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夫人親自抱著幾床棉被,為季植鋪好床鋪。
這一下,搞的季衝也有點不自在起來。
這可是自己的夫人,怎麼對自己這個兄弟如此關照?
之後一連數日,季夫人對季植的關懷可謂是無微不至,甚至感覺就算是親媽大概也就不過如此了。
季夫人甚至將她的那個丈夫晾在一邊,根本沒有跟他多說半句話的意思。
這一通操作下來,季衝、季植兩個大老爺們徹底傻眼了,心中同時忐忑起來。
季植心中想的是,不會吧不會吧,這季夫人,難不成是看上自己了?
一想到季夫人那強悍到極致的身體素質,那水桶一般的腰身,季植整個後背升起一股惡寒。他常常流連煙花之地,平日裡最愛的,皆是纖腰細腿的女子,何曾招惹過季夫人這等悍婦。
想到這種種可能,季植心中恐懼,以至夜不能寐的程度。
另一邊,季衝的心中也頗為難受。
那可是自己的夫人,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如今自己夫人,竟是對自己兄弟這般偏愛,難道,自己的夫人當真移情彆戀?
季衝想到那季植常常流連煙花之地,一張嘴能說會道,最會欺騙女子,自己的夫人,莫不是也著了他的道?
嗯,一定是這樣,否則,這些天,自己夫人為何對自己不理不睬?!
心念至此,季衝首次有了將季植趕走的心思。
次日一早,季植早早的收拾好行囊,趁著季夫人還沒來,他準備立刻開溜,絕對不能給季夫人任何挽留自己的機會。
季衝也同樣起了個大早,他苦思一整晚,終於想到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同樣想趁著夫人來之前,將這位堂兄送走,免得夫人挽留。
二人幾乎同時推開門,四目相對,陷入一陣尷尬之中。
“堂兄這是要去哪兒?”季衝看著季植背著包袱,疑惑道。
“哎,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一直在你這裡躲著,終歸不是辦法,我已經決定,回去麵對一切,承擔我應當承擔的責任。”季植這話說的大義凜然
若是不知這季植生平為人,可能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回去,頂多是受點責罰,與季夫人相比,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季衝聽了季植的話,心頭一陣狂喜。
真是剛打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當即也把自己苦思一夜的借口拋到九霄雲外,一個勁的稱讚自己這位堂兄,生怕他反悔,繼續留下來再躲個十天半日的。
就這樣,季植開開心心,和和氣氣,心甘情願的上路了。季衝也如夫人所願,重新執掌軍政。
當季植離開的消息傳到季夫人耳中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苦惱了自己整整一個月的事情,竟然就這樣完美的解決了。此時此刻,方即墨在她的心中,儼然已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無所不能!
於是,她連忙帶著禮物趕到方即墨眾人下榻的驛館,要親自感謝這位活神仙。
“方先生放心,寧淵互市之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證,在這定軍關內,沒有任何人敢找互市的麻煩。”季夫人拍著胸口道。
“如此,那就謝過季夫人了。”
此間目的已成,眾人已經耽擱了好幾日,遂於次日再度啟程,前往淵國國都,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