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一本正經“方才就被吃掉了,你哪來的馬,快去救人要緊,這盤回來接著下”
李言初“”
堂堂龍虎山高人,跟人下象棋竟然偷棋
他跟陳氏來到了縣衙之中,縣衙的衙役對他倒是很熟悉,
王捕頭在時,經常去請李言初來處理一些妖魔邪驅的案子。
李言初來到牢房前,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少掌櫃,
兩個少掌櫃剛要辯解,李言初忽然臉色一沉,沉聲道“用術法戲弄良家婦人,不怕天打雷劈”
聲如炸雷,
話音落下,其中一個王掌櫃頓時化作一道青煙,
砰的一聲爆掉
一張紙人輕飄飄的落下,
眾衙役與陳氏麵麵相覷,沒有想到請這位李道長來,隻說一句話,真假自辯。
李言初神識一掃,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親自來一趟,隻是為了當著眾人之麵解釋,此乃紙人,並非妖怪,無需擔心陳氏被人壞了名節。
王家少掌櫃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感激的對著李言初抱拳行禮,
李言初擺擺手,
如今,處理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走流程,神識一掃,便能弄清
怎麼回事,
若真能蒙蔽他的靈目術與神識,那這也不是普通的妖怪了,起碼是極為強大的妖王。
如此處理他們的事,也是李言初心存善意,不想讓這對新婚夫婦之間心存芥蒂,
一張紙人不過是法術而已,若是與妖怪有染,則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如若不然,李言初即便身在青雲觀中,一道術法過去,也能將這紙人誅殺了。
離開縣衙之後,李言初神情平靜“紙人傀儡練得與活人無異,卻無殺伐之功,這是哪來的術士”
魏城山神廟中,
這是一間極為破敗的山神廟,
在魏城附近有許多山頭,每個山頭幾乎都有山神廟,供奉的山神香火也不相同,隻是基本上都處於破敗狀,
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書生斜依在石像之上,
驀然,他睜開雙眼,
“法術被破了”
青年書生露出驚慌之色,隨即眼前一花,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道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腰間懸佩著一口古樸長刀,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流露出什麼強大的修行氣息,
隻是在那雙眼眸凝視之下,青年書生不由得有些腿軟。
李言初平靜的說道“哪來的膽子以術法戲人”
青年書生納頭便拜“真人法眼如炬,饒命”
“那日,王家新婚夫妻爭吵,少掌櫃王承出門將怒氣發在了小人身上,踹了小人幾腳,因此,心生不憤,便以小術戲弄一場。”
李言初雙眉鋒利如刀“怨有頭債有主,既然是王承惹的你,尋仇也該找他,為何作踐人家新婚妻子”
青年書生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小人一時鬼迷心竅,還請道爺高抬貴手”
李言初說道“法術跟誰學的”
青年書生隻是一個勁的磕頭,卻並不說話,
李言初看了一眼這山神廟,目光落在這神像之上,頓時恍然,
“原來是此間山神傳你的法術。”
青年書生身軀一震,抬頭看向李言初,愣了一下。
李言初卻不看他,目光落在山神神像之上,
山神通常是妖怪敕封或者是天生的山靈,
而此地的山神卻是人身,是一個中年武將,
“還不出來,難道要貧道來請”
李言初冷冷道。
山神神像上緩緩有一張虛影浮現,正是那個相貌醜陋的中年武將,
中年武將不敢托大,跪倒在地,顫顫巍巍道“仙長饒命,我本是一道殘念,受這書生誠心供奉,又寫下祝詞,因此傳他術法,他一時間沒有把握住本心,還請道長饒命”
李言初沉聲道“即便真是如此,斷也不能輕饒於你,隻是你這套說辭瞞不過貧道。”
中年武將不由得一愣,恭敬的說道“道長這是何意小神並不明白。”
李言初冷冷道“他體內並無法力,何以能施展紙人傀儡術,宛如活人”
中年武將解釋道“小神見他資質愚鈍,便為他換了一顆玲瓏心,換心之時有法力融入他身體,因此能動用一些傀儡術。”
你以為你是陸判李言初冷笑,
目光看向跪倒在地的青年書生,
“你信了”
青年書生點點頭,扯開胸前衣襟,上麵仍然有傷痕,
“若不是乾爹為我換上一顆玲瓏心腸,此時還是渾渾噩噩。”
而此時的中年武將恭敬道“還請道長寬恕我父子,高抬貴手。”
李言初冷冷道“就憑你的道行,也能給人換心,不過是將你一道殘念放在這書生身上,影響他的心神罷了。”
“一道殘念太過微弱,便想奪舍生人也是不能,便想用這邪術一步步讓書生沉淪,相信自己換心,便於奪舍,如此行徑,還敢讓貧道放了你”
李言初話音落下,中年武將神色大變,
李言初也不再跟他廢話,抬手從這青年書生身上抓出一道魂魄,
看模樣與廟中的武將一模一樣。
青年出書生的眼神,從方才的靈動,恍惚了一下,變得樸實了起來,
他本來也不是渾渾噩噩,資質雖然較為愚鈍,可是性情忠厚,與人無爭。
那中年武將眼神大變,知道被這年輕道人看透了根腳,當即化作一道青煙遁走,
李言初揮手法力籠罩山神廟廟,無處可逃,
“仙長饒命”
中年武將驚恐的說道,
“謀人性命,奪人肉身,還要毀人名節,還得讓貧道饒你。”
李言初語氣冰冷,直接捏碎這中年武將的魂魄,
青年書生驚魂未定,
李言初將他扶了起來,溫和的說道“這位兄台,不用怕,貧道特意為除魔而來,這山神意圖奪你肉身,已被貧道斬了。”
青年書
生心有餘悸“多謝,多謝道長”
他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此時他的眼神清澈許多,
李言初點點頭,神識刹那間掃過整個魏城山林中的土地山神廟,
沒有發現這些廟宇中有什麼殘留,隻是卻發現,有幾間廟宇中的山神土地被人割下頭顱,
“春秋林的手都已經伸到了魏城”李言初皺了皺眉。
他打算跟書生返回魏城,
這書生見李言初救下自己性命,誠懇的說道“在下寧才塵,不知道道長如何稱呼”
寧采臣李言初轉身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一下“小道青雲觀李言初。”
“寧兄,你的名字是哪幾個字”
“才華的才,塵土的塵。”
“小道有一言,說出來,又怕交淺言深。”
“道長還請直言。”
“兄台,還是換個名字吧,這個名字容易招鬼。”
“啊”
回到魏城之後,
李言初無心下棋,主要是馬都被老道士給偷走,再下下去也是輸,
想到春秋林專門煉化神像頭顱,抓捕山水神明,李言初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陰陽二氣瓶將那盤山娘娘魂魄打碎,已經化成純淨的香火之氣與山精,
他乾脆入定神遊太虛,準備將這香火之氣交於翠花,將山晶交於雲娘,
正好入定神遊萬裡,強化陽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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