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來女侍者,拿起禮物單先選了十萬日元的禮物。
自從體驗到榜一大哥的快樂後,羽生秀樹覺得這樣砸錢的感覺還真不賴。
可正當他還想再選其他禮物時。
旁邊的岸田理事卻阻止道,“羽生會長,看表演這樣送禮物是不對的。”
羽生秀樹好奇問,“咦?送禮物難道還有規矩嗎?”
“當然,一次不能送太多,畢竟她們在這裡可不會隻唱一首。伱一次少送點,再告訴她們,若下一首表現更好的話,就會繼續送禮物,這樣不但能看到更好的表演,也能給美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岸田理事耐心地傳授他看表演的經驗。
羽生秀樹聞言,先是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多謝岸田理事的提醒,不過岸田理事說的雖有道理,但我卻是個怕麻煩的人,還是喜歡簡單直接的做法。”
羽生秀樹說完,再次向女侍者選了二十萬的禮物。
雖然價格沒有昨天的誇張,但因為選的花籃價格不貴,因此三十萬花出去,頓時讓舞台擺滿了花籃。
羽生秀樹當即就看到了,台上年輕女孩臉上那難以抑製的驚訝與興奮。
唱歌的聲音,更是顫巍巍的走調不停。
很顯然,這位年輕表演者明顯沒經過什麼風浪。
哪像昨天的藤彩子,一千多萬的花籃擺在周圍,也僅僅隻是驚訝片刻,跑調了一聲而已。
旁邊的岸田理事見狀,搖搖頭,“這種女孩子空有長相,表演水平太過差勁,羽生會長給她花錢太不值得了。”
聽到岸田理事在幫他心疼錢。
羽生秀樹卻毫不在意地笑道,“哈哈,我和岸田理事欣賞表演的角度不同,對我而言表演都是次要的,隻要美人漂亮就足夠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桌子上的禮物單,“岸田理事要是再看到欣賞的美人,也不妨多送點禮物。”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岸田理事說。
“請務必不要客氣。”羽生秀樹大方道。
與此同時,表演場所的後台。
前麵有大客戶豪擲三十萬日元禮物的事情,已經傳回後台了。
後台的工作人員,還有那些等待演出的美人,都不禁小聲地議論起來。
而就在一處獨立的化妝桌前,一位正在化妝的美人聽到大家的議論,卻沒有參與進去。
她雖然也出生在仙北市,但自從小有名氣之後,主要還是在北東北地區經濟最發達的秋田市活動。
在秋田市演出,三十萬的禮物雖然也少見,但不時還是能看到的。
再說了,昨天她受邀回仙北市表演,還收到了某個人一千多萬的花籃。
單單落到她口袋裡的,就足有一百六十萬日元,基本頂得上她以往大半年的收入了。
看到這裡,不難猜出這位正在化妝的美人正是藤村真奈美,也就是藤彩子了。
若要問一千多萬的禮物,為何藤彩子隻能到手一百多萬。
很簡單,因為表演邀請方要抽走百分之五十,幫忙聯係公司的地方經紀事務所再抽走一大部分。
藤彩子能有一百六十萬就算不錯了。
這還因為她小有名氣呢。
像是大家正在議論的那三十萬禮物,估計那位年輕的表演者,最多也就能到手一萬多日元。
若是和事務所簽的是固定薪水合約,那這三十萬更是一日元都分不到。
沒成名的歌手,靠地下表演想賺錢實在太難了。
可問題是,地下歌手想要成名更難。
尤其是唱民歌的。
畢竟這一行極為看重師承,人脈,資曆,而且圈子還特彆小,沒有老師提攜,彆說成名出唱片賺大錢,首先你連出道的門都找不到。
曾經,那位豬俁公章向羽生秀樹介紹學生阪本冬美,還不是為了給學生尋找機會。
“藤村真奈美小姐,再過一首歌,就該拜托你上台表演了。”
演出場所的經理,很客氣的來邀請藤彩子。
和普通的表演者不同,藤彩子不但在秋田縣小有名氣,而且已經很久沒回仙北市演出了。
所以這次藤彩子突然回到仙北市,經理不惜花費高價,才讓對方的事務所答應,讓藤彩子來表演兩天。
而恰好今天有豪客在場。
經理覺得以藤彩子的魅力,說不定能翻倍幫他們把邀請的費用賺回來。
他可是聽說了,昨天藤彩子受邀去表演的地方,有人打賞了天價的花籃。
“多謝提醒,我會準備好的。”藤彩子應道。
經理離開後,她又聽到後台的議論聲響起。
“表演都結束了,怎麼不見愛裡沙回來?”
