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年和段小白一邊慢悠悠的練著太極推手,一邊還扭著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瞧著漕幫和鹽幫的那兩位。這果然是有舊怨在,趁機來個公報私仇,生死狀簽完,一切都理直氣壯著。
周方和周圓兄妹同樣是在敷衍,反之名額有五個,隻消耗著時間,等著漕幫和鹽幫之戰分出個勝負,便能順利晉級,他倆可不想浪費力氣在無聊的內耗上邊。
偏偏拓跋涼是個超級耐打的家夥,這一點,在高台之上時,便已展現的淋漓儘致。
一炷香結束,兩個人都有點氣喘籲籲,但沒有人倒下去。
七皇子立即命人再點一炷香,重新抽簽。
並且還非常正色的警告他們,畢竟這是一場非常嚴肅的比賽,哪怕抽簽麵對的是自己的摯親、好友,也得拿出拚命三郎的架勢來,全力以赴的去對待。
好巧不巧,第二炷香,仍是顧惜年對段小白,周方對周圓,金向北對拓跋涼。
短簽的顏色變了,可配對不變。
於是,金向北嗷嗷叫,舉刀再次砍向了拓跋涼。
自然,其他兩組也是換了個態度,繼續假惺惺的敷衍,看似打的虎虎生威,可根本沒傷到對方分毫。
等香燃燒完了,六個人還是齊齊站在那兒,金向北和拓跋涼的額頭見了汗,可離倒下還有很大的差距。
第三炷香、第四炷香、第五炷香……
跟邪了門似的,不管怎麼抽,全是這樣的組合。
抽到第六次,金向北跨著嘴角,看著手上的簽,開始不爽的朝著展台的方向怒斥起來。
“你們是不想讓鹽幫和漕幫的人進入四國大比,所以故意這般設計,想要活活耗死我們嗎?”
拓跋涼臉色全黑“比賽太不公平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難道你們就不擔心悠悠眾口,傳出去的話,好說不好聽嗎?”
七皇子驚訝的站了起來“去檢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太監帶著兩個侍衛過來,把抽簽的盒子接過去,翻來覆去,左看右看,沒有看出來問題之後,又取了短簽,一寸一寸的檢查,依然沒有問題。
第七次抽簽,結果不變。
再來第八次、第九次、第十次。
不論怎樣調換順序,也不論怎樣糾正先後,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
“果然是要耗死我們?喂,過分了吧,明知道我跟拓跋涼有仇,還使出這種同生共死的伎倆來,簡直可惡。”
“若是這樣子進行比賽,我便是退賽又如何,不過,將來京城內外,四國之間,會有怎樣的流言,各位大人可是要想好。畢竟,這賽場內,還有那麼多百姓在。有些事,你們說是巧合沒有用,得所有人都認定是巧合才行。”拓跋涼冷笑,“接連十次,全是一樣的結果,誰會為這是巧合?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
七皇聽完了小太監的解釋,也是不信,又親自領人來確定了兩次,果然怪事,結果依舊不變。
他露出憤怒之色,瞪向了顧惜年。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比賽規則,你們六個一同上那個台子,一炷香後,誰還留著,誰就贏。如果還沒有人掉下來,那再點一炷香。”
聽到這一模一樣的話,金向北更不可樂意了“我跟拓跋涼已連戰數場,體力消耗最大,若是變了規則,依然是我們最吃虧,這還是不想我們兩個進入四國大比,不公平!!”
他喊了一聲。
隱在觀戰百姓之中的幫眾,?便也舉起了拳頭,跟著大喊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不止讓賽場外那些進不來的百姓們跟著激動,不停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而隔壁正在舉行慶祝儀式的四國大比會場內,皇帝與皇後雙雙被叫嚷聲吵到,她們循著聲音,望了過來。
“什麼事?”
皇帝開口發問,很快有人來報。
瞧著其他三國的使節和貴客們露出疑惑的神情,皇帝的眼眸裡流露出了濃重的不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