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田中幸雄組織的優衣庫忘年會,若要讓羽生秀樹來形容,隻能說很有特色。
柳井正剛剛結束嚴肅的講話,鼓勵所有員工明年再接再厲。
田中幸雄就帶著一群性感女郎上台熱舞。
員工們是高興了,可柳井正剛剛醞釀出的氣氛,卻蕩然無存。
羽生秀樹仿佛能看到,柳井正額頭上的黑線條了。
估計到了明年,柳井正打死都不會讓田中幸雄再組織忘年會了。
不過在羽生秀樹看來,田中幸雄雖然搞的有些誇張,但卻讓忙碌了一年的員工,難得放鬆了一次。
跟著一起來的澤口靖子也玩的十分開心,因為優衣庫的忘年會依舊有抽獎環節。
而且禮物都很不錯,化妝品,電子產品,各式家電,甚至售價兩三百萬的汽車。
今年優衣庫的銷售額相當不錯,因此柳井正給予忘年會的預算也非常高。
受到田中幸雄的照顧,澤口靖子一連抽了好幾次。
無奈運氣不怎麼樣,抽到最好的獎品,不過是一支大牌口紅。
不過對於澤口靖子而言,參與抽獎,享受的就是那種不確定的驚喜,獲獎反而不那麼重要。
在忘年會上玩了一個多小時,抽獎結束後的活動,澤口靖子不喜歡,羽生秀樹也覺得無聊。
兩人便準備離開。
誰想這時候田中幸雄又找了過來。
“羽生君,咱們去續攤吧。”
羽生秀樹看了眼身邊的澤口靖子說,“算了,今天就不用了。”
田中幸雄卻不在意地說,“沒關係,帶著澤口小姐一起去。”
羽生秀樹聽到這話,當即覺得有些奇怪。
雖說在霓虹,帶著女伴去找女公關,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但由田中幸雄說出來,就很有問題了。
“幸雄桑說吧,今天要做什麼?”
羽生秀樹也懶得猜,直接便問。
“一個朋友過生日,羽生桑幫我去捧捧場。”田中幸雄回答。
“什麼人?”
羽生秀樹心想,難道是田中幸雄新交的女友。
可要是女友的話,直接帶來忘年會就好了。
而且現在都九點了,什麼人過生日會在這個時候。
“六本木一家夜場的花魁。”田中幸雄毫不隱瞞地說。
羽生秀樹聞言為之氣結,沒好氣地說。
“幸雄桑是不是喝醉了?一個花魁過生日,讓我去捧場?”
什麼是花魁。
舊時代霓虹‘遊廊(妓院)’中最高級的妓女的代稱。
模仿的當然是華夏青樓文化裡的花魁,講究一個色藝雙絕。
隻不過在霓虹,花魁文化一直沒有斷絕。
當然,說什麼花魁比客人還要尊貴,想要見一麵是多麼不容易之類的。
不過就是對外吹噓,塑造人設而已。
無非是想賣個高價。
在大人物眼中,依舊是玩物而已。
江戶時期,花魁文化達到巔峰。
到了近代,花魁漸漸成了夜場內王牌女公關的代名詞。
後世霓虹的關西地區,每年還會舉辦一個關西花魁大賞。
不但雲集了霓虹各大知名夜場的王牌女公關,更會邀請暗黑界的知名女老師參加。
比如某明日花老師,就參加過關西花魁大賞。
這些花魁的衣服有品牌提供,能簽約雜誌,在互聯網有個人頻道,在特定人群中,知名度甚至比普通明星都高。
為了吸引更多的金主來捧場,以及哄騙更多的女孩子投身其中。
夜場甚至會製作專門的‘偽紀錄片’進行宣傳。
刻意抬高這些花魁的地位,以及誇大她們的收入。
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是將花魁文化進一步發揚光大了。
可無論資本怎麼給花魁臉上貼金,無論怎麼包裝人設,卻仍舊改變不了花魁的本質。
表麵上,這些花魁打著提供‘情緒價值’,賣藝不賣身的旗號。
甚至還對外吹噓,花魁還有幫助金主搭建平台,擴張人脈等作用。
可事實上,在那些光鮮亮麗的背後,她們如何一步步成功,如何籠絡金主的交易手段,是絕不會給普通人看的。
所謂的人脈關係,也隻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罷了。
真正的大人物,誰會靠著“花魁”去搭建人脈。
和舊時代的花魁一樣,這些女公關依舊隻是玩物而已。
數遍全霓虹,被推出來的花魁也就那麼幾個。
那些被花魁的光鮮生活,被虛假宣傳所蠱惑的女孩子,滿懷憧憬的進入這個行業後。
等待她們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美好,而是無儘的黑暗。
至於收入,頭部女公關或許不少,但絕不會像宣傳中那麼誇張。
有句話聽過沒有?
