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歸!天機變!萬界皆跪廢柴大小姐!
在他的才子之名傳遍盛京後的某一日,他照例去書院讀書,卻發現自己的書箱不知為何多出來了一塊玉佩。
那玉佩質地極好,一看就是價值連城。
不等他想明白玉佩為何會出現在書桌裡,一群少年就簇擁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進了門,指責他偷東西。
儘管他舌戰少年們、據理力爭,證明了那玉佩不是他偷的,而是那華貴少年陷害了他,可……
當他要求少年道歉的時候,少年用睥睨的眼神看著他,不屑地說——
“我爹是當朝丞相,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本少爺道歉?”
“哦?陷害?你去大理寺告本少爺啊!看看大理寺的人是抓本少爺,還是抓你。”
那一日,心高氣傲的沈家少年郎沒能等到應得的道歉,還被丞相之子的簇擁者們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那一日,沈家少年郎的自尊心碎了。
三觀,也碎了。
趙氏見兒子不知在發什麼呆,有些不滿“兒啊,我知道你有遠大的誌向和抱負,知道你心高氣傲,但你要知道,如果沒有公主,這些東西都是虛的。”
她歎了口氣。
畢竟是她兒子,讓兒子靠出賣姿色去謀求前程,她這個當娘的也難受。
可再難受也沒有辦法。
她舍不下這榮華富貴。
她知道,兒子也舍不下。
這些年冷瀾之一直溫溫和和的,以至於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她可以隨意拿捏這個公主兒媳。
可是如今,公主兒媳已經變得強勢起來了,他們就必須要在低頭的時候低頭。
沈逸之垂眸,斂去了滿目的暗色“我知道了,娘。”
他不欲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安兒什麼時候可以回皇家學苑讀書?”
趙氏說起這件事就滿臉鬱卒“公主不願意去說情,說她沒臉。還說,讓我們從安兒的身上找原因。”
儘管已經做出了日後要伏低做小的心理準備,可在不麵對冷瀾之的時候,卻不妨礙她表露出對這個公主兒媳的不滿“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拿喬,故意讓我們知道她有多尊貴!”
沈逸之捏了捏眉心“不說這些了。”
其實六年前,他並非對公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可每當他對公主升起一絲男女間的旖旎之情,他娘就會清晰地提醒他,公主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公主對他的愛是施舍,他必須要倚仗公主才能保住平南侯府。
他那破碎的自尊心在修補起來之後已經變得非常脆弱,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每多聽一次,他心頭便厭惡一次。
久而久之,他隻要聽到“公主”兩個字,都是下意識地蹙起眉。
沈逸之喚來負責照顧沈臨安的小廝,讓小廝將沈臨安平日裡的作業拿過來。
努力拋開對公主的成見之後,他得承認公主說的是對的。
杜太傅作為天下文人學士的表率,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地針對一個五歲的孩子。
既然有原因,就得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