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今年二十有四,生母出自衛國,這些年來,衛國一直在暗中支持他,希望他將來有朝一日,能夠登上天子的寶座。
如今,這個衛國支持的王子,卻在眾人麵前挑釁自己,這個家夥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攛掇,那麼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白癡。
“方即墨,洛王可是王室之胄,你對洛王不敬,就是對王室不敬,對王室不敬,便是對天子不敬。怎麼,你寧國這是要不尊天子,不封王命,要公然造反了?”
就在老王準備上前修理洛王之時,一個聲音傳來。
老王停下腳步,與方即墨一起扭頭看去。
旁邊的馬車上,一個男子走下來,下巴抬得老高,用鼻孔看人。
“你哪位?”方即墨愣了半晌,開口道。
“你……”公孫盤氣得半死。
自己這些年來,勤修不輟,日日奮發,為何?
不就是為了一雪離陽學宮中敗在方即墨手下的前恥?!
可如今,自己站在方即墨的麵前,這廝竟然不記得自己,還問自己是哪位?
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不記得?
如果是前者,那麼此人當真可惡,他竟然如此戲耍自己,在眾人麵前看低自己。
如果是後者,那麼此人該死!他竟然真的忘了自己,忘了自己這個曾經在離陽學宮之中,與他大戰三百回合的名家學子!
可惡,該死!
方即墨,欺人太甚!
就三個字,公孫盤心裡,已經給方即墨判了死刑。
他名家與縱橫,本就是學術上的競爭者,如今更是多了一分私人恩怨!
其實,這倒也不怪方即墨。
他是真的不記得。
他堂堂寧國寂寞侯,每天那麼多事要忙,那麼多人要見。
他方即墨的對手,多如過江之鯽,哪一個不是權傾一方?誰還記得幾年前在離陽學宮中與自己隻不過是一麵之緣的這麼一個公孫盤?
方即墨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隻不過問了一句對方是誰,便在對方心中被判了死刑。
他要是知道了,那麼一定會老王現在就打死這貨,永除後患。
不過不知道也不要緊,他此刻已經有了讓王之奇動手的意思。
洛王,那是王室,老王嚇唬一下就行,不能真打。
但這貨什麼東西?憑他也配在自己麵前張口教訓自己?真以為自己宰相肚裡能撐船,誰都能逼逼自己兩句?
“你什麼你,報上名來,我座下陌刀軍,不殺無名之輩。”方即墨開口,向老王暗示了一句。
老王欣然領會,轉而將目標對準了公孫盤。
“名家公孫盤,方即墨,目無天子,此事,我定然要向炎後稟明,到時候,讓各路諸侯評評理,看看你寧國,是否真的要與天下為敵!”公孫盤氣急敗壞。
“哦,原來是公孫兄,抱歉抱歉,本侯這些年,見了太多大人物,一些螻蟻,本侯還真就沒放在心上。”方即墨笑道。
“哼,逞口舌之力,改變不了什麼。”公孫盤惱怒。
“公孫兄,你名家與我縱橫,爭得便是這天下第一嘴炮功夫,與你不爭口舌,爭什麼呢?公孫兄如此說,那就是認敗了,也罷,既然公孫兄認敗,那我也不與你計較。”方即墨道,“既然公孫兄不想逞口舌之力,那我們換個方式,直接動手好了。
王將軍,與這位公孫兄過兩招,看看公孫名家,除了嘴上功夫了得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本事!”
“好嘞!”
老王大喝一聲,轉變了目標,向著公孫盤走去。
公孫盤呆滯。
不,不僅僅是呆滯。
此刻的公孫盤,心中如同萬馬奔騰。
幾年不見,這方即墨是真的越來越狗。
竟然當著這麼多的人麵,要來打自己。
若隻是普通打架,那也倒罷了,自己手下也不是沒人能打。
但偏偏,對方手下,有一個五境之上的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