“托兒的錢如數奉還,冤大頭金主的錢三七分賬。”
不包裝出誇張的收入,不營造人設和抬高身價,不找幾個托兒刺激一下。
怎麼吸引無知少女入坑?
怎麼吸引金主攀比花錢?
平日裡去玩玩,全當放鬆當然沒問題。
但要無節製的給那些花魁花錢,就真成了冤大頭了。
羽生秀樹想到這裡,看了眼一臉哀求的田中幸雄。
心想這就是典型的冤大頭金主。
不過也不怪田中幸雄,後世他看過許多由夜店自己製作的偽紀錄片。
或是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夜場都會刻意誇大美好光鮮的一麵。
比如第一男公關住著超級豪宅,每日生活精致,工作輕鬆,隻需要給顧客提供情緒價值。
女花魁自己經營服裝,首飾,美妝品牌。
還有戴著上億日元名表的富豪,送幾千萬的戒指追求女花魁,隻為和女花魁結婚。
然而這麼有錢的富豪,帶花魁出門購物,竟然是坐計程車,還裝模作樣的給計程車司機一萬日元不用找了。
進了家LV專賣店,又是給攝像師送禮物,又是給女花魁買衣服。
最後摳摳搜搜的沒買幾件不說,付賬還不用信用卡,掏出一堆現金支付,美名曰喜歡用現金。
甚至在接受采訪的時候,吹噓自己在銀座有好幾塊上萬平方的商鋪,平日靠收租生活如何。
在互聯網時代,這麼假的視頻都有人信以為真。
現在信息不發達,田中幸雄這個笨蛋被當成冤大頭,也就不奇怪了。
“請羽生君幫幫我,我已經給妮可醬說了,會帶羽生桑去給她捧場的。”
田中幸雄哀求道。
“幸雄桑答應的,我又沒答應。”羽生秀樹就要離開。
田中幸雄見狀,直接擋在羽生秀樹的身前。
“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羽生君就幫我這一次吧,不答應的話,我就抱羽生君的腿了。”
羽生秀樹被田中幸雄搞得哭笑不得。
“你這家夥,當初辦事務所要有這麼大魄力,我早就紅了。”
“羽生君要去的大話我已經說出去了,要是做不到,一個人去夜場會很沒麵子的。”
田中幸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哎,隻有這一次,以後幸雄桑想捧花魁,自己玩就好,請彆帶上我。”
羽生秀樹無奈地答應了。
彆人說抱腿他或許不信,可田中幸雄肯定能做得出來。
這大庭廣眾的,田中幸雄不嫌丟人,他還嫌丟人呢。
眼看羽生秀樹答應,田中幸雄立刻興奮起來。
“太好了,多謝羽生君,我們快點走吧,我答應妮可十點之前肯定到,馬上遲到了。”
田中幸雄說著,便吩咐羽生秀樹快點去開車。
約莫二十分鐘後。
一輛紅色法拉利,一輛黃色蘭博基尼,帶著呼嘯的聲浪,停在了六本木一家夜場外。
頃刻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而這兩輛車,正是羽生秀樹和田中幸雄的座駕。
坐在法拉利上的羽生秀樹還沒下車,就發現這裡十分熱鬨。
夜場外不但站著許多人,而且門口的位置,更是被花籃擺滿了。
小蒼蘭,香石竹,月季,玫瑰等各種鮮花都能看到。
每個花籃上,除了帶有生日祝福的標語,還有各種精美的照片。
隨便掃一眼,照片裡不是男公關就是女公關。
這顯然是借著同行花魁過生日,利用花籃給自己打廣告呢。
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兩人把車停好。
羽生秀樹走下車,絲毫不在乎周圍人認出他後的驚呼和議論,伸手拉住澤口靖子。
澤口靖子因為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一邊緊握住羽生秀樹的手,一邊好奇地左看右看,顯得頗為興奮。
至於田中幸雄,則走在羽生秀樹前麵帶路。
田中幸雄明顯是這家店的熟客。
身穿黑衣的服務生見他出現,立刻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引導他們朝夜場裡麵走去。
羽生秀樹剛進夜場大門,就看到一張被鮮花包圍的全身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打扮時尚的年輕女郎,身材不錯,容貌也頗為豔麗。
照片上還有一條小橫幅,寫著“祝‘櫻井妮可’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不出意外,這就是田中幸雄要捧場的那位花魁了。
再朝裡麵走,羽生秀樹又看到一麵好似榮譽牆般的屏風,上麵寫了不少人的名字。
最顯眼的位置,可以看到“贈·田中幸雄”幾個字。
而就在田中幸雄的名字下麵,他竟然看到了一行“贈·羽生秀樹”。
羽生秀樹當即一把抓住田中幸雄,指著自己的名字問。
“幸雄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在上麵?”
