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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道道可怕的氣機在離山遺跡內爆發,
一個青衣男子周身籠罩著可怕的道象,在空中隻見到一道白虹掠過。
許多在離山道宮遺跡內探索的高手注意到這一幕,紛紛有些動容,
有認識這青衣男子的大夏煉氣士皺了皺眉頭“這是誰把他家祖墳挖了”
青衣男子並沒有追上那道劍光,
劍術神通,以身禦劍,人劍合一,速度極快,並且搶占了先機,
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離山道宮之中,
當初李言初駕馭辟魔神梭也追不上那頭戴鬥笠的男子,便是因此,
這是極為強大的神通。
青衣男子遍尋無果,揮手抬足之間,將離山道宮中的山石儘數打破,
轟隆隆轟隆隆
可怕的氣機肆虐
青色巨大的手印從天而降,轟在離山道宮遺跡之中。
“媽的,這人莫不是瘋了”
“不安心尋寶,竟然在山裡發瘋,這樣如何能尋得仙器”
“浮躁,以此人的心性,絕對尋不到仙器火尖槍。”
許多高手議論紛紛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不願與青衣男子發生接觸。
青衣男子身上的氣機鼓蕩,法力浩浩蕩蕩流淌而出,
青色巨大手印打的地動山搖,
掌印接觸的地方儘數化為齏粉,剛猛無比。
“啊啊啊啊啊啊”
青衣男子此時雙目通紅,披頭散發,神情極為猙獰,
轟隆隆轟隆隆
整個人悲憤莫名,給人一種英雄末路的淒涼感覺。
一名不怒自威的黃裳男子從他身邊掠過,感受到這股狂暴的氣息,可怕威猛,也不禁暗暗心驚,
“人族煉氣士功法亦有獨到之處。”
下一刻,這位來自海外火龍島的真龍血脈,默默與這青衣男子拉開距離。
他仔細感應了一下,
“書生氣息似乎就在此地,隻是為何變得極為虛弱”
黃裳男子神情平靜,微微思忖片刻,身形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一座山峰之上,
此地有一座殘破的道宮,早已寂滅,
離山之內又有高手鬥法,連這座殘破道宮都被山石掩埋大半,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是一個長的平平無奇的黑衣青年,
身材挺拔,腰間懸配一口古劍。
李言初感應著離山境內那股可怕的氣息,不禁搖了搖頭,
“一定是特彆的緣分。”
他將神識探入乾坤袋之中,火尖槍靜靜的懸浮在這片特殊的空間之中,槍尖上有淡淡的火焰流露出來,
“同為仙器,這火尖槍看起來比這風火輪溫順的多。”
李言初心道。
他沒有想到離山道宮之中的鎮教仙器火尖槍竟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且竟然又是從那青衣男子手中搶的。
此地人多眼雜,他並未取出火尖槍煉化,而是將神識展開,搜尋那書生的下落,
“青丘狐仙在陰陽二氣瓶中一時三刻便會湮滅,再斬春秋林老祖,此行可謂圓滿。”
李言初催動道塵珠默默祈福,冥冥之中福緣加持,
使他福星高照,一帆風順。
他默默取出八卦鏡解開封印,
咻
八卦鏡神光瞬間照耀而出,在他身邊飛舞,搜索那春秋林老祖的下落。
“此人並未恢複陸地仙境,不趁此殺了他,更待何時”
催動八卦鏡之後,八卦鏡化作丈小,鏡子中如水波流轉,
很快,便浮現了一幅畫麵,
先前與他交手的春秋林老祖,此時身上鮮血淋漓,被一名中年書生追殺,
“離山道宮之中,竟有如此高手”
李言初挑眉。
春秋林老祖雖然並未恢複到陸地仙境界,
可也是三境中最強的一檔,掌握著強橫的神通,對於修行理解遠超三境,
離山道宮之中果然臥虎藏龍
隻是當李言初看清楚那中年書生長相之後,忍不住眉毛一揚,
“怎麼是他”
先前解決完血魔道主複蘇的事情之後,他跟衛衡、陳慶等一眾年輕人在勾欄之中飲酒,這中年書生便在其中說書,
