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就發現,身後有人存在。
那一股殺氣騰騰來襲時,再想躲閃,已是來不及了。
顧惜年飛起一腳,正踹在那人身後,直接把人給踹出了數丈開外。
“你找死。”被激怒的一號對手大叫了一聲。
就感慨雙腿劇痛,被人側麵踹中。
這擂台上隻有他和顧惜年,當然是顧惜年動的腳。
“你……”一號這才收起了輕慢之心,意識到了麵前這個纖瘦的女子,實在是不好惹的厲害角色。
他那套擾亂人心的法子,在她麵前根本不管用。
顧惜年仿佛是一位老練沉穩的狩獵者,每次出手,必有所獲。
第三次,她揮手過來,掌心裡竟然藏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一號發現的時候,刀鋒都已橫掃到了麵門正前。
若是不躲,這一刀下去,鼻梁都能直接割斷了。
可若是躲了,他已經到了擂台的邊緣,這一歪,必是要失去了平衡,直接栽了下去。
“下去吧。”顧惜年嗬斥了一聲。
她那把刀子,不過是擺在明處的攻擊,真正厲害的是伺機踹在了他肚子上的那一腳,顧惜年在踹中他時,甚至還輕輕的繃直了腳尖,踢的也是腹部的穴道。
一號叫了一聲,沒影了。
他倒在地上才想了起來,自己上台,連自我介紹都來不及說呢,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來自哪裡,擅長什麼。
不過是調戲了兩句,便成為了四國大比的結束。
他躺在地上,腦子直發懵。
最後化為一聲不乾的尖叫,淹沒在了如潮的掌聲之中。
顧惜年彎下身子的瞬間,將短劍送回到靴筒的軟套當中。
她心底那不知原因的怒氣,並沒有理所當然的隨之消散掉,反而愈發的熊熊燃燒起來。
她為他來參加四國大比,她為他賭上了一條性命。
可結果呢,換回來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騙罷了。
連真麵目都不肯露出來,隻誆著她,奔赴一場不知勝負的戰鬥。
第二名對手,翻身而上,這是一名異域打扮的女子,身上有濃重的香料味道,衣飾頗為暴露,香肩、臂膀,小腿,腳踝,全都那麼肆無忌憚的露出來。
一站在那兒,便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聽說你們東盛國的女子,個個全都隻會撲蝴蝶繡鴛鴦,而且特彆愛哭,是大大的懦夫。我勸你,如果不想死,現在立即下台去。同為女子,我不難為你。”
顧惜年漠然,轉身直衝那個女子而去。
“好言相勸你不要,自找苦吃。”女子喃喃念了一句,抬手便打。
她的手指之間,竟然始終攥握著兩根長刺,末端與她手腕上的手鐲連在一起,這是比較特彆的武器,傷人於出其不意。
這種陰私的手段,在戰場上極為常見,但對手大多采用的是遠距離的暗器,像這個女子一般,藏在手碗裡直接做近身戰打算,顧惜年覺得非常不值得。
她躲閃的時候,順手還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支長槍。
放在手上輕輕掂,有點輕,不習慣。
但不影響她打人。
一套顧家槍,她使的虎虎生威,卷起了勁風狂浪。
顧家槍,一寸長一寸強,破的便是這種近身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