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彆舉著那根柱子了,乾點正事,把本王的鞋子拿過來。”
錦鯉這會兒已是神采奕奕,主子不會死了,他自然也就不用殉主了,能活著,誰不開心呢?
再瞧見盛宴行比以往任何時候看起來都要健康,不再是半人半魔的詭異模樣,更沒有麵色慘白的像是隨時要倒下去的虛弱,錦鯉覺得自己快樂的要飛起來了。
一天之中,從絕望至死到充滿希望而活,這巨大的反轉,讓錦鯉的心情也翻了幾個跟頭。
他現在走路的時候,小腿都是軟的,一腳深一腳淺,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心情飛揚起來,他快樂的一路小碎步。
不一會,就給盛宴行拿回了一雙臨時穿的軟鞋,而洗浴的熱水和相應物品也已吩咐去準備了。
雖然他家主子現在是香噴噴的,但錦鯉可是看到他的肌膚上還掛著一層的泥垢呢,這怎麼可以,他的主子尊貴若謫仙,如何能忍受的了半點不潔?
盛宴行踩上了鞋子,直接往門外走。
他一直來到了正門的附近,眼神從高處落下,一一掃過了幾名忠誠的手下,最終,定格在了程先的身上。
“本王的王妃呢?”
程先是府內的管家,上上下下,不管大事小情,本就都該找他來問的。
但這個問題,程先屬實是無法回答。
顧惜年說走就走,走的時候還下了那樣的命令,唐王府內,所有人對她皆是敢怒不敢言,見她拿了龍牌出來,不保自己的性命,不圖自己的安穩,居然隻命令護龍衛守著寢殿,不允太醫進去守護王爺,這個決定早已激起了民憤。
哪怕程先自己,對顧惜年都是生出了濃濃的怒意,成見滿滿。
他哪裡會去關注顧惜年去了哪裡。
而此刻,盛宴行突然來問,程先腦門上一下子就湧出了許多的汗。
“主子,屬下……屬下不知,王妃離府時並未告知說明去處,或許……或許她是回娘家了。”
盛宴行冷銳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給淩遲了似得鋒利。
程先哪裡承受的了如此的怒意,他屏息:“屬下立即派人去確認。”
“錦鯉,那隻木盒,你交給王妃了嗎?”
盛宴行的第二個問題,直接把錦鯉太監嚇的踮起腳尖,一動不敢亂動。
“爺……這……這……”
一見錦鯉嚇的發抖的模樣,盛宴行的心裡邊怎麼會沒數。
氣不打一處來,顯現當場控製不住的爆發開來。
他緊咬著牙根,一字一頓的擠出了幾個字:
“本王命令過你,待到本王咽氣之後,那箱子才可以給她,你竟敢不尊本王之命。”
錦鯉和芋頭一起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祈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