藤彩子知道,說話之人口中的愛裡沙,就是被送了三十萬禮物的那個女孩。
“聽說是被送三十萬禮物的客人留下聊天了。”
“被豪客看中,還真是幸運啊,說不定人家好好討好一下,下一次表演又有三十萬的禮物呢。”
“怎麼?羨慕了,要不然你也學學愛裡沙,說不定豪客也能給你送三十萬的花籃呢。”
“嗬嗬,我的表演是唱歌,不是打開領口賣弄風騷,那種事可學不來。”
“是啊,和服都不穿正經的……”
一堆女人說著說著,語氣就陰陽怪氣起來。
藤彩子和她們不熟,並未參與進去,隻是專心處理自己的妝容。
很快,隨著演出場所的工作人員提醒,她上場表演的時間到了。
昨天在度假村,因為隻是午間的消遣表演,因此隻需要她表演一首歌。
可在這種正式場合,今天晚上她需要根據情況,至少表演三首歌。
第一首,是美空雲雀的《悲傷的酒》。
稍加準備,身穿黑色和服的藤彩子,便在主持人的介紹聲中從後台走出,向著所有觀眾鞠躬行禮。
作為在秋田縣小有名氣的歌手,藤彩子出場後立刻收獲了一些掌聲。
對此,藤彩子也頗為得意。
這讓她覺得,她與後台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當她鞠躬起身,音樂前奏聲響起,準備開始演唱的時候。
雙眼卻在舞台下,敏銳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儘管舞台下的燈光非常昏暗,那個人也並未坐在最前排。
可藤彩子還是認出了對方。
沒辦法,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優秀了。
若是藤彩子看過周星星的某部電影,心裡保準會這麼說。
‘沒用的,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不管躲到哪裡,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那樣鮮明,那樣出眾。’
不用說就知道,藤彩子這是看到羽生秀樹了。
雖說渣男沒欠藤彩子過夜費,但卻做了更過分的事。
同伴同遊,燭光晚餐,擁抱親吻,在把孀居數年的美人,撩撥的春心蕩漾後,卻直接擺擺手走人。
導致美人一夜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渣男的身影,失眠到淩晨。
藤彩子本就想當麵問羽生秀樹,到底是怎麼想的。
結果還沒問呢,卻在這裡看到羽生秀樹了。
最關鍵的是,此時羽生秀樹並非一人。
身邊的岸田理事,作為男性理所當然的被藤彩子忽略了。
藤彩子關注的,是那個坐在羽生秀樹身邊,整個人都快要貼到羽生秀樹身上的年輕美人。
這不就是後台那些人嘴裡的愛裡沙嗎?
