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極限挑戰》的成功秘訣
第一階段的任務是挑戰一份工作。
第二階段的任務是挑戰生活的難題。
前兩個任務更多的是嘉賓本身的挑戰,第三階段的任務,返璞歸真,去拍真正麵對那些工作和生活的路人。
嘉賓們在大街上找一個還在工作的人,想辦法和他交流,參與他的工作,並跟他共進晚餐或回家吃飯。
以第三方的視角,去真正進入芸芸大眾的工作和生活。
當然,作為綜藝,難免要增加一些難度,不然前兩個階段的積分也沒了用。
所以七個人進行了化妝,並且不帶明麵上的攝像師,自己攜帶隱藏拍攝裝備和手機,攝像師也隱蔽行蹤偷拍。
積分越高的,化妝更輕鬆,乃至可以自己挑選裝扮。
積分低的就沒辦法了,隻能化妝師來,還要進行各種各樣的阻礙。
比如累計分數最低的孫洪雷和王迅,乾脆就變成了破破爛爛的流浪漢。
“回頭得再給點資源了。”
黃三石我應該也是點點頭“我也有幾年沒逛街了,頂多在小區裡溜達溜達,沒你那麼忙,但家裡有孩子,自己的時間就少了。”
彆說魏陽了,就是王迅的片酬,就足夠這些頂著太陽和幾十米高空擦玻璃的員工不吃不喝乾上好幾年。
有如此高額的回報率在,明星的那些苦自然就變成了無病呻吟。
黃三石的裝扮和他差不多,兩人索性就一起走,旁邊還有個保安製服大胡子裝扮的鬆鼠王迅。
“好久沒這麼愜意在街上跑步了。”
“不怕你們笑話,剛才孩子上學沒錢,你們幾個給我湊錢,我都有點代入了,唉,難啊。”
遊戲是次要的,嘉賓呈現出來的互動效果和貼近群眾生活、展現人間冷暖的節目用意才是關鍵。
不然莫名其妙的一個陌生人過來搭話和一起吃飯,人家路人肯定不乾啊。
《極限挑戰》對這方麵並不苛刻,素材和效果到了就行。
但這些苦,普通演員和部分中層演員可以叫,成名明星就算了。
“拍戲也確實有又苦又累的時候,隻不過咱們的回報遠遠高於其他行業。”
王迅也是如此,職業+家庭的緣故,晚上出來逛逛街,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奢侈。
第二階段雖是戲鬨,卻也有幾分真實。
讓觀眾們看到了人間煙火氣以及隱藏在嬉笑打鬨後的人文關懷。
“怎麼樣,今天感覺如何?”
當然,這隻是一個偽裝,剛開始找點囧料,後來肯定要想辦法暴露。
魏陽搖了搖頭,演員叫苦有時候真談不上矯情,拋開那些又嬌又貴的流量,有些演員是真過吃苦。
變成了一個看起來頗多富裕的中老年人,頭戴涼帽,戴著個眼鏡,膚色畫黑了點,還有點兩撇胡子。
魏陽夫妻鬨矛盾、張藝星帶娃、王迅選房不被騙、小豬辛辛苦苦抓車牌。
魏陽心裡嘀咕,見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也開始分頭行動。
魏陽的積分不低,偽裝並不算複雜。
《極限挑戰》的口碑為什麼那麼高,除了幾個嘉賓的優秀發揮,還有一大原因就是願意把鏡頭放在普羅大眾身上。
並非刁難,而是讓魏老板實際體驗一下這個節目的深層魅力,乃至感受其有望衍生出的各種長遠影響。
這種人想和套近乎,乃至去家裡吃飯,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嘉賓們嘻嘻哈哈,手忙腳亂,觀眾們或者一看一樂,然而笑聲背後,卻是各家或多或少都曾經曆過事。
魏陽問起了兩人的想法,今天這個節目對他來說還是有點意義的。
特彆是黃薄、黃三石和孫洪雷三人,父母不看病、婆媳爭房產署名、出國留學艱難,本質上都是錢鬨的。
在街上或許看不真亮,燈光之下,近距離接觸還是不難認出來的。
論數據和撈金程度,《極限挑戰》可能不如《奔跑吧》。
王迅也發表了意見“幾十米高空擦了幾個小時的玻璃,真的,就這一回,我覺得我以後再說什麼拍戲又苦又累都有些矯情。”
有感慨的不隻是魏陽,黃三石也有些唏噓“前麵幾期大多都是遊戲,還體現不出來,這一期一下就升華了。”
黃三石笑問“怕認出來?”
