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收起了令牌,便算作是達成了協議。
接下來,仍是要打,你來我往,虎虎生威。
哪怕是不遠處的護擂官,也沒搞清楚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段小白自然也做好了金向北會耍花招的準備。
不過,他倒是全程規規矩矩,兩個人交手,也是點到位置。
時辰一到,守擂官果然宣布兩人平手,段小白等待下一輪的比試,而金向北則成為新的擂主,繼續守著擂台,接受挑戰。
段小白翻身而下,不過他接下來還有好幾場比賽要打,隻能呆在另一處棚子裡。
他與顧惜年之間,隔著遙遠的距離。
但目光,總會在不經意間,交彙在了半空之中。
他竟然還給了顧惜年一記“放心吧”的篤定眼神,顯然還不知道,自己保守著的小秘密早已經被人給看穿了。
顧惜年的心情,竟然又多出了幾分複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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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金向北所預期的那般,他果然在自己守擂的第三場與拓跋涼狹路相逢。
“我這次可不會留手。”金向北嗷嗷叫著衝了上去。
拓跋涼如往常一般,毫不客氣的下了狠手。
兩個人宛若宿命一般的對手,每次見了,必定是要這般你死我活的架勢。
可段小白站在台下,卻是從這樣的交手之後,讀到了一絲其他的意味來。
他們表演的痕跡,未免太重了些。
不論是主動挑釁的金向北,亦或是被動應戰的拓跋涼,他們都似乎是努力在這擂台之上,非要分出個生死勝負不可。
可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段小白抬眸,朝著那高台之上望了過去。
皇帝在大椅上端然穩坐,似乎是對這一場對決十分的感興趣,時不時的指一指擂台之上,旁邊自然是有人來替他做出解答。
“鹽幫和漕幫,是什麼時候開始攪到一起去了呢?”段小白的喃喃輕語,大概隻有他自己能聽的清楚。
這一次的四國大比,果然不失所望,多出了許多新鮮事來。
接下來的等待時間,顧惜年便與其他旁觀者一樣,可以清茶細品,嘗著宮中禦廚精心所製的各色點心,觀看著擂台上的一場場比賽。
她所在的位置,依然是擂台之下,偌大的休息區,目前就隻有她一個人在,因為視野相當的不錯,顧惜年可以近距離的觀察台上每一位對手。
這其中,必有十一人,會與她一同進入決賽。
在不遠的未來,總是會對上。
“這種比賽,還真是無聊的叫人提不起來勁兒。珠玉和白瑾瑜那邊的賭局不知道籌備的怎麼樣了。”
顧惜年垂眸,眼神淡淡,看著自己的手指。
此時已經將注意力從段小白身上收了回來,全神貫注的開始計算起了賭局的收益。
嗯,她這次,大概是要賺個盆滿缽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