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死心?”周方勝券在握,瞧著她的不服輸的模樣,竟然還很有心情的笑了出來。
“都已經走到了這裡,直接說放棄,可不是我的作風。”
顧惜年來到了擂台的邊緣,她衝著段小白一伸手“我要你的重劍。”
段小白本是斷然穩坐,一聽這話,瞬時眉頭輕輕的挑了起來。
那把大劍,平時被他抱在懷裡,今日自然也是帶了過來。隻是始終沒什麼機會來用,就乾脆放在了腳下,用軟皮劍鞘包的妥妥當當。
顧惜年的要求雖然很意外,段小白卻是沒有猶豫,拿了劍,淩空拋了過去。
這把劍極大,也是極重。
顧惜年心裡有數,直接雙手去接。
重劍出鞘,軟皮劍鞘又被她丟回給了段小白,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且是非常的自然而然。
“真是好劍。”顧惜年讚了一聲。
此劍看似古樸,沒什麼特彆,沒有多餘的造型,甚至連劍柄都是與劍融合在了一起的設計,隻是用布條稍微纏了幾下。
然大道至簡,並非是要做的花裡胡哨,才能顯露出它的不凡。
顧惜年是識貨之人。
重劍入手,便發覺了那份簡單背後都特彆之處。
比如這劍非鐵非銅,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打造,通體暗沉,陽光落在上邊,所有光線都仿佛是被吸收了一般,完全沒有反射。
顧惜年嘗試像段小白那般單手用劍,然而不行,太重了,無法做到揮灑自如。
她的功夫與段小白之間還是有所差異。
但單手不行,雙手卻也是可以的。
“周公子,你小心了。”顧惜年提醒了一聲,便帶著那把與她身形並不匹配的重劍,迎麵而上。
“這一次,我要掀開你的麵具,看一看你的臉長的是什麼模樣。小美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鞭太利,隻希望不要傷了你的臉才好。”
周方的感慨,也僅僅隻是感慨罷了。
當他揮鞭,便是毫不猶豫的直接衝著顧惜年的臉部而去,看樣子是真的要對那麵具下手。
顧惜年幾個閃躲,就已習慣了重劍的分量。
麵對劈頭蓋臉抽來的鞭子,她揚起巨劍,直接劈了過去。
簡簡單單的一招排山倒海,隻要用的恰到好處,仍是能取得極大的成功。
那鞭子看上去相當軟韌,是件難得的好兵器,可是在巨劍的麵前,還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劍劈下去,比切菜瓜還簡單,鞭子直接斬斷,一分為二。等顧惜年又劈一劍,鞭子就又成了兩截,拿在周方手裡的那半根,短的可憐,隻能用來做馬鞭來用了。
“你!”周方苦笑不得,盯著鞭子看了一會,果斷扔到了一邊。“你得了一把好劍。”
“嗯,接下來就是你了。”顧惜年宣布完畢,也不等他再去找到趁手的武器時再進行攻擊,直接攻了過來。
周方左躲右閃,他吃驚的看著顧惜年的動作,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能把重劍用的那麼利索。
可顧惜年硬生生的將一把重劍,舞出了殘影,既快且急,殺傷力驚人。
纖細的美人,手舞巨型重劍,這對比分明的場景,又一次將賽場點燃了。
無數人在呼喊著“銀覺”兩個字。
自此,臉上罩著麵具的高手銀覺,成為了京城之中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