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化筋斷功草之毒?!”
儒聖一掌拍在方即墨後背,試圖以自身浩然之氣,為其驅毒。
然而,真氣入體,方即墨體內毒素非但沒有被壓製,反而變得更加活躍,不斷蠶食體內真氣的同時,亦侵入方即墨五臟六腑,奇經八脈。
儒聖連忙收手。
那毒竟然透過真氣,向著自己體內蔓延而來,霸道非常。
“方兄!”
儒聖壓製了刺客,楚家兄弟抽出手來,立刻衝到方即墨身邊。
此刻,隻見後者臉色發紫,嘴角黑血滲出,立刻就猜到這是中了毒。
“怎會中毒?”
楚良大惑不解。
先前交手,刺客並未近身,那最強的影子刺客也被儒聖阻攔在戰圈之外。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西關月來到。
楚家兄弟不著痕跡的看了鷺君一眼。
方即墨曾經說過,西關月想要殺他,如今,不但有刺客襲殺,更是莫名中毒。
要說此事與鷺君西關月無關,他二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可是,他們現在也僅僅隻是懷疑,並無實證。
而且眾人親眼所見,西關月是第一個指揮儒門弟子阻攔刺客之人,若硬要說他是襲殺方即墨的幕後指使,恐怕也無人會信。
思緒至此,兄弟二人決定將此事暫時壓下。
“我等先帶方兄回知行書院療傷,儒聖,可否……”
“這段時間,我會坐鎮知行書院。”
楚淇話還未說完,儒聖便已經點頭應道。
兄弟二人謝過儒聖,與孫弦一道,七手八腳的將方即墨抬了回去。
臨行之際,儒聖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西關月,後者卻無甚表示。
……
回到知行書院,眾人立刻請來白河郡最好的大夫為方即墨診治。
可是此刻,方即墨中毒已深,大夫們進門之後,隻是看了幾眼,連連搖頭。
治不了,等死吧,告辭。
眾人無語。
這事兒最著急的,不是彆人,而是孫匹。
身為互市二把手,他在方即墨的指示下,暗中做了許多工作。
如今方即墨陷入暈厥,他手中拿著大把的資金和物資,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冷靜,冷靜!”
孫匹在房中來回踱步,不斷的告誡自己。
“如果方大人沒事,他會怎麼做?”
孫匹試圖站在方即墨的立場,思考整個大局。
很快,他就放棄了。
他根本想不出來。
他完全不知道方即墨到底要乾什麼。
可是,他卻有了決定。
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
按照這段時間以來的既定策略,繼續執行下去便是。
買買買,屯屯屯。
見到什麼買什麼,將物資提前運到準備好的邊境倉庫。
哦對了,還有那個葉行歌的船廠,最近已經在南晉這邊招攬了一大群的工匠,是時候送過去了開始為寧國造船了。
孫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
假如方即墨醒不過來,就此撒手塵寰,那麼他現在做的這些可能都是無用功。
方即墨會死嗎?
孫匹不知道,但此刻他也隻有賭一把。
……
當晚,西關月來到知行書院。
身為白鷺書院鷺君,地位尊崇。
然而此刻,知行書院卻是無人接待。
楚淇身為知行書院院主,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忙。
楚良則認為此番襲殺,與西關月脫不了乾係,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