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帝婿秦風林允兒!
無論是多麼慘痛的代價,秦風承受了,並且一路過五關斬六將,闖過來了。現在母親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秦風愣愣地頓住了腳步。名鎮一方的天策戰神,此刻,也不過是一個和母親分離已久,無措的孩子罷了。空洞的山內傳來一聲微弱的歎息。“小風,是你嗎?”猝不及防地,甚至秦風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搶先一步做出反應,兩行淚水直接從眼眶當中滾落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刻的秦風,隻願意做回母親懷裡的那個孩子。“媽!”秦風發出一聲短促的喊聲,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向裡麵衝了過去。上官婉儀倚靠在石壁的一角,麵色蒼白,努力在朝他的方向看過來。“媽……”秦風再念一聲,撲通一下,跪在了上官婉儀麵前。終於見到了。終於見到了他懷念傷感了整整十八年之久的母親。她和記憶力一模一樣,沒有變過。或許瘦了,或許更蒼白,或許變得哀傷……但夢裡的溫柔,沒有損減絲毫。“小風。”上官婉儀虛弱地依靠在石壁的邊緣,對著眼前的男人笑了笑。好陌生啊。自己的兒子,原來已經長了這麼大,這麼高,這麼英俊。很明顯,是一個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他的手,再也不是童年時候那樣,小小的一隻,牽在她的手裡,能夠完全被包裹。他看上去很高大很英俊,她夢裡想象的秦風長大之後的樣子,應該就是這樣的。那眉眼,那下頜,都是秦風長大之後該有的樣子。最讓上官婉儀欣慰的是,他居然來到了羅浮山當中,他居然劈開了羅浮山。他意外地成為了一個上官婉儀,從來沒有想過的強大的男子漢。秦風一路膝行,步步熱淚,來到了上官婉儀麵前。上官婉儀蒼白削瘦的臉頰,終於染上這十八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欣喜。她對著秦風笑了笑“小風……讓媽媽好好看看你。”秦風強忍著眼淚,忍住自己撲到上官婉儀懷裡的衝動。她現在看上去很虛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自己的擁抱。自己記憶裡溫柔又無所不能的母親,居然這樣脆弱。秦風幾乎是貪婪的目光,掃著上官婉儀的臉。每一根睫毛都想印在自己的記憶裡,自己這十八年來每一個夢,每一次母親的身影,終於有了容貌。秦風顫抖著抬起了上官婉儀的手,開始往上官婉儀體內輸送內勁。即便秦風現在,有多麼想盯著母親看上個三天三夜,來補足這十八年缺失的相處……但上官婉儀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虛弱到秦風隨時都害怕,母親會在自己麵前閉上雙眼。秦風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即便是一個吸氣,也隱約帶上了哭腔。“媽媽……”“誒,小風,媽媽在呢。”上官婉儀再度朝秦風笑了笑,伸出手抹掉秦風臉頰上的淚水。帶著溫度的,母親的觸感。秦風忍不住眼眶又是一熱。上官婉儀的態度要比秦風輕鬆很多,見秦風又哭,便笑道“你呀,都是這麼大的男子漢了。”“你小時候沒見你哭過,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哭呢?”秦風終於忍不住,一把撲進了上官婉儀的懷裡。他長得又高又大,上官婉儀又骨架細小,上官婉儀的懷抱,甚至不能完全容納自己這個已經二十多歲的兒子。但上官婉儀還是張開雙臂,努力抱住了秦風的肩膀。秦風窩在母親的肩頭,後背一聳一聳的。上官婉儀很快就感受到,自己的肩頭一片濕。她的眼眶,也開始發酸。兒子都這麼
大了。她在這山底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秦風的人生,她缺失了這麼久。這麼多年,秦風一路走來,經曆了什麼?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上官婉儀記得,自己被老祖帶來羅浮山之前,薑閥苦苦相逼,秦天問隻是漠視。秦風是如何在薑玉鳳那個毒婦手下活下來的?他又是怎麼一路走來,成為今日這般強大的武者?她的小風,肯定是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吃了太多的哭。小風不是一個愛哭的孩子。上官婉儀的鼻尖發酸,眼眶滾燙,一下一下安撫著秦風的脊背。“媽……這麼多年,我好想你……”秦風的聲音發悶又顫抖,他甚至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哭的這麼狼狽過。可在母親麵前哭,怎麼算是丟人?他隻是把這十八年的空缺,把自己該在母親麵前訴說的委屈,忍不住在這一見麵的時候,全都流乾淨罷了。“媽媽知道,媽媽知道……”上官婉儀也不知道自己用什麼話語,才能撫平這些年兒子與她之間的空缺,才能安慰兒子這些年所經曆的波濤駭浪。此刻,一切的語言都是這麼的無力。昏暗冰冷的石窟之內,一對十八年未見的母子重逢。沒有絲毫的陌生,有的隻是無儘的欣喜,溫情,還有為這空缺的十八年所留下的遺憾。原來母親是這麼瘦弱,這麼嬌小。原來一恍然,他已經長這麼大。秦風終於從上官婉儀懷裡起來,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蹭乾淨自己臉上的淚水。“媽,我帶你走,我帶你離開羅浮山,我領你回家……”秦風說著,就去抓上官婉儀的手。經過秦風的內勁補充,現在的上官婉儀已經沒有剛才的那麼虛弱,氣若遊絲,仿佛下一秒就要魂歸西天似的。上官婉儀順勢被秦風拉了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要去哪?!”秦風和上官婉儀同時下意識地看向發聲的方向,一道身影逆光而來,身後跟著好幾個羅浮山的弟子,堵在山洞的入口處,堵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去路。是羅浮山的掌門。秦風一步向前,擋在了上官婉儀的身前。記憶裡幼童的身影,現在已經高大,能夠把上官婉儀整個人的身形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