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後。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見到地上鮮血一股股的流出,隨著自己現在的處境依舊危險的事實浮現腦海,想到要是以凡人的方式離開,來不及了,可要是以修士的方法逃走,又會暴露身份,薑秀登時皺起眉頭,不得不收起悲傷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琢磨如何安全離開的策略,臉色凝重的低語起來。
“麻煩了。來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近。我再不想辦法出去,身份肯定要暴露。我一旦暴露身份,再想回去,不知道又會耽擱多久。怎麼辦呢?”
一念及此,繞著屍體不停的走來走去,聽到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大,發現敵人距離這裡已經不足十米,眼看著就要撞上,正一籌莫展,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地上的水雲閣修士屍體,薑秀登時靈機一動,點了點頭,蹲下身來,掌心五色靈光一閃,抓住鐵鏈,將其無聲的震斷。
下一刻,雙手迅速把屍體的外套脫下,穿在自己身上,再把容貌變成與屍體一樣的模樣,當左手掌心五色靈光衝出,籠罩屍體,扔進了乾坤葫,身子剛剛躺下,滾了一圈,將地上的鮮血沾到身上和臉上,薑秀登時雙眼一閉,屏住呼吸,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兩秒後。
巨大的腳步聲驟然停下,十幾個白陽穀修士一起停在門口,當目光齊刷刷的落向打開的大門,都不約而同一驚,臉色一白,可隨著目光落向躺在地上的少年,更是瞳孔一縮,緊張的額頭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時之間陷入了呆滯狀態。
“什麼……什麼情況?他怎麼死了?”
“是誰動的手?我們白陽穀的人明明還沒決定要殺他啊!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被殺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當目光都從少年身上收回,落回身邊的同門,隨著己方還沒準備殺死水雲閣弟子的事實浮現腦海,這些白陽穀弟子終於漸漸回過神來,心中升起一大片問號,充滿震驚的議論起來。
不過,這些人不愧是白陽穀的弟子,思路足夠靈活,思維足夠清晰,反應足夠迅速,當議論一番,發現無論如何動手的人都不可能是自己人,登時齊刷刷的攥緊拳頭,額頭青筋鼓起,腳下一點,騰空而起,噗的一聲,撐起靈氣護罩,破開窗戶,衝了出去,一邊焦急的釋放出靈氣,查探周圍,一邊惱怒的咒罵起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水雲閣的人乾的。該死的!”
“沒錯。也隻有這種可能性了。肯定是水雲閣的其他弟子擔心被我們抓起來的這家夥泄露隱匿的據點,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提前過來把這家夥殺了。可惡!”
“彆人都說我們白陽穀的修士心狠手辣,我看水雲閣的人也不比我們差嘛。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安全了嗎?休想!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你們水雲閣的人還留在城裡,那就都彆想走了。哪怕是一個一個的找,我們也要把你們都找出來!水雲閣的家夥,你們等著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外麵的一群白陽穀修士始終沒有離開,薑秀隻能一動不動的躺著,生怕引起這些人注意,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更是沒有催動任何靈氣。
直到外麵白陽穀修士的議論聲變得越來越小,隻見天色都變得越來越暗,薑秀這才稍稍釋放出一點靈氣,查探外麵的情況。
“好。他們都走了。應該是以為我逃出城了。現在離開最合適。”雙手一撐,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來,當靈氣收回,睜開雙眼目光透過窗戶朝著外麵掃去,隻見白天漂在空中的白陽穀修士都不見蹤影,薑秀登時放下心來,微微一笑,唰的一下,化作一道殘影,跑出客棧,慶幸的低語道。
不過,離開客棧,薑秀並沒有第一時間逃出風雨城,而是來到客棧不遠處的一塊墓區停下,找了一塊空的墓地,將傷疤水雲閣弟子的屍體從乾坤葫裡取出,親手埋葬,然後,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充滿敬意的拜了一拜。
“道友。我雖然和你隻有一麵之緣,但你為了不出賣水雲閣,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都不願逃出去。這份大義,我佩服。你本來若是願意相信我,是可以活下來的。請受我一拜。你是水雲閣的英雄!”
兩秒後。
隨著天空的光線更加灰暗,薑秀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腳下一點,迅速離開墓區了,返回了城中停靠馬車的位置,輕輕一揚馬鞭,再一次以一個路人凡人的身份,駕車朝著最近的北城門趕去,準備返回飛魚村。
還沒到達城門,就在距離還有百米之時,隻見城門口卻排起一條長長的隊伍,似是長龍一樣,當目光落向儘頭,發現一個穿著白陽穀道袍的修士站著,正與長龍隊伍最前麵的一個凡人說著什麼,薑秀登時眉頭一皺,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妙,停下了馬車。
就在停下馬車沒多久,隻見隊伍最前麵那位負責傾聽的凡人又是下跪,又是抱拳,流淚不止,一副哀求出城的表情,迎來的卻是白陽穀修士抬手一掌,啪的一聲,化作了血霧,當更後麵的凡人都嚇得渾身一顫,陷入恐慌,紛紛逃難一樣的逃光了,薑秀登時嚇了一跳,不得不趕著馬車轉去西城門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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