原來,打賞三十萬日元的就是羽生秀樹啊。
莫名的,藤彩子有種原本屬於她的東西,被彆人搶走的感覺。
心,亂了。
心情,有些酸楚。
自詡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不過出於職業習慣,當前奏結束的一瞬間,藤彩子還是壓下心中的難受,專心的演唱起來。
但常來聽歌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位在秋田縣小有名氣的歌手,今天狀態明顯不夠好。
台下的羽生秀樹,當然也看到了藤彩子。
其實他早就知道藤彩子會在這裡表演,畢竟調查這種小事,對於他而言完全沒有難度。
意識到藤彩子在看他後,他微笑依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還在身邊美人愛裡沙靠上來後,伸手將其摟住,形骸放浪,擺足了花花公子的做派。
(美人形象原型·森下愛裡沙·圖·妹子的身材相當爆炸)
藤彩子在上麵演唱,他卻對身邊的美人說,“愛裡沙小姐,你這件和服真特彆。”
“這是我親手改的,羽生先生喜歡嗎?”愛裡沙聲音甜膩,態度熱情到恨不得鑽進羽生秀樹懷裡。
她在來感謝羽生秀樹的時候,就已經認出羽生秀樹的身份了。
畢竟最近因為《福布斯》雜誌世界富豪榜的原因,新聞媒體上經常能看到羽生秀樹的臉。
甚至在霓虹本邦,民眾對羽生秀樹的追捧更勝首富堤義明。
至於為何,首先當然是羽生秀樹本身的知名度就很高。
知名作家、國民老師、大眾情人、風流才子,這些頭銜很早之前就被大家所熟知了。
再者,在所有上榜的富豪中,民眾對羽生秀樹的好感度最高。
因為和其他那些依靠房地產上榜,被民眾視為拉高房價的罪魁禍首的霓虹富豪不同。
白手起家的羽生秀樹,無論是雲上係,還是精靈係,說到底賺錢靠的都是創意和才華。
這便導致普通人覺得,羽生秀樹的錢賺的乾淨,不是靠壓榨普通人的錢包而來的。
更給了所有人一種,羽生秀樹可以我也可以的“霓虹夢”。
不過愛裡沙雖然認出了羽生秀樹。
也被羽生秀樹的俊美容貌迷的神魂顛倒。
但女孩卻維持著最後的理智,沒有做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她雖然年輕,但難得有自知之明的,分得清什麼是美夢,什麼是現實。
去年她報名了雲上衛星電視的《明星創造》。
雖然沒能入選,但卻知道羽生秀樹對《明星創造》的影響力。
因此她隻是想討好羽生秀樹,然後獲得進入藝能界,出道的機會而已。
畢竟羽生秀樹願意送她三十萬的禮物,至少證明很欣賞她。
麵對愛裡沙的問題,羽生秀樹瞅了眼對方領口處的雪白,很是誠實的回答。
“喜歡。”
愛裡沙聽到答案,緊跟著低聲小聲說,“羽生先生,其實我這件和服還有個很特彆的地方,您想看嗎?”
羽生秀樹頓時來了興趣,“什麼特彆的地方?”
“羽生先生請看。”
愛裡沙說著,伸手在胸口側麵,靠近腋下的位置一扯。
伴隨哢的一聲,一個暗扣被解開。
羽生秀樹見狀,小聲道,“身八口嗎?”
以前他參加本間等人的聚會時,多岐川裕美就穿的是這種和服。
“並不是,隻是我的獨特設計。”
愛裡沙說話間,已經拉著羽生秀樹摟住她的手,朝暗扣打開的位置送了進去。
這個暗扣她準備了好久,可一直都沒遇到值得打開的人。
今天遇到羽生秀樹,她明白等待的人出現了。
她雖然進入這行的時間不長,卻已經見識了太多蹉跎一生,都隻能在這些地下場合裡表演的前輩歌手了。
愛裡沙不想像那些前輩一樣,一事無成,慢慢老去。
她渴望更大的舞台。
她想要出道,想要發唱片,想要做大明星。
不過羽生秀樹卻沒有順從愛裡沙的動作,隻是用與剛才完全不同的認真語氣問。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一個機會,一個成功的機會。”愛裡沙語氣堅定。
為了成功,她願意奉獻一切。
“很好,我喜歡努力的人。”
羽生秀樹說完,手掌再不拒絕愛裡沙的牽引,直接伸了進去。
咦?