“嗬嗬……,隻是一個名字,羽生君不要在意。”
田中幸雄嗬嗬一笑,想要蒙混過關。
誰想他話說完,卻沒掙脫開羽生秀樹的手。
流連酒色的田中幸雄,論身體素質,怎麼可能比得過常年鍛煉的羽生秀樹。
眼看不說實話羽生秀樹不會放手,田中幸雄隻能老實交代。
“好吧,其實這裡的花魁過生日,費用是由顧客共同讚助的,我之前說羽生君會來捧場,就順便幫羽生君讚助了一些錢。”
“多少錢?”羽生秀樹問。
“不多,我自己出了兩百萬,幫羽生君付了一百五十萬。”
田中幸雄一副我沒多花錢的表情。
羽生秀樹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
對於他,對於田中幸雄來說,這確實隻是小錢。
可他瞅了眼那張“榮譽牆”上的名字。
也不知道這些名字裡,哪些是真掏錢,哪些是托兒。
全部都是假的肯定不至於。
但他已經可以想象,當初夜場給田中幸雄打電話時的場景了。
“妮可醬的生日已經有人出一百萬讚助了,田中桑隻要多掏一些,名字就會被放在最上麵了!”
按照田中幸雄那好麵子的性格,他們兩個這三百五十萬,八成就是被這樣“托”出來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名字出現在這裡,夜場日後少不了要借著他的名頭宣傳,說什麼連羽生秀樹都來捧場。
有他這位名人加持,這位櫻井妮可,日後八成能喊出六本木第一花魁的旗號。
這真是“無妄之災”。
可田中幸雄這個笨蛋做都做了,他又能怎麼辦?
跟著田中幸雄繼續朝裡麵走,他們被帶到了一處角落位置卡座。
羽生秀樹沒有坐,皺著眉頭問,“怎麼不去包廂?”
“為什麼要去包廂,我前天來預存了一千萬日元,不在外麵花掉,那有什麼意思。”
田中幸雄一臉得意。
明顯就是想借著今天的生日會,大出一次風頭。
羽生秀樹沒好氣地說,“一千萬?看來之前優衣庫給幸雄桑的分紅太多了,以後還是直接給田中夫人吧。”
田中幸雄聞言,立刻認慫道,“羽生君千萬不要,我平日也不會花這麼多錢,難得有點錢開心一下,以後絕對不會了。”
田中幸雄認慫之後,好不容易才勸著羽生秀樹坐下。
然後當其麵對服務生時,立刻換上囂張表情,“妮可醬呢?怎麼還不過來?”
“客人請稍後,我已經通知妮可醬了,不過您是知道的,妮可醬對鮮花過敏,今天這麼多人送花,她有些不舒服,剛剛去後台休息去了。”
聽到服務生的解釋,田中幸雄立刻關心地問,“妮可醬沒事吧?”
田中幸雄這副樣子,讓羽生秀樹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敢打賭,這個所謂的鮮花過敏,百分之一萬是人設。
泡沫還沒開始,對於花魁人設的打造,也還沒達到巔峰。
後世甚至有位號稱霓虹第一花魁的女公關,人設是酒精過敏。
一個陪酒的女公關,竟然酒精過敏!
這簡直就離譜!
還有一堆大怨種深信不疑,瘋狂買酒自己灌自己。
然後還覺得這姑娘好特彆,好不做作。
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田中幸雄這邊剛關心完,轉頭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羽生秀樹。
羽生秀樹沒有第一時間去接,反問道,“什麼東西?”
