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刀劍無眼”
“哼,少瞧不起人了,怎麼說我也是七品武者,你手底下那些人,有幾個是我對手,他們去得,為何我就去不得”
秦浩想了想,把葉靈兒放在中軍大帳,以她愛闖禍的性格,萬一被人識破女子的身份,那可是死罪,還不如把她帶在身邊安全。
“那好吧,到時候你跟緊我。”
“知道啦,押運糧草而已,又不是攻打北齊皇宮,哪有什麼危險的。”葉靈兒笑嘻嘻,毫不在意的說道。
月落無聲,一縷陽光羞澀地探出地平線,天空由深邃的藍紫色漸漸染上淡淡的橘紅,雲朵邊緣被金光鑲邊,微涼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和露水的清新味道。
然而,一陣急促的鑼聲卻敲碎了清晨的寧靜。
秦浩率領兩千士卒押運著大批糧草出了定州大營。
一路上糧車一字排開,浩浩蕩蕩延綿數裡。
定州的地形以平原為主,此時又正值夏季,正是萬物竟生的時節。
草地上,露水覆蓋下的每一片草葉都顯得更加鮮綠欲滴,偶爾有幾隻早起的蝴蝶,在花間輕盈穿梭。
小溪邊,潺潺流水清澈見底,溪麵上蒸騰起薄薄的水霧,與晨光交織,美得讓人炫目。
葉靈兒雖然身體還老老實實騎在馬上,心卻早已飛入花叢中與蝴蝶、花草作伴,這種天地寬闊的自由感,是她自從入京之後,再也沒有感受到的。
秦浩看著葉靈兒渴望的眼神,打馬湊上前低聲道“既然這麼不喜歡京城,為何不同你父親說,回老家去”
葉靈兒輕歎一聲,搖頭道“自古領軍在外的大將,家眷都是要在京城的,要不然那些人怎會安心我不想讓父親為難。”
秦浩聞言陷入沉默,或許衝動莽撞也是葉靈兒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不過三天之後,葉靈兒就沒了最初的興致勃勃,行軍趕路異常枯燥,特彆是每天看到的風景都是大同小異,蒼茫廣闊的天地,會讓人感到自身的渺小,孤獨感也隨之而來。
秦浩倒是沒什麼感覺,在唐磚世界,他可是跟雲燁兩個人一起穿越了荒原,那種天地隻有他們二人存在的感覺,才是真正讓人抓狂。
“葉裴,還有多久抵達高陽城時間是否充裕”
秦浩策馬望著身後已經疲態儘顯的士卒們,皺著眉頭問。
“將軍,按照目前的腳程,再有四天就能抵達高陽城了,時間綽綽有餘。”副將葉裴稟報道。
秦浩點點頭“那就不用這麼著急了,再往前走五裡,讓弟兄們休息一下。”
“末將遵命。”
葉裴立即叫來傳令兵。
“秦將軍有令,再行五裡,安營紮寨。”
聽到這個消息,士卒們都來了精神,一個個加快了腳程。
“還得是秦將軍,知道心疼咱們這些大頭兵,若是換了其他人,才不管咱們死活呢。”
“那是,跟了秦將軍,咱們就算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酉時不到,將士們就停在了五裡之外一處河岸邊上,士卒們忙著安營寨紮,秦浩則是帶著親衛在軍營四周巡視,雖說這裡屬於定州腹地,不太可能出現敵軍,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萬一有北齊軍隊深入腹地劫掠糧草呢
秦浩打馬揚鞭來到附近一處土坡上,四周都是平原,土坡雖然不算太高,但也做到了一覽無遺。
“葉裴,派一隊斥候今晚守在這裡,一旦發現異樣,立即吹號示警。”
“秦將軍,應該用不著如此謹慎吧此乃定州腹地,北齊若是孤軍深入,必然是有來無回。”
秦浩皺眉道“戰場瞬息萬變,不能以常理度之,我等身負押運糧草重任,若是糧草被劫,必然動搖前線軍心,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秦將軍所言甚是,末將這就安排。”
等秦浩回到軍營時,夥頭軍已經架起大鍋,熱騰騰的饅頭已經蒸上,行軍在外,每個人的口糧都是定好的,不能像在京城那樣想吃多少管夠了,不過在上司沒有克扣的情況下,士卒們多少能混個半飽,倒也沒有太大意見。
很快,將士們吃飽喝足,夜幕也已經悄然降臨,趕了一天路,所有人都精神疲憊,就連負責守衛的士卒,也都是哈欠連天。
與此同時,幾裡外的土坡上,一隊斥候縮著脖子,躺在地上。
“這烏漆嘛黑的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咱們在這乾嘛,難道那北齊的軍隊還能從天而降不成”
“是啊,彆人都吃飽喝足了,咱哥幾個連口熱水都喝不上。”
隊長聞言厲聲喝道“都閉嘴,秦將軍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咱們隻要聽命行事便是。”
說完,隊長便安排幾人輪流執勤。
很快,步入深夜,廣袤無垠的平原被黑暗籠罩,一片寂靜,今夜的月亮似乎也有些懨懨的,躲進雲層不見了蹤跡。
忽然,土坡上,正在巡邏的士卒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寒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應聲栽倒在地上,他努力的想要睜開嘴向同伴示警,下一秒眼裡的光彩便迅速退卻,一支箭矢已然貫穿他的心臟,了卻他所有的生機。
“老劉,你怎麼還趴在那了”
一名士卒並沒有意識到危險,話音未落,又是一支箭矢準確的插入他的喉嚨。
此刻,他倒地的聲音才驚醒了剩餘的三人,斥候隊長反應最快,高喊一聲敵襲,就要去摸示警的牛角號。
然而,三支箭矢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幾乎同時貫穿了三人的身體。
斥候隊長不甘倒下的同時,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吹響了牛角號。
寂靜的夜裡,牛角號沉重的呼嘯猶如一聲驚雷,讓幾裡的軍營炸開了鍋。
與此同時,土坡上,一名戴著蒙麵圍巾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目光陰冷的望著不遠處逐漸燈火通明的軍營。
“既然偷襲不成,就改強攻好了,記住,不留一個活口”
此刻,土坡周圍已經站滿了,黑壓壓的騎兵,隨著為首男子一聲令下,戰馬嘶鳴,馬蹄聲震耳欲聾,朝著軍營呼嘯而去。
秦浩在聽到牛角號的那一刻,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快步來到營帳前。
此刻,軍營裡已經亂成一片,雖然這些士卒都沒怎麼上過戰場,但也知道,沒有幾千騎兵是不可能鬨出這麼大動靜的。
“是北齊騎兵。”
“北齊騎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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