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歎了口氣“靈堂設在家中,他丈夫卻不見蹤跡,八成已經被官府捉去了。”
如此明顯的掐痕,街坊四鄰前來吊唁的不可能視而不見。
此時張海不在此處守靈,不是被抓進大牢了,就是逃了。
白宏圖一開始沒有識破張氏,在路上的時候,李言初悄悄指了下張氏的脖子,白宏圖這才意識到不對。
張氏的脖子光滑白皙,哪有什麼掐痕。
“你們是什麼人”
一名身穿縞素的婢女端著東西出來,見到兩個年輕男子不僅怔了一下。
李言初道“我們二人是前來吊唁的,不知道張海去哪裡了”
婢女眼中充滿了警惕,兩名年輕俊朗的男子前來吊唁夫人
“哪來的登徒子,誒你是言初道長”
婢女認出了李言初,眼中露出訝色。
李言初微微頜首。
“張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張夫人是怎麼死的”
李言初的詢問,頓時讓這個婢女落淚。
從這名叫做苦杏的婢女的口中得知,張氏是夜裡忽然暴斃的,張海悲痛不已,命人準備後事。
可是卻被人發現屍體上有青紫的手印掐痕,很明顯是被人殺害的。
殺妻
這種惡性事件簡直泯滅人性。
眾人很快報了官,衙役前來後將張海帶去縣衙。
“果然是被帶走了。”李言初和白宏圖對視一眼。
根據苦杏的描述,張家夫妻平素感情極好,隻是一直沒有子嗣。
張海平素經常外出經商,家業全由張氏操持。
張氏為人心底善良,待人溫和,街坊四鄰有困難的,張氏都會援手。
經常入廟為丈夫祈福,布施乞丐等等。
苦杏孤苦無依,被張氏買來後,幾乎視為子嗣,情深意重,於是苦杏便身披縞素,為張氏守靈。
至於張海從村子采買古玩回來後,種種反常之事,倒是和張氏說的一致。
“對了,你可知道張海最後去過什麼村子淘換古玩”李言初忽然道。
苦杏微一沉吟,輕聲道“我聽夫人提起過,似乎是叫龍門村,村裡的湖中有三尺長的紅鯉,因此奴婢記得。”
龍門村李言初點了點頭,和白宏圖一起,趕往魏城府衙去了。
王捕頭聽聞此事,當即就同他們一起前往大牢。
魏城大牢守備森嚴,許知縣命人特意加強了守衛,以防再有人越獄。
當牢頭帶著三人來到關押張海的牢房前。
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正蜷縮在牢房角落中,神色驚恐不已,仿佛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隻是走到這間牢房前,便感覺到了一陣陰森的寒氣。
王捕頭拍了幾下牢門,沉聲道“張海,有人要見你”
牢房中披頭散發的張海,身子猛地一抖,忽然驚恐的看著王捕頭,目光渙散。
直接脖子一歪,軟倒在地。
看樣子竟然是生生被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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