剛才竟然沒看出來,這會伸手才發現,規模竟然如此雄偉,讓他都有些難以掌握。
這麼好的手感,渣男表示他很滿意。
羽生秀樹覺得一邊看表演,一邊還有個手把件把玩,真是不錯的享受。
旁邊,岸田理事並不關注羽生秀樹和愛裡沙在做什麼,他此時正專心地看表演。
誰讓藤彩子這款美人,比剛才那位成熟美人,更符合岸田理事的審美。
看著看著,岸田理事便拿起了禮物單,將女侍者叫了過來。
“給這位小姐送一個五萬的花籃。”
妖異的美人藤彩子,直接讓岸田理事打破了自己的規矩。
“嗬嗬……”
羽生秀樹見狀,頓時覺得好玩起來。
待藤彩子一曲唱罷,在女侍者的帶領下,開始向台下送禮的客人致謝的時候,特意把岸田理事留到了最後。
“多謝岸田先生的禮物。”
羽生秀樹的桌子前,藤彩子嘴上感謝著岸田,可眼睛卻隻是一掃而過,下一刻就停留在了羽生秀樹身上。
在看到渣男形骸放浪地摟著愛裡沙把玩時。
藤彩子的新,瞬間就被委屈,失落,酸楚……等複雜情緒充滿。
看向羽生秀樹的目光,一時間變得無比幽怨。
此時,無論是岸田理事,還是靠在羽生秀樹身上的愛裡沙,都看出了藤彩子的異狀。
尤其是岸田。
他很想大聲抱怨,明明送禮的是他啊,為什麼美人感興趣的是羽生秀樹呢?
可很快,岸田就意識到,藤彩子和羽生秀樹恐怕以前就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畢竟美人那仿佛被渣男拋棄的淒慘幽怨表情,越來越明顯了。
“羽生先生,來看表演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我也好幫你聯係前麵的座位。”
片刻後,藤彩子說出了這樣的話。
羽生秀樹則說,“不必麻煩真奈美小姐,我這個人喜歡低調,坐在這裡就很好。”
藤彩子看了眼羽生秀樹,還有渣男身邊的愛裡沙,強忍著複雜心情道,“那我就不打擾羽生先生了。”
說完,美人轉身離開。
羽生秀樹也不做挽留,繼續與身邊的愛裡沙調笑。
隻不過在藤彩子走後,岸田理事卻趕忙對羽生秀樹說,“羽生會長,我並不知道你們認識,否則我不會……”
岸田理事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羽生秀樹抬手打斷,“沒關係,就當是岸田理事幫我送的禮物就好。”
“那你們?”岸田理事試著問。
身邊的愛裡沙同樣翹起耳朵,很想知道答案。
“女人耍小脾氣而已。”
羽生秀樹的回答模棱兩可。
可即便如此,岸田卻也不好再送禮物給藤彩子了,繼續盯上了之前的成熟美人。
因此當藤彩子第二次登場時,羽生秀樹這桌卻沒有任何禮物送出。
因此就算藤彩子想要再來和羽生秀樹說話也沒有理由。
畢竟女人對她剛才的表現很不滿。
不就是和一個小美人競爭嗎?她什麼時候怕過競爭。
不過等藤彩子第三次登台。
羽生秀樹卻在美人表演快要結束的時候,喚來女侍者,表示請用花籃把舞台擺滿。
而點完禮物之後,羽生秀樹卻轉頭問愛裡沙,“美麗的小姐,我有些關於和服設計上的想法,想與你交流一下,不知道今晚有時間嗎?”
羽生秀樹的理由當然很扯。
可早已做好準備的愛裡沙,要的也隻是一個台階而已。
當即便點頭同意,“當然有。”
片刻後,當藤彩子組織好語言,準備前來和愛裡沙較量一番時。
可羽生秀樹的那張桌子後,卻隻有與成熟美人聊天的岸田理事。
根本不見羽生秀樹。
藤彩子隻能問岸田理事,“這位先生,請問你知道羽生先生去哪了嗎?我是來感謝他的禮物的。”
“羽生會長已經離開了。”
岸田理事說完,好似想起什麼,又跟著說,“哦對了,他還留了一句話給你。”
“什麼話?”藤彩子立刻追問。
緊跟著,岸田理事說出了羽生秀樹留下的話。
“不用謝。”
感謝Chau534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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