體格,要是向他衝過來,他如何抵擋得住。
早知道,就該拉著寂懷真前輩和景逸一起的,哎。
“季衝將軍人呢?”見季夫人站起身,公子勝的心鬆了下來,問道。
“彆提那死鬼了。”季夫人說著,眼眶又紅了。
得,看來這又是一樁難解的家務事。
“夫人,有事不妨坐下來,慢慢說,若方某有幫得上忙的地方,自當儘力而為。”
方即墨打得一手好算盤。
隻要自己能幫這位季夫人解決麻煩,那麼將來在這定軍關開展互市,就一定能夠得到季夫人的支持,這是好事。
“哎,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季夫人一邊抹著淚,一邊向二人說起往事來。
原來,那季夫人本是這定軍關守將之女,與那季衝自幼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二人早早就定下了婚事,並於數月之前完婚。
成親以後,季衝便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這定軍關的守將,而季夫人則安心做起了他的賢內助。
原本夫妻二人生活也算是和諧美滿,加上寧淵兩國又無戰事,這日子過得倒也是滋潤。
可是,自從那季衝的堂哥來了以後,一切都不同了。
那季衝的堂哥,名叫季植,乃一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因為受不了淵國的苦寒,所以假借遊學之名,去了離國。到了離國之後,不思進取,整日流連煙花之地,終於在某一天,與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失手傷了人。因為害怕離國追究,又不敢逃回家裡,遂來了這定軍關暫避風頭。
豈料,這一避,就是整整一個月。
那季植,乃好酒之人,不可一日無酒,不可一日不醉。於是,整日的拉著季衝陪他飲酒作樂。那季衝與季植從小感情甚好,不忍拒絕。於是,二人便醉生夢死,愈發荒唐無度。
“可憐我那夫君,大好男兒,就要毀在那季植的手上。”季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泣不成聲。
“既然如此,那夫人為何不直接將那季植趕走?”方即墨與公子勝皆是不解。
季夫人搖頭道,“衝哥兒是個重情義之人,兄弟蒙難,他絕不會不管不顧,可是再這樣下去,他就廢了。這一個月中放著政事不管,若傳回淵國朝中,怕是要不了多久,淵國公便會撤了他的職,甚至還可能追究他的瀆職之罪。”
方即墨二人聽了,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方兄,你可有辦法?”公子勝苦惱的搖頭道。
“勝公子出麵,此事豈非輕而易舉?”方即墨看向公子勝道。
“這……方兄有所不知。”公子勝的臉色略顯尷尬,道,“那季衝,是出了名的講義氣,就算是我以公子的身份去壓他,他也絕對不可能就範,若是把他逼急了,將來這寧淵互市,說不定他還會從中使絆子。”
方即墨聽了,頓時覺得頭大。
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季衝這麼講義氣,又不能得罪,還要將人趕走,當真是個麻煩事兒。
不過,此事雖然難辦,卻並非是不能辦。
方即墨腦子一轉,便有了辦法“夫人,方某卻有一法,可保夫人心想事成。”
“方先生此話當真?!”季夫人聽了,頓時大喜,此刻已然將方先生視為了救命恩人。
“夫人隻需這麼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