三個人也不著急,沿著魔都的街景溜溜達達,魏陽還有些感慨。
生活,本質上就是幸福的瞬間和無窮無儘的瑣碎和難題………
但這個節目能讓藍鯨魚和pptv在國內綜藝史上立下一座難以逾越的豐碑,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這節目搞的不錯。”
這是讓魏老板非常欣賞的一點,他甚至有些猜測是嚴敏故意在他來參加節目時,給他設計了這麼一期。
“有一部分吧,還有就是忙,有時候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時,少數有空閒也都是娛樂放鬆或者陪家人,或者自己待著,這種上街閒逛的滋味已經好幾年沒體會過了。”
第一階段恍惚間讓他找到了當年未起家的感覺,大家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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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亞一吊一天,渾身上下都是酸的,夏穿棉襖,冬穿單衣,室外一拍就是幾個小時,讓人欲仙欲死,熬夜和作息顛倒再普通不過,有些潛水、爆炸、武打的戲份乃至有生命危險………
本來魏陽想去一些晚上營業的場所,看看能不能靠刷臉混飯吃,結果路過一個公園的時候,魏陽突然一個彎著腰在垃圾桶撿瓶子的老太太,不由停下了腳步。
“奶奶,需要幫忙嗎?”
老太太有些疑惑的看著魏陽,而看清了他身上裝扮的魏陽,也知道自己可能誤會了。
其雖然在“撿破爛”,但身上的衣服並不破舊,反而很乾淨,頭發整潔,皮膚白淨,並不像一個傳統意義的拾荒老人。
這也可以理解,魔都畢竟是國際大城市,對一些流浪漢和拾荒老人等困難群體會進行幫助。
所以,魔都多數拾荒老人都是兼職,以此為生的也不是沒有,但沒有很多人想象的那麼慘。
有沒有遺漏不敢保證,但至少麵前這位,應該不是那種苦情小說裡可憐巴巴倒垃圾給孩子扒拉剩蘋果的老人。
“不用了,臟。”
老人雖然迷惑,但本能的予以勸阻,魏陽卻不理會“沒事,你這麼大歲數了,天黑看不清楚,我幫你。”
魏陽擼了擼袖子,找老太太借了手套,幫忙翻瓶子,順便聊起了家常,兩個喬裝打扮的跟拍攝影師不動聲色在附近找好位置。
“奶奶,自己一個人啊,老伴呢?”
“前幾年走了。”
老太太沒認出魏陽,看他一口一個奶奶,還有些不高興的糾正“你歲數也不比我小多少,彆叫奶奶。”
“那我叫大娘行了吧。”
魏陽可喊不出老姐姐,選了一個居中的稱呼,老太太也不反駁,魏陽撿出瓶子,她就收拾好放袋裡,有一搭沒一搭和找話題的魏陽閒聊。
就像魏陽猜測的那樣,這個老太太並不是什麼無家可歸的流浪老人。
她就在附近的一個家屬院小區住,早年是工人,後來下崗就當家庭主婦,老伴死了,她平時在家無聊,晚上就來這邊公園跳廣場舞。
來的時候帶一個袋子和手套、套袖什麼的,跳完舞回去的時候慢慢悠悠,沿路撿點瓶子,可以補貼家用。
“一個月攢下來,柴米油鹽是不缺了?還能給我孫子外孫女買點好吃的。”
老太太說起這個有些驕傲,到她這個歲數,又沒什麼本事。不拖累孩子,還能自食其力掙點錢,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您是會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