而且此人掌握縮地成寸神通,一見到自己追他,便迅速離開勾欄,
不像是儒家子弟,倒像是儒聖一脈。
“不對,以此人身上的氣息,絕非春秋林老祖對手。”
李言初皺了皺眉,目光落在春秋林老祖的身上。
若是先前春秋林老祖被窺測,定然有所察覺,
可此時,他氣息衰敗至極,身上幾處可怕的刀傷,不停的往外流出鮮血,讓他疲於應對。
“他的境界似乎不太對,倒像是青丘狐仙被斬落境界一般。”
“還有,他傷的好重。”
李言初眼前一亮,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殘血啊”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黃澄澄的古鏡也隨著他一塊消失。
唰
一道道浩然之氣,宛如利劍一般向春秋林老祖疾馳而來,
中年書生周圍有無數靈符,刻畫著極為玄妙的符文,
這是一門古老的神通,可以短暫爆發出超越自己境界的實力。
許文洲沉聲喝道“師兄,請留步。”
你還挺客氣春秋林老祖嘴角一抽,
這小師弟神情極為認真,言辭雖然客氣,出手卻極為狠絕,
“文洲,何苦為老家夥賣命,我們兄弟一起乾,不是可以闖出一番事業”
“你要知道,如今仙緣即將到來,你我聯手奪取仙緣,一起攜手飛升不好嗎”
春秋林老祖放下身價,好言勸道。
許文洲道“師兄,終於有這個殺你的機會,我忍不住。”
春秋林老祖“”
狗日的
小師弟性情有些慫,他一直沒放在眼中,
畢竟一個慫人不會有太大的出息,
轉世曆劫歸來,也隻不過是三境中期修為,
放在以前,他揮手間便可以轟殺,
沒想到如今竟然被他追殺
春秋林老祖胸中有一股鬱結之氣,不吐不快,他轉身停下身形,怒目而視“文洲,你既不相容,為兄便隻好再次送你去輪回了”
一瞬間春秋林老祖的氣息便提升至了巔峰,
周身有磅礴浩然正氣籠罩,浩浩蕩蕩,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氣牆一般,
這光景比他先前巔峰之時也不惶多讓
許文洲心中一凜,心道“難道他恢複境界,抑或是還有底牌”
他的眼神驚疑不定。
春秋林老祖揮手間祭出山河圖,神色淡然“我手中除了刻刀之外,還有這山河圖,轉瞬之間便可將你煉死”
話音落下,他便催動山河圖展開,畫卷之上空無一物,若仔細看,卻有山川河流、鳥魚蟲。
春秋林老祖表麵上雲淡風輕,可實際上體內的經脈已經寸寸龜裂,傷勢險些壓製不住,
他全力維持住宏大的道象,震懾這小師弟,
許文洲隻感覺身前一晃,眼前景象便發生了變化,
他出現在了一座學堂之內,周圍儘是一些書卷氣極濃的年輕人,
一個個或者英氣勃發,或者儒雅風流,
女子也是容貌極美,給人一種遠山般淡然氣質,
書堂中有一個魁梧老人,身材高大,一身白衣,
正在傳授弟子學問。
許文洲一時間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竟然陷入恍惚,
高大的老人衝著他微笑“兄友弟恭人倫綱常,切不可為私怨而害手足。”
許文洲身形一頓,豁然起身,恭敬道“謹遵師尊教誨。”
一瞬間,心中頓生無窮煩惱,
“先前為何我要追上師兄,這豈不是違背師尊教誨,亦違背天理人倫”
許文洲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道心大亂。
他被山河圖的力量影響,全然忘記春秋林老祖究竟所為,
一瞬間,真真假假,似假還真,將這一尊尊高手困在其中,
老祖壓製不住體內的刀傷,此時見許文洲陷入山河圖控製之中,本想出手將其湮滅,
可是先前維持那宏大的道象,加上此次催動山河圖這件重寶,讓他身體承受極大的負荷,
“山河圖不知能困住他多長時間,萬一他清醒過來,萬事皆休,還需抓緊恢複,將其一擊斃命。”
春秋林老祖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