“當然是給妮可醬的生日禮物了,羽生桑來總不能空手吧,我幫你提前準備好了。”
田中幸雄說。
“幸雄桑幫我送就可以了。”羽生秀樹沒有接。
要不是田中幸雄耍無賴,他根本就不會給什麼花魁捧場過生日。
送禮物那就更是彆想了。
眼看羽生秀樹不願意,田中幸雄隻能把禮物收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羽生秀樹看到一位女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對方身穿銀色連衣裙,外麵鑲嵌著亮片,裙子在胸口位置敞開的十分慷慨,美麗風景一覽無餘。
看相貌,正是照片上那位‘櫻井妮可’。
這般霓虹語和英文混搭的“時髦”名字,一看就是花名。
不得不說,對方能從一眾女公關中脫穎而出,成為花魁。
單從外形來看,確實有幾分姿色,就是略帶著一些風塵味。
“非常抱歉,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沒能第一時間來迎接田中先生。
聽說田中先生的會社今天舉辦忘年會,這時候還麻煩田中先生來給我過生日,都怪我耽擱了田中先生的正事。”
櫻井妮可來到卡座後,溫言軟語的聲音,一副為田中幸雄考慮的樣子。
立刻就讓田中幸雄一張臉笑成了花。
連連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為了妮可醬,就算耽擱一點正事也不要緊。”
羽生秀樹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
這位花魁年紀不大,但在輸出情緒價值上,經驗可謂是十分老道。
難怪能讓田中幸雄一擲千金呢。
招呼完田中幸雄,這女子第一時間看向羽生秀樹,雙眸中異彩連連。
田中幸雄說羽生秀樹這位大名人要來,說實話她是有些不信的。
現在看到羽生秀樹真的來了,她心中多少有些激動。
她要是能利用自身魅力,讓羽生秀樹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彆說六本木第一花魁,就是霓虹第一花魁都敢喊出來。
甚至借助羽生秀樹的勢力,獲得更高的知名度,賺更多的錢,踏入更上層的階級,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想到這些,櫻井妮可便用出比對待田中幸雄更溫柔的語氣,對羽生秀樹說。
“羽生老師……”
可誰想她剛叫了個名字,羽生秀樹卻毫不客氣地抬手打斷。
“彆叫我老師。”
開什麼玩笑,老師這個稱呼雖然是尊稱,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
櫻井妮可剛準備使出渾身解數,卻直接被羽生秀樹打斷施法。
頓時表情一呆,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她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自然不會被這一點意外嚇到。
立刻該換稱呼道,“多謝羽生桑能來我的生日會捧場,我可是羽生桑的忠實讀者呢。”
“是嗎?你喜歡我的哪本書?喜歡哪一段內容?我們完全可以交流一下。”
羽生秀樹故作好奇地問。
櫻井妮可再次有些發懵。
她心想,這種時候,男人不都該說,‘能有妮可醬這麼美麗的書迷,我真的非常高興’嗎?
結果你突然問我喜歡哪本書,還喜歡哪一段內容。
前一個問題,稍微做了些功課的櫻井妮可還能回答出來。
可後一個就讓她很為難了。
她要是有看書的心思,早就念大學去了,何必來做什麼女公關。
但作為一名成熟的交際花,櫻井妮可知道她不能讓田中幸雄這張桌子冷場。
今天夜場幫她安排這場生日會,可是準備了不少“節目”,打算狠狠賺上一筆酒水錢。
其中最大的客戶,就是預存了一千萬的田中幸雄。
今晚她的目的,就是讓田中幸雄把預存的一千萬花完。
因此她隻能含糊其辭地說,“羽生桑的作品我都喜歡。”
而就在這時,田中幸雄說話了。
“妮可醬既然來了,那就先開酒吧,給我來一瓶羅曼尼·康帝潤潤嗓子。”
十萬日元砸下來,櫻井妮可瞬間眉開眼笑。
最關鍵的是,田中幸雄這一開口,算是把她從羽生秀樹那裡解救出來了。
旁邊,羽生秀樹見櫻井妮可將注意力又放回田中幸雄那裡,也是鬆了口氣。
他倒不是故意為難櫻井妮可,或是看對方不順眼。
他對櫻井妮可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不管田中幸雄給櫻井妮可花多少錢,那都是櫻井妮可憑本事賺的,你情我願。
他根本懶得去管。
隻不過他是被田中幸雄拉過來的,對於做捧場花魁的冤大頭毫無興趣。
稍稍表現的直男一些,讓櫻井妮可不再纏著他就好。
此時,黑衣服務員已經把田中幸雄點的羅曼尼·康帝紅酒送了上來。
服務生一邊走一邊大聲吆喝,生怕夜場內的人聽不到有人點了羅曼尼·康帝一樣。
至於田中幸雄,享受的便是這種虛榮感。
在黑衣服務人員的恭賀聲中,聽著櫻井妮可的噓寒問暖,他的一張臉再次樂成了花。
然後便豪氣的大喊,“開十瓶施華洛世奇水晶皇冠香檳,讓妮可醬倒著玩。”
田中幸雄再次消費五十萬的酒水。
櫻井妮可臉上的笑容更盛。
隻見黑衣服務生先將一個大玻璃桶放在桌麵上,然後大聲吆喝著抬著十瓶水晶皇冠香檳過來。
並且一一打開後,將酒塞丟進玻璃桶內,再將香檳遞給櫻井妮可。
櫻井妮可接過香檳,抬手便將酒水倒入裝著酒塞的玻璃桶內。
“秀樹君,她怎麼把酒和木塞倒在一起,這樣還怎麼喝。”
一旁的澤口靖子好奇的問。
羽生秀樹回答,“你沒聽幸雄桑說了,這是讓倒著玩的,還喝什麼。”
“這樣嗎?還真是浪費啊。”澤口靖子說。
羽生秀樹笑了笑也不解釋,有些人花錢,買的就是一份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