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鬆林看了眼周繪敏,立刻笑著說,“不知道羽生先生此次來灣灣還帶著女伴,沒帶禮物實在有些失禮。”
“既然蔡先生不知道,就談不上失禮,我們還是進屋去聊吧。”
羽生秀樹說著,便引著蔡鬆林進入屋內。
在傭人為他們倒茶的時候,蔡鬆林對著屋子裡一陣大量,然後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的房子吧,他之前遭逢意外,變賣家資,沒想到這房子被羽生先生購得,確實是一處好地方。”
聽到蔡鬆林的話,羽生秀樹卻隻是說,“我並不認識蔡先生所說之人,我隻是一個單純的買家而已。”
“那是自然,最近雖然發生的事情不少,但都是本地的事情,羽生先生不知道也屬正常。”
蔡鬆林說到這裡,又看了看周繪敏道,“周小姐是歌手吧,我昨晚在家中看電視節目,正好看到周小姐接受采訪。”
“薇薇安上周才剛剛出道,新人期間自是要多多上電視宣傳了。”
眼看蔡鬆林東拉西扯,就是不說明來意,羽生秀樹實在懶得和對方浪費時間,便直接問。
“蔡先生今天來找我,該不會是為了薇薇安吧,她暫時沒有前往影視圈發展的打算。”
蔡鬆林可不單單是學者院線的老板,更是鼎鼎有名的大製片人,在香江和灣灣的影視圈都頗有實力。
羽生秀樹挑明之後,蔡鬆林也不再藏著掖著。
“當然不是,這次冒昧拜訪羽生先生,是想和先生談合作的,我知道新月院線一直想進入灣灣發展,學者絕對是最好的合作方。”
羽生秀樹聽到這裡,卻不等蔡鬆林說出具體如何合作,便直言道,“抱歉,新月院線的事情並非我在管理,蔡先生若是想談合作,我可以把負責人的聯係方式交給你。”
受限於政策原因,新月院線在灣灣的發展確實毫無進展。
不過在這件事上,羽生秀樹卻根本不著急。
因為他知道解儼之後,這方麵的市場很快就會開放。
而且他在好萊塢還有布局,借助後續蓬勃開展的全球化浪潮,進入灣灣的院線市場對於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因此有沒有學者合作都無所謂。
灣灣的主流電影,不顧市場規律追求所謂新浪潮藝術,追求國際電影節的認可,再加上官方的各種騷操作,適得其反的保護策略,最終導致了本土片急劇萎靡。
最終灣灣院線市場徹底成為了外片的傾銷地。
學者院線現在看似有所謂的本土優勢。
蔡鬆林在香江和灣灣影壇,如今確實是大佬級人物。
但羽生秀樹所經營的,卻從來都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是為了眼前一點利益的合作。
他的布局,雖然根植於現在,但卻借勢於未來。
麵對即將到來的洶湧大勢,曆史洪流,以及羽生秀樹所掌握的超級資本的傾軋,這邊院線市場的淪陷,早已經是注定的事情。
這也是羽生秀樹為何除了霓虹和好萊塢,在歐亞很多地區不喜歡直接成為製片商的原因,因為這些地區的製片商和好萊塢不同,最終並不會站在上遊。
不過未來一段時間,雲上娛樂還是要與彎彎本體片商合作的,因此羽生秀樹也沒把話說死。
先讓對方和新月院線去談,看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這種瑣碎的事情要是都需要他負責,那新月院線的負責人就該直接辭職了。
而羽生秀樹的不拒絕,也讓蔡鬆林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想找新月院線合作,為得卻是與新月院線的背後勢力扯上關係。
最近灣灣形勢大變,蔡鬆林也想帶著學者求變。
原本他的想法,是借助投資香江院線,來介入香江的製片市場。
可現在香江的院線市場,卻是亞洲院線一家獨大,而亞洲院線背後又站著新月院線。
蔡鬆林一番了解,才發現新月院線的勢力範圍,竟然已經橫跨整個歐亞以及南美市場,如今還在試圖進入北美市場。
再繼續深入,他又在新月院線背後,看到了一個在全世界布局的傳媒集團。
雲上娛樂集團。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要想辦法抱上這條大腿。
然後便有了今天的拜訪。
所以隻要羽生秀樹不直接拒絕,那他就還有機會。
接下來,蔡鬆林又東拉西扯的說了些彆的事情。
臨告辭前,他看了眼羽生秀樹和身邊的周繪敏,想到一些關於羽生秀樹的傳聞,便試著作出邀請。
“羽生先生,明日我在家中將舉辦一場宴會,不知道羽生先生可否賞臉參加。”
“抱歉,我明天將要去官邸拜訪大領導,然後就該返回霓虹了,實在抽不出時間參加蔡先生的聚會。”
聽到羽生秀樹竟然要去拜訪大領導,蔡鬆林也終於意識到,他與眼前這位年輕人著實不在同一級彆。
今天羽生秀樹同意他上門,已經算是很給他麵子了。
最終,蔡鬆林隻能帶著羽生秀樹給予的聯絡方式,告辭離開。
送走蔡鬆林後,羽生秀樹仔細考慮了新月院線在灣灣的發展,然後給霓虹那邊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
等他掛斷電話,卻發現周繪敏不見了。
詢問女傭周繪敏去哪了之後,得到一個在一層溫泉池的答案。
羽生秀樹這套房子雖然沒有溫泉,但陽明山卻是有溫泉的,這便使得羽生秀樹在一層的改建中,擴建出一個室內溫泉池。
至於溫泉水,用的時候直接去運就是了。
最近這幾天他住在這,新建的溫泉池就一直保持滿水狀態。
想到這幾天他視察工作,周繪敏到處參加節目,兩人都沒怎麼好好相處,外加明天他就要回霓虹。
羽生秀樹當即讓女傭提前休息。
他自己則換上浴袍,朝著一層的溫泉池走去。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最後的相處時間可不能浪費。
……
翌日,羽生秀樹前往官邸麵見大領導。
對方公務繁忙,隻給了他一點時間。
羽生秀樹此次來,自然也不是為了講閒話。
雲上娛樂一直想進入灣灣的傳媒市場,但之前受限於官方策政,始終無法達成。
如今正逢大變之局,羽生秀樹趁機提出請求,比如雲上娛樂進入本土電視台業務等等。
隻是一次見麵,自然不可能立刻得到結果。
而羽生秀樹也不會就此放棄,提出了一係列以投資換合作的想法。
他想要做的,就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等日後那些人上台之後,再想做變革,利益牽扯之下,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就這樣,結束見麵後暫時一無所獲的羽生秀樹,將周繪敏送上前往香江的飛機後,自己也搭乘雲上號返回了霓虹。
九月七號下午,雲上號降落在羽田國際機場。
石原知惠前來接機,見麵便向羽生秀樹彙報。
“羽生老師,TGC秋冬時裝秀今天在武道館進行最後的彩排,羽生老師要去現場嗎?”
羽生秀樹問,“這次的監督還是伊藤桑嗎?”
石原知惠回答,“並不是,伊藤董事最近在籌備野蠻女友的拍攝,此次TGC秋冬時裝秀的現場監督是今一穀先生。”
羽生秀樹有些意外,“竟然是他。”
今一穀,算是雲上娛樂進入廣告製作業務後,最早培養的一批監督了,擅長奢侈品廣告的拍攝。
不過觀眾對於今一穀最熟悉的,還是對方《花樣男子》劇集的監督身份。
這家夥不好好籌備《花樣男子》的劇場版,竟然被安排去負責TGC的秋冬時裝秀。
由此可見,廣橋淺子對於TGC還是相當重視的。
想到這裡,他便對開車的馬爾科說,“馬爾科,去武道館看看吧。”
然後他又繼續問,“我上個月離開霓虹的時候,雲上映畫的忠犬八公已經上映了,現在票房如何?”
石原知惠回答,“根據最新的數據,票房已經超過十二億円了。”
聽到這個票房,羽生秀樹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本曆史上,這部電影的霓虹本埠票房就達到了五十四億円,是今年霓虹本土電影的票房冠軍。
雖然比不上《子貓物語》那恐怖的百億本埠票房。
但在霓虹本土電影越來越式微的情況下,這個數字已經堪稱奇跡了。
即便把好萊塢電影算上,也隻落後去年十二月上映,由阿湯哥主演的《壯誌淩雲》。
不過在這個時空,十二億的首周票房便代表了一件事,依靠雲上係的推廣和院線支持,這部《忠犬八公》的票房肯定能超越另一個時空,最終反殺阿湯哥也說不定。
當然最主要的是,有這部電影打底,雲上映畫能繼續穩固自身在霓虹電影市場的統治力。
羽生秀樹也很無奈,雲上映畫已經是雲上係一眾子公司裡比較拉胯的了,結果在外麵卻依舊能位列第一梯隊,僅僅隻落後於東寶。
為了繼續保證雲上映畫的優勢,新月院線的發展仍舊不能停止。
看看後世霓虹的電影界勢力,為何東寶能一家獨大,和其強橫的本埠發行實力絕分不開關係。
這個時空,現在的東寶當然還很厲害。
但從長遠來看,雲上係有羽生秀樹這位開掛的穿越者領導,超越東寶指日可待,並且肯定會把差距越來越大。
因為即便身處逆境之時,雲上映畫和新月院線都比霓虹那些暮氣沉沉的老牌製片廠,更具野心,決斷力,開拓精神,以及長遠的目光。
那些製片廠背後股東紛繁複雜,看似是勢力龐大雄厚,但反過來講又何嘗不是一種拖累。
多方勢力為了各自的利益,在決策中互相掣肘,這樣或許能避免企業冒進犯錯,將企業經營的四平八穩。
但同樣會導致企業在需要銳意發展的關鍵時期,總是難以把力氣用到一處,總是無法為了長遠的規劃,割舍眼前的利益。
可羽生秀樹就不一樣了,他能壓著新月院線寧可不盈利,不分紅,都要不斷的進行擴張,無論是霓虹本土還是海外。
在並購了亞洲院線之後,羽生秀樹進一步加強了對新月院線的掌控力度。
最近更是開始剝離最初發家時依靠的小影廳了。
羽生秀樹明白,當初能取巧靠著這些小影廳快速成長,但在規模化,連鎖化之後這些小影廳就成了院線的累贅。
做完這些之後,羽生秀樹趁著霓虹股市泡沫充足,還要繼續增發新股,籌集的資金除了用來擴張,還要進行院線影院的現代化改造。
比如多影廳,又或是更好的立體放映廳等等。
接下來,還要對新技術進行投資,比如IMAX、3D技術等等。
這些短時間內會造成損失,且看不到收益的決策,若是放在其他霓虹電影公司內,想要在董事會得到同意,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在羽生秀樹這裡卻不是問題。
而每一次小小的領先,到了下個時代,都會幫企業帶來巨大的優勢。
羽生秀樹思考未來雲上映畫和新月院線的發展時,旁邊的石原知惠又彙報了一件事。
“就在羽生老師離開霓虹之後,有位名叫鄧嘉明的先生,從香江帶來了幾位模特,參與了本次TGC秋冬時裝秀的彩排